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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宣若西的通信,季烙有一時間是欣喜,他以為,宣若西主動找上他,可能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進展。
季烙英俊的面容,在看到宣若西冷漠的神態之後,嘴邊的笑容微微收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小西!」
「季烙,我認為我們以後有必要不要再見面了! 「他都已經拒絕了季烙熊悅悅卻還不肯放過他,那萬一如果他再跟季烙見面,熊悅悅豈不是要派人來殺了他,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還有必要和季烙斷得乾乾淨淨,連朋友都不能做。
季烙的心口宛如被宣若西用刀子狠狠的刮著,血流不止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他果然還是無法忍受,宣若西的冷漠,宣若西的絕情。正因為美夢,宣若西對他的愛是那麼真情意切,所以他就更無法忍耐。
季烙的臉色發白:「酒吧被毀,該不會是跟熊家有關? 「他知道宣若西的酒吧被砸,也第一時間的送上了安慰,可惜宣若西不領情,把他送給他的信用點全都退了回來。而如今宣若西氣勢洶洶的找上他,將矛頭對準他,這讓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宣若西的心血之所以被毀,恐怕和他脫不了干係。
「你知道就好,警方已經把人給抓到了,指使那三個混混把我酒吧砸了的人就是熊家的保鏢。我沒想到的,就只有你的未婚妻。」宣若西冷哼一聲,「我沒有熊悅悅的聯繫方式,就只能找上你,我承認我是在遷怒你,但事實是,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就這樣。」
眼看宣若西就要掛了的通信,季烙不甘心,目光划過一絲陰鷙,他緊緊的盯著宣若西,拳頭緊緊的握起,他很不甘心開口 : 「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宣若西搖頭:「沒有就是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錯覺?但我真的不喜歡你。」甚至現在他厭惡季烙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看著宣若西毫不留情的掛了通訊,季烙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般,那樣的痛苦讓他喘不過氣,明明在夢裡面,宣若西看著他的目光那麼的痴情那麼多繾綣……
不該是這樣的……
季烙頹然的倒在床上,總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季烙接通了熊悅悅的通訊,看著熊悅悅帶著淡淡的笑意,如同盛開的牡丹般貴艷,那雙眉目隱含著淡淡的愛意。熊悅悅的相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絕品,季烙也曾經想過和熊悅悅共度餘生,可是熊悅悅空有相貌為人個性卻實在是惹人厭煩的很。所以,他也考慮過若實在是找不到喜歡的人,那就跟熊悅悅結婚。而如今,因為熊悅悅,宣若西對他如此的絕情,居然說不在見他,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徹徹底底沒有了機會的季烙無法原諒熊悅悅,無法原諒她多管閒事。兩家本來就只是政治聯姻,他們甚至到現在都還沒訂婚,就像他不插手熊悅悅的事一樣,熊悅悅也不該對他的私事指手畫腳。畢竟他跟父輩不一樣,他可不會因為一個諾言而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毀了。
「小西的酒吧是你乾的吧。」
熊悅悅聞言,臉色微白,嬌艷的紅唇顏色漸漸開始變得慘澹,季烙的語氣不是質問,而是陳述,對方根本就不打算聽她的「解釋」。
熊悅悅也頗為敢作敢當,嘴角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點頭態度高傲的說道:「是,他勾引我的未婚夫,我怎麼就不能敲打敲打他了?」
季烙見熊悅悅據傲的態度,眸光微冷,嘴角嘲弄的勾了起來:「我們還沒有訂婚,熊悅悅」
直視著季烙的俊顏,熊悅悅嘴角強撐起來的倨傲宛如破舊的房屋,瘋狂的海嘯一來,就迅速的瓦解。
「你這話什麼意思?」熊悅悅臉色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慘白,仿佛一盆冷水狠狠的從她的頭頂澆下,除了停滯的思緒就連她的手腳都開始冰涼起來。
「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季烙的面容冷酷,毫不留情的說出了熊悅悅最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停止的思緒如今只剩下了驚恐、害怕……
熊悅悅根本無法想像,有一天她不能嫁給季烙,季烙居然要拋棄她?!
不可以……
熊悅悅的頭髮如撥浪鼓般用力的搖晃,從喉嚨發出的聲音撕心裂肺,」不,我不想和你解除婚約。季烙,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會乖乖的和宣若西道歉,宣若西所有的損失,她加倍賠償還不行嗎?她知道錯了,她不會再這麼做了。
「你得罪的是宣家,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宣家說起來還對季家有恩呢。」季烙冷笑著說道,「就算我不跟你解除婚約,我爺爺也不會讓我娶你。」
「為什麼?」熊悅悅不明白,她知道宣家研究出了AP試劑,的確一時間風頭無兩,可是這又跟季家有什麼關係。
季烙冷哼:「我想,熊叔叔應該會告訴你答案。」季家吃下「唯一」試劑的事情,幾個家族雖然知道,但是迫於華家和季家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的原因,這背後的原因還有他們季家曾經的過往,應該都不會有人主動出來嚼舌根子,而熊悅悅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
季烙掛了熊悅悅的通訊,直接把熊悅悅拉黑,熊悅悅無論怎麼找季烙都對她避而不見。她在心裡小小的奢望著,季烙不會對她那麼絕情,不會真的不要她。
然而,失眠了一夜的熊悅悅終究是失望了,第二天一大早,父母就用力的推開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