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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事還是不要想那麼多。
腦袋已經夠小了,還要裝那麼多雜事,這得多累啊。
鳳傾見葉佳文已經插入孫權天的隊伍中,便抱著方瓊坐在潘教授身邊,方瓊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但不用面對棺材也是好是,正好他可以休息一會兒,也許睡個覺也是不錯的。
想得美好,但很多時候都是事與願違。
方瓊本想坐在鳳傾的大腿上休息一會兒,誰知道潘教授卻拉住方瓊的手說道:“小孩子真好,看到什麼都不怕,你的膽子可以啊。”
方瓊朝鳳傾的懷裡縮了縮,他皺著苦苦的包子臉說:“我的膽子很小,不大,我害怕。”
鳳傾很配合的將方瓊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潘教授哭紅的雙眼濕潤濕潤的,但看到方瓊這麼可愛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童真童趣當不得真哪。
“嗯,他害怕。”
為了把自己害怕弄得更逼真,方瓊的手從潘教授的手裡抽了出來,雙手緊抱住鳳傾,小身板直往他懷裡縮去,看吧看吧,他是多麼的害怕,都快哭出來了。
“哥哥,下次不要來這些恐怖的地方。”方瓊扁扁嘴。
鳳傾揉揉他的碎發,說道:“沒必要就不來。”
於是,兩人之間的互動完全把潘教授隔絕在外,方瓊和鳳傾都不是會去安慰他人的好心傢伙,對於別人的傷痛他們能夠理解,但要是像個多管閒事的婦人似的,他們就做不來了。
潘教授明事理,見方瓊小小年紀就要表現故作淡定,於是對方瓊多了幾分好感和心疼,年紀這么小就被哥哥帶在身邊,多可憐,他現在完全忘記方瓊是孫權天搶來的鑰匙,有時候,事情一多,初衷也就被人忘得一乾二淨。
正如你帶著夢想去從事一份工作,但是到後來,因為人際關係,因為現實原因,你最初的夢想就被你遺忘在最角落裡,在那裡發霉發臭,你就是記不起來,反而失去了原有的自信和活潑,還有最初的那麼堅持,忘記你要去堅持什麼。
方瓊在鳳傾找到舒適的位置靠著休息,感受他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口,頓時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熱,抬頭看便是鳳傾的下巴,他的長相自是不用說,俊美非凡,出個大街都能把小到三歲嬰孩,大到七十八歲的阿婆多看兩眼,鳳傾真的長得很養眼,要是不那麼冷清就好了,多笑笑定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是不是下葬的時間比較匆忙,主棺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困難,不像其他人想像那樣還有詛咒之類的,但小心肯定是沒有錯。
這裡的空氣都帶著死亡的氣味,方瓊地往鳳傾的懷裡蹭,蹭著蹭著他就想睡覺了,不過鳳傾卻把方瓊的瞌睡蟲搖走。
“不能睡,待會我們就要離開這裡。”鳳傾告訴方瓊。
想到能夠離開,方瓊便不再想睡覺,瞌睡蟲自然也飛走了,於是等待著離開這裡的那一刻,但要等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啪。
聞少帶來的下屬已經在撬棺槨。
當外層被輕易撬下來後潘教授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看縮在鳳傾懷裡裝害怕的方瓊,其他人的再怎麼哀傷也還是被休息了千年的墓主人吸引了過去。
原地的考古學生只剩下葉美美、書生呆子男,另外活下來的其他幾個全部都跟上潘教授和李教授的步伐,圍觀墓主人去了。
方瓊和鳳傾依然坐在他們的位置上沒有挪動半分,葉佳文是不是學生的身份聞少那邊的人顯然不太在乎,他們的雙眼裡只有還未見到的寶物。
越接近那快要到手的寶物,他們手上的動作越發慢,越發緊張,連呼吸都感覺不太順暢。
是的,他們呼吸不太順暢。
葉佳文站在較遠的地方,他只是不遠不近的看他們開棺槨,並沒有幫忙。
當棺槨被打開,餘下里棺的時候,他明顯的後退了兩步,並且悄悄地用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方瓊察覺到鳳傾不過去的原因,難道是那裡在散發著有毒氣體麼?
也難怪鳳傾不動身,也不過去,連望向那邊的眼神也沒有投過一個,只是把方瓊捂在自己的懷裡,方瓊現在才明白,原來鳳傾這樣做是在保護自己,心裡突然被一種感覺填得滿滿的,有種想緊緊抱住鳳傾親一口的衝動。
貪婪的人們被財富迷失了自己的神智,待到他們發覺自己吸入不少毒氣時,身體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緩緩倒在地上,那四個撬棺的聞傢伙計有的口吐白沫,有的七孔流血,全身抽搐不已,也許這就是墓主人暗藏的殺機,進來都遇到這麼困難,怎麼可能在開棺的時候卻沒有一些阻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