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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軒的衣衫無涯解脫得極為順手,倒是前兩次似乎是被強迫的容軒,這次主動伸手探入了無涯腰間,無涯驚訝地看他,揚起他的下巴邪魅地笑道:“何時學會的。”
“跟你學的。”容軒硬硬地說道,指尖忽然探到了什麼,驚恐的表情暴露無遺,想要收回手又覺得尷尬,一時間不知進退,羞起的紅色漫到了耳根,“你這也太……”
無涯看著他尷尬的樣子笑出聲來,容軒以為他在嘲笑自己,心一橫伸手探了下去,按上那一片炙熱,無涯猝不及防,喉間忽然發出一聲喘息。
“噢~”方才那聲喘息過於銷魂,容軒心裡一動,一臉喜色,“原來你也可以……”
沒等他說完,無涯抓住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抽下容軒褻衣間綁束的腰帶捆住了容軒的手腕壓過頭頂。
“在我這兒想反抗,早生十年都不夠。”
“那我也是男人,我也想……”
“想都別想。”
“呃!”
無涯俯身下去耳語道:“軒兒,讓我聽你的聲音。”
容軒整張臉埋在被衾中拼命搖頭,喉中一直是壓抑著疼痛的嗚咽。無涯伸手抬起容軒的臉,把手指探入容軒口中,強迫他張開嘴巴,身子往前一深,容軒忍不住頭頸一揚,喉中原本壓抑著的低吟聲便全部傾吐出來,仿佛幼獸的哀鳴,讓人忍不住憐惜。
容軒雙眼微合,眼中朦朧有淚,莫名地帶了幾分引誘的意味。
“無涯……疼……”容軒帶著哭腔說道。
“想我怎麼做?”
“……別停。”
“那是自然。”
一陣陣的熱浪,兩人身體交絆在一起,緊迫之處,無涯張口咬在容軒肩上,和容軒一併走向浪cháo頂端。
餘熱未消,容軒倒在被衾中喘著粗氣,雙腿間的黏膩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回頭看身後的無涯,可無涯翻身過來,逼得自己不得不盯著他看。
真的是好精緻的臉,即使發間因為雲雨有些凌亂,也依舊擋不了無涯的英氣逼人。容軒伸手描著無涯的眉框,看得沉醉。
“……往後就別走了……”
“什麼?”
“呆在我身邊……無涯,別再走了。”
“……好。”
“無涯?”容軒喚道。
“什麼?”無涯勾著容軒的發梢淺笑。
“你的眼睛……變成冰藍色了。”
無涯微微一愣,勾著容軒髮絲的手頓時停住了。他仔細分辨著容軒眼中自己的眼睛,分明是墨黑的顏色。
容軒揉了揉眼睛又笑道:“又看錯了,之前也是。”說著轉身就要睡去。
無涯轉過他的臉道:“誰允許你睡了。”
“好睏的……”容軒說得可憐巴巴,隨即無涯的一個舉動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無涯收回手嗤笑道:“分明就很精神。”
“混蛋,你離我遠點。”
“偏不。”
被無涯壓住之前,容軒大聲哀號道:“謀殺親夫啊啊啊啊啊啊!”
次日醒來,自然又是無涯端的早飯進房親手餵的容軒,容軒一邊罵無涯後來的縱慾無度,無涯遞過來的早飯倒是一口不少地都吃了。
“知道了,往後我少碰你就是了。”無涯道。
“別斷章取義好嗎,我是說你應該偶爾適時克制一下。”容軒紅著臉爭道。
無涯輕嘆一聲,好笑地看著容軒:“昨夜之前已經克制了半年多了,不夠麼。”
“……夠了。”
“那就是了。”
容軒有點生氣:“可是我真的很……唔?!”
良久,無涯鬆開容軒,舔了舔唇笑問:“很什麼?”
“……你故意的。”
容軒一翻白眼不再理他。無涯大笑起來,舀勺把容軒剩下的小半碗白粥喝了下去。
起身後無涯說要先去看看顏都的傷勢,讓容軒去正廳等他。容軒下樓走進正廳,雪衣正坐在一邊喝茶,見到容軒進來,方才還淡然的表情瞬間畫上了妖冶的色彩,把一身乾淨的灰衣穿出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昨夜動靜可大啊,我住在最遠的臥房都聽到了。”
容軒懶得理他,自己沏了杯茶坐在離雪衣最遠的位置。
“不知道顏將軍要是聽到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雪衣說著,揚起茶杯眯眼想像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忽然被茶水嗆住也依舊笑得不亦樂乎。
容軒仔細看著雪衣那雙冰藍的眸子,心中一陣錯雜。他想起月見國那位茶攤老伯說的話,若真是如此,眼前這雪衣就是月見國一位出走的公子王孫,可他這個樣子,是在是沒辦法讓容軒把他和王族聯繫到一起。
不一會兒無涯過來了坐在容軒身邊,雪衣臉上不愉快的表情顯露無疑。
“雪衣,”無涯喚道,雪衣抬頭看他,媚眼如絲,“你去一趟藥鋪。”
雪衣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容軒看得快笑出聲來。無涯把一張紙交給雪衣,雪衣攤開來看了看後問道:“喲,這是趕著治那顏將軍的傷嗎?”
無涯輕輕握著容軒的手道:“顏將軍傷勢比我想像得深,想早點恢復,這些藥糙是必須的。”
雪衣輕嘆一聲:“一個人去未免也太無聊了,南郊到城裡這距離可有些遠了,靖郎,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啊。”
聽到“靖郎”兩字,容軒在心裡呵呵了兩聲。
無涯抓住雪衣就要攀附上來的手,冷言道:“雪衣,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哼。”雪衣輕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雪衣走後,容軒問道:“你到底是抽的什麼風撿了這麼個寶貝回來。”
“跑腿用的。”無涯把容軒抱在懷裡淡淡地說,“對了,軒兒,我有事問你。”
容軒身子往無涯懷裡靠了靠:“說。”
“你肩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被你咬的啊,不記得了?”容軒摸了摸自己的肩頭。
無涯伸手觸上容軒左肩,輕輕一按:“我說的是這兒。”
容軒心裡一驚,當時怕留下疤痕,明明已經好生調養著了,流芡也說那箭傷的痕跡幾乎被抹平了,沒想到還是被無涯發現了。
“在圍場被流箭she中受的傷。”容軒面不改色地說。
無涯皺眉道:“圍場?你不是不會騎馬嗎,怎麼去狩獵?”
“對啊,沒有馬,兩隻腳跑得慢,所以被she中了。”
“你給我老實說話。”無涯怒道。
容軒無奈,只好說出事實:“衛國邊城,景國鐵騎和顏都作戰的時候,我衝上城樓,被黎司一箭she中的。”
“黎司。”
無涯沉沉道,手掌合上容軒左肩,神色複雜。
容軒不想他多想,於是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我……去看看顏都。”
無涯淺笑了一下,沒有阻攔,也沒有起身一同前往。
容軒走近顏都的臥房,聽見裡面似乎有誰在說話的聲音,他推門進去,原來是昏迷中的顏都在口齒不清地胡言亂語著。
“不……我沒有……容軒……我沒有……容軒,容軒,容軒!”
容軒趕忙跑過去拍著顏都的肩膀,顏都忽然驚醒似的,驚恐地看著容軒。
“容軒?”茫然的神色。
“是,我在這兒。”
下一秒顏都整個人臉上都是恐懼的神色,慌張道:“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莫里唐想說私心還是很喜歡雪衣這個角色的 性格很黑化關於之前寫衛國的篇章 現在自己看回去覺得很渣 渣得很徹底過段時間可能會把那幾章鎖了重新修改 儘量不影響到後文的發展☆、夜行
容軒低頭就看到顏都腹部的傷口又一次崩裂開來,鮮血浸染得紗布一片殷紅。
“顏都,快躺下,有話慢慢說,別激動。”
顏都閉上眼躺下,礙於腹部的傷痛不再動彈,慌張的神情也漸漸散去,良久不再說話。再醒來時,又是平日裡寧靜的樣子。
看到容軒在自己榻邊一臉擔憂的樣子,顏都問道:“容軒,怎麼了?”
“剛才你拉著我著急地要我‘快走’,究竟是怎麼了?”
被問了的顏都一臉困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