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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戰慄的手,溫熱的氣息,慌亂的心。不知是跑累了還是過於受驚,聽顏都說完那聲好,容軒就昏在了顏都懷中。

    顏都摟著他喚了幾聲,伸手撫向他的後背,隨即臉色一白。

    一支白翎箭,直直地沒在容軒左肩。

    作者有話要說:照莫里唐的性子是很想把這周的三章都更完的 這幾天一直在忙別的事情 沒怎麼構思過故事的後續 很怕為了趕工結果寫出來很糙的故事(雖然本身文筆也渣= =)如果明天下午沒有更文 那麼這周可能不能更全三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但還是和從前一樣 欠下的章節莫里唐一定會另外找時間補更回來的看文的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啦…(鞠躬)莫里唐真的是好騷年的說(對手指)☆、月見國

    容軒受了箭傷後,顏都下令北賀連引兵對敵,黎司怕是沒有想到顏都會下令洞開城門兵刃相見,加上北賀連用兵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殺敵兇猛至此,景國鐵騎一時間亂了陣型,沒過多久匆忙鳴金收兵,逃得倉皇。

    顏都留下北賀連善後,自己則命軍中隨行郎中替容軒先行救治,隨後馬不停蹄地趕回衛都。  

    聽聞容軒中箭,玄月在宮中哭得幾乎昏死過去,衛君找了宮中最好的太醫替容軒診治,雖是穩下了脈象,然而北疆到衛都一路顛簸亂了氣血,如此容軒便一直昏睡著。

    容王得到消息,要顏都等人即刻啟程返回容國。

    容軒的氣息一直平穩得很,只是醒不過來,一直安靜的睡在那。容後罵遍了宮中的御醫也依舊沒人能想出方子讓容軒醒過來。

    回到容王宮已有四五天,整個容王宮氣息沉沉,沒人敢喘一聲大氣。

    玄月堅持著要跟著一起來,容敏則勸她留在衛國,好穩住衛君。

    景國無涯的書信仍舊是一封一封地寄過來。沒有人知道內容,也沒有人敢告訴無涯容軒重傷昏迷不醒一事。

    “殿下已是睡了幾日了?”流芡擔憂道。

    “從在北疆中箭起已是半月有餘。”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醒不過來……”流芡驚覺言語有失,忙掩了口不再言語。

    “斷然會醒的。”顏都抬眼看了看放在容軒床頭的一沓書信,“他捨不得。”  

    又過了三日,淳安殿忽然送過來一碗湯藥,流芡等人餵容軒喝下,次日清晨,守在容軒床邊的顏都就在容軒略帶沙啞的輕笑聲中醒了過來。

    “醒了?”

    “嗯。”

    兩人都是淺笑著,一人問得安寧,一人答得淡然,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覺。相視一笑,再不需要其他言語。

    門外傳來推門聲,隨後是略顯沉重的腳步,緊接著的就是流芡的驚呼聲:“殿下!你醒了?”

    容軒笑道:“沒有,我睡著呢。”

    流芡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扒著容軒的衣袖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容軒一愣,扯過被子蓋住頭道:“顏都,我還要再睡會兒。”

    “嗷~”流芡忽然哭得更加悽慘了,“殿下果然是全好了,還知道調戲人了。”

    容敏奉命過來照顧容軒,容軒仗著自己大傷初愈,上面又有父王和母后罩著,成天對容敏指手畫腳。

    “容敏,削個梨。”  

    “容敏,沏個茶。”

    “容敏,唱個歌。”

    “容敏,下個腰。”

    “容敏,劈個叉。”

    “……容你個大頭鬼!”

    容敏把削梨的刀架到容軒脖子上,不理會容軒隨即要來的梨花帶雨。容軒被逼著下床,走到桌邊自己削梨,一邊削一邊問道:“衛國那邊,如何了。”

    容敏動了動脖子道:“讓玄月拖著呢。剛報了你傷好了的消息過去,前兩日衛國來信說要你千萬養好身子,估計就是在等著你和玄月的婚事吧。”

    容軒手中的刀一頓,隨後又裝著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削梨,剛削完,被容敏伸手過來,容軒眼看著自己削的梨進了她的嘴。

    “吃你個梨怎麼了。”容敏瞪了他一眼。

    “沒事,隨你吃。”容軒伸手又拿了一隻梨。

    

    容敏一口嗆住:“你沒事吧。”

    “沒事。”

    無涯的信里寫了很多,每一次也都寫到,失心散的毒還沒有解。容軒一封封地看著,看上面蒼勁有力的字,看字裡行間寫著的相思,最後揮手一揚,滿屋子紛紛落落的都是白色的信箋薄紙。人倒在一片書信中,心裡空得很。手指抓起地上幾張薄紙,復又撫平,心裡的酸楚卻怎麼也抹不掉。

    顏都走進房中的時候看容軒倒在地上嚇了一跳,以為他箭傷復發,扶他起來之後聽到他頭靠在自己肩上輕聲說道:“我想見無涯。”

    脊背微微一僵,隨即聽到他下一句:“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顏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垂眼柔聲道:

    “……好。”

    容軒估摸著衛國退婚的書信在這幾天就該到了,容敏既然知情,之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他。容王近日來身子骨也硬朗了許多,心無牽掛,容軒走得也就乾脆。

    此番出行,容軒已經完全不想從衛國經過了。他和顏都一路西行,自月見國入永安城,在轉道一路北上去往景國。照容軒的意思,衛國已經玩夠了,差點把命都玩進去,留著的這條命,就算再有什麼不測,也不該被測在同一條路上。  

    月見國說是一個國,其實不過比臨都王城永安略大了一些。月見國與其他臨都四國來往極少,若不是出了位景國夫人,近年來同景國有了幾分聯繫,簡直很難覺得它也是臨都境內的國家。月見國主司姓,開國君主是從前孝景帝皇子爭儲時一位皇子的得力部下,那位皇子兵敗後,司氏攜族人西行出走,不再歸順任何一位皇子,至如今的月見國都宛城自立一國。此後臨都暫平,五國割據既定,竟也沒有任何一國的國君有想要吞併月見國的意思。

    從入國起容軒就一臉的不慡快,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想起一個和傳說中月見國人同樣冰藍眸子的人,一身素淨灰衣,卻有著一張無比嬌媚勾人的臉。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胃疼。”

    原本也沒有要在月見國長留的意思,只在邊城經過,又走了半日的兩人在路邊的涼茶攤坐下準備休息片刻再走。

    涼茶攤的老伯端著兩碗涼茶走了出來,顏都伸手接過,遞了一碗給容軒。容軒抬眼看了看那老伯驚奇地問道:“老伯,你的眼睛怎麼是黑色的?”

    那老伯愣了一瞬,仔細看了看容軒和顏都二人笑道:“二位客官是剛來到月見的吧。”  

    容軒點點頭。

    那老伯憨厚地笑笑,指著自己的眼睛讓容軒仔細看。容軒湊近了分辨,發現並不是全黑的瞳色,而是黑中帶著些藍,只是不太明顯。

    “原來是墨藍色……”

    那老伯笑了起來,把端茶的盤子放在一邊在兩人對面坐下,緩緩說道:“這位公子是聽說,月見國人都是冰藍色的眼眸是嗎。”

    容軒又點點頭,

    “其實並不是這樣,月見國人,眼眸中都帶著幾分藍色,然而擁有有冰藍色眼眸的,只有司氏王族而已。”

    容軒想到了雪衣,驚訝的同時言語間不自覺地就帶了分討厭:“月見國的王族,難道經常會出來走動嗎?”

    “怎麼會,”老伯回答得斬釘截鐵,“因為眸色特殊,極易被人辨認出來,為了安全,王族一般只在宮殿中帶著,占天卜地,或者只在確保安全的時候才離開王宮。”

    當真是奇了。容軒想道。

    他分明記得那雪衣確實有著一副冰藍的瞳眸,難道月見國一個不願受束縛的王公子弟?那也不至於要淪落到在別國充當孌人琴師吧。  

    “在想什麼。”顏都問道。

    “沒什麼……”

    容軒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身後傳來了一串馬蹄聲和車輪碾壓的聲音,那老伯往他身後看了看,提醒道:“有馬車要過來了,此處風沙大,二位客官隨我進屋裡喝茶吧。”

    才走進屋裡沒兩步,容軒忽然想起方才在街上買到的一方玉佩被落在了茶桌上,於是又轉身出去。只這一會兒,聽得雷霆乍驚,一輛頗為華貴的馬車飛馳而來,揚起一片塵土。容軒舉袖掩面擋住飛塵,車輪隆隆間聽到有誰哎喲了一聲,忙放下手循聲望去,結果被飛塵迷了眼睛,更找不到人了。

    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原是一位老者坐在路邊按著腳喊疼。容軒走過去扶起他,正好顏都發現身邊沒了容軒,走過來一起幫忙,可那老者似乎是被方才的車馬撞傷了,怎麼也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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