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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起床,南訶就對上了徐征那張惆悵的臉。
南訶從上鋪跳了下去,走進了衛生間,徐征跟在他身後叨叨他,「南哥,早上剛起床的時候你別直接從上鋪跳下來,萬一摔了怎麼辦?還有,你和巫璽到底什麼仇,你知道嗎?昨晚上睡覺你都在喊巫璽我/操/你/血/媽……」
南訶一把扯下了自己的t恤,露出了肌肉勻稱又不顯誇張的上半身,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徐征,「老子要洗澡,你想參觀一下嗎?」
「……不敢不敢。」徐征一臉乖巧的退了出去,順便幫南訶把廁所的門關上,然後在門口問道,「南哥你要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帶?」
「等我洗完再說。」南訶話畢,嘩嘩的水聲響了起來。
另一頭,兮雅有些惆悵的跪在巫璽門口敲門,自從昨天巫璽和南訶打完架,巫璽就很沉默,沉默的吃完火鍋,沉默的回了宿舍,然後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兮雅從八點就開始跪在門外面敲,敲得他都快生無可戀了巫璽也沒來開門,這太不正常了。
雖然現在大部分大學生都是根據課表起床的,早上有課就早點兒起,沒課可以在宿舍睡到地老天荒,但巫璽的生物鐘永遠都是八點睜眼。
就在兮雅覺得自己沒有看好巫璽,對不起格朗族全族上下,甚至聯想到已死謝罪之時,門終於開了。
「殿下。」兮雅緊張兮兮的抓住了巫璽的睡褲腳,垂著頭不敢去看他。
巫璽嘖了一聲,罵道,「抽什麼瘋?抬頭。」
兮雅跟個小可憐似的抬頭看著巫璽,「殿下……」
「進來,你跪在門口像什麼樣!」巫璽沒好氣的道。
兮雅站了起來,跟著巫璽進了房間,他和巫璽住的是建院最高檔的學生公寓,一個套二的房子,所以他跪在巫璽門口的樣子也沒人看見。
「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從昨天開始就不太對勁兒。」兮雅問道。
巫璽坐在床上發了兩分鐘的呆,才道,「南訶的嘴唇很軟。」
「????」兮雅被嚇得腳下一軟,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跪了下去。
「現在又不是清晨朝拜的時間,你幹嘛?」巫璽挑了挑眉。
「殿下,你你你……」兮雅『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說了多少遍了不准叫我殿下!」巫璽有些不耐煩的道。
「老大,你為什麼會知道南訶……」後面的話兮雅說不出口了,這話問出口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如果不是親過了怎麼可能會知道?
「因為昨天不小心親了下。」巫璽老實道。
兮雅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感覺南訶很有意思。」巫璽道。
看著自家殿下臉上的笑容,兮雅打了個哆嗦,之前大長老的叮囑在腦海里迴響,糾結片刻,兮雅開口,「殿、老大……我覺得,你不應該對他那麼上心。」
「為什麼?」巫璽有些疑惑,「他是南訶,不是嗎?」
「……」兮雅好不容易想好的說辭被巫璽這麼一句話堵在了喉嚨里,最後他放棄了,「算了,老大,你開心就好,但是,在做決定之前,一定要先考慮好後果。」
「為什麼你語氣悲傷的就像是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巫璽有些無奈,「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南訶很有趣而已。」
兮雅心裡的悲傷差點兒沒逆流成河,因為他覺得自己快成為格朗族的千古罪人了。
明知不對卻還不去阻止什麼的。
被大長老知道一定會死的很慘吧?
把族內的各種刑法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兮雅覺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殿、老大,如果我有一天遭遇了不測,你就為央洛安排一個好的親事吧……我相信你的眼光,會讓央洛幸福的。」兮雅的語氣無比悲傷。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巫璽翻了個白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已經不興包辦婚姻了好嗎?而且,你可是格朗神最虔誠的信徒,格朗神又怎麼會放任你遭遇不測。」
「老大……」兮雅被巫璽一句話感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巫璽的腿就開始嚎上了。
「……」巫璽相當嫌棄的看著兮雅鼻涕眼淚糊了自己一腿,「褲子歸你洗,不洗乾淨你就已死謝罪吧。」
「好的老大,沒問題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再發一章,我感覺這幾天勤快點兒搞不好能直接寫完,篇幅不會太長,頂破天4w字。
徐征對南訶是單純的狗腿子,兮雅對巫璽也是單純的狗腿子,徐征和兮雅是鋼鐵直男。
☆、第四章
南訶洗完澡後,和徐征一起去了學校商業街吃飯。
一般他們可以吃飯的地方就三個,食堂,商業街和學校門口。
食堂的飯菜物美價廉,但是定時供應,而且人多。
商業街的餐館很多,全天開放,沒有食堂那麼擁擠。
至於校門口,除了火鍋就是烤肉海鮮自助,要麼就是家常菜館,麵館,前幾者沒有人會天天去吃,而後幾者學校的商業街大都有。
「南哥,咱吃什麼?」徐征問道。
「我吃麵。」南訶指了指不遠處的重慶小面。
「成,那就吃麵。」徐征聞言道。
現在這個點並不是吃飯的時間 ,麵館里沒什麼客人,點完單之後,兩人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