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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的實力在哪個程度沒有人知道,聞少的程度在哪裡大家都可以了解個七八分,至少有他們在猿猴就不會肆無忌憚的朝眾人甩手臂,它的指甲又黑又長又髒,實在噁心,愛好肚兜的白面書呆子已經蹲在一旁吐了起來。
躲在潘教授身邊的方瓊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鳳傾的身影,只見鳳傾和葉佳文兩個配合默契,一個在左側誘引,另一個在右側攻擊他的手臂,猿猴主要是靠他的長臂攻擊敵人,而聞少而是用他的亡靈法術召喚屍骨緊抓住猿猴的雙腳讓它不能夠自由的動彈。
鳳傾看準猿猴抬起手臂,銀白的劍光一閃,冷光掃過猿猴的臂,一瞬間,猿猴的右臂便掉落在地上,猿猴大吼一聲,左臂瘋狂的甩向葉佳文,作誘引沒有帶武器,他腰間的槍太短不管用,沒想到猿猴反應這麼大,左肩頭重重的挨了猿猴的掌,疼得他直接倒在地上,畢竟他也只是個人類,不是銅牆鐵壁,方瓊看得心驚肉跳,不知何時,鐲子上的大白醒過來蹲在他的肩頭上。
方瓊發現大白的時候葉佳文已經捂著肩臂從地上站起身背靠牆壁做深呼吸,他想到上次的葉佳文也受了重傷,好像是從大白那裡得到的,現在臨離開前還要受一回傷,只能說下地對葉佳文實在不利,有可能是風水的問題,葉佳文也挺倒霉的。
時間流失得越多人的精神也煥散,畢竟都處於疲憊當中,在這樣的冬天裡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是人也受不了,在場的好多人都頂著黑眼圈,但誰也沒有敢睡覺,不是怕被怪物咬掉,就是怕自己醒來後下一刻不知道在哪裡,事情越多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就越強,方瓊便是這其中之一,而且他的自我防護意識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重,當然,這其中是不包括鳳傾。
失去一隻臂的猿猴已達到憤怒的頂點,他的吼叫聲悽厲非常,幾乎要將眾人的耳膜震破,不過,鳳傾和聞少還在繼續堅持著,沒有人敢臨場退卻,要是他們走了,就是非常的不厚道,而且現在還是不適合獨行。
緊抓住猿猴的骷髏手被猿猴的身體震動震碎,一批批的骷髏前仆後繼,只能勉強用精神力支撐著,他消耗的精神力並不多,臉上並沒有出現疲憊之色,不過他的臉卻是蒼白得緊,不知身體哪裡出了問題,方瓊心想,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這麼蒼白的吧,也許這更是他進入戰鬥之後的狀態。
暫時不討論他們面上的問題,此時的獨臂猿猴已經進入瘋狂的狀態,見到哪裡有人就朝哪裡打過去,鳳傾和聞少差一點沒將他制住,不過很快他們就找回優勢,鳳傾趁猿猴亂動之際將長劍砍向他的大腿,使得猿猴的狀態達到最瘋狂之時,聞少不知從哪裡弄來長鞭,閃身到後面將猿猴的頸部梏桎住,猿猴的大頭往後昂,獨臂手往頸上摸去,發現長鞭太細,他又把手往後甩,想將身後的聞少揮開。
而見準時機的鳳傾長劍利落的刺入猿猴的心臟入,劍快速抽出,一團又濃又黑的水從傷口從流出,周邊瞬間散發著噁心的惡臭,被梏桎住的猿猴緩緩的往後倒去,聞少已經將他的長鞭收回遠離直挺挺往後倒的猿猴。
無論是人類還是怪物最重要的往往是心臟處,沒了心臟,其他各部位沒有供給的主要源頭,猿猴恰恰也是這種構造,不知是說鳳傾走了狗屎運,還是他事先就知道猿猴的弱點,也許他只是沒有機會下手而已,直到聞少放棄利用骷髏攻擊改成偷襲,一招秒殺,完勝。
眾人都鬆了口氣。
潘教授臉上也有了釋然的笑意。
不過,只有聞少盯著那隻猿猴看,沒有任何表示。
猿猴吸了孫天權的精氣,將孫權占為己有,現在他還親手將孫權殺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也難怪聞少會不舒服,高興不起來,來的時候那麼多人,走的時候卻只有原先的一半,人少之事早有預料,卻沒有預料到孫叔的遭遇。
這一仗打完後,鳳傾收拾好青銅劍默然走到方瓊的身邊,鳳傾不會關心人,他只是朝受傷的葉佳文眨眨眼睛,李美美本想上前幫葉佳文包紮傷口,在座的都是男人就她一個女性,怎麼也比男性來得心細些。
不過,葉佳文卻拒絕她的幫助,而是走到方瓊面前蹲□說道:“幫我包紮傷口吧。”
以大局為重的方瓊沒有出口調笑,弄成這樣誰都不想,而且葉佳文還是因為幫大家度過難關才受的傷,如果他敢笑出聲其他人應該臭罵他一頓,李美美尷尬的站回原地。
猿猴的身體漸漸化成一灘黑水消失在大家的眼前,地上只留下孫權天的半件外衣,褐色的風衣被黑水染得很髒,聞少盯了半天,最後將它拾起捏干水用另一個袋子裝好塞進背包里,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捂鼻子的動作,無論孫權天在別人里多麼可惡,但在聞少的世界裡他扮演的並不是平凡的角色,別人不會明白,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