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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往往給別人下圈套的人,都要死在自己的圈套里。
“來啦!準備。”
發號令者自己也執弓搭箭上弦,對準那個藍衫俊郎男子。
進入高崖下的正是匆忙趕路的楚南歌一行二十餘人。
要想行刺楚南歌,那可能除了美女色£誘還有可能之外,其它的一切手段都是‘周瑜打黃蓋’,不要他陪夫人,但要留下小命而已。
“兄弟們加快速度。”楚南歌故意這樣大聲說,其實是為了迷惑高崖上的襲擊者暴露隱蔽藏身之處。而且他早對龍舞衛用手勢交流,讓大家小聲傳遞小心,有偷襲者。
嗽
首領長箭破空向楚南歌飛射而去。
唰
龍舞衛長刀同一出鞘,禁衛軍佩刀也出,只是和龍舞衛的速度比起來,速度和力量的爆發度就太遜了。
哧
紅茫絢舞的龍牙已隨楚南歌飛至崖頂處。轟轟轟
三招猛烈的‘血色屠戮’像天空的漫天晚霞籠罩在那幾十個驚訝失措的黑衣人頭頂。
沒有懸念,沒有絲毫同情,沒有絲毫人性。有的,是堅強無可匹敵的心志,有的,是剛猛霸道狠烈的手段。
沒辦法,這就是楚南歌的行為方式:對於朋友,他可以像西門吹雪一樣,為朋友去追殺千里之外的敵人。而對於敵人,從不手軟。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我們是大都的一個軍官花錢僱傭而來的殺手。”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被嚇唬得哽咽不停地對楚南歌告饒。楚南歌看著還有十幾個倒地呻吟的黑衣人,心裡冷笑,面色冷傲。緩緩舉起手中的紅茫閃爍,黑龍翻騰的龍牙。無情冰冷地說:
“你們的生死,不是掌握在我楚南歌的手裡。而是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裡的。當你們已選擇和我楚南歌做敵人時,你們就應該要想到你們的下場很可能死!懂了麼?不自量力的蠢貨。”
唰
紅茫舞動,鮮血和石頭塵土紛飛。不必想,自是一個不剩。
“你跑吧!下次讓我楚南歌遇上你,就不是讓你欣賞我殺人了,而是要你親自嘗嘗龍牙的滋味。”
從天而降,楚南歌穩穩坐在坐騎上,雙手溫柔地撫摸戰馬的柔軟毛。
“大家繼續趕路,小心些。”
“楚郎,你剛才和誰說話。”胭脂雪疑惑問。
“哼!一個藏在大樹後,逃得比兔子還快。下次讓我遇上他,鐵定打殘廢他。要不是我們急著趕路有正事,我定要馬上把他捉來。”
“唉!楚郎你剛才是不是把他們全殺啦!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胭脂雪雖然剛才也清楚的聽到了楚南歌的那話,而且很可能就是說給她聽的,但她還是說出來了。
“哼!等他騎到我脖子上來欺負我們時,那時候反抗已經完啦!呵呵,那些蠢才真的蠢,明知我是道家的唯一出世傳人,而且還有玄妙的超感,他們還來偷襲我。”“那個垂死的人說了些什麼。”
“他說是大都的一個軍官花錢雇他們來殺我們。”
“從她的回答中,雖然我們不能得到表面直接的答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次偷襲我們,必然和去大都有關係。就是楚郎你去見賀大哥的這件事。”胭脂雪分析關懷地和楚南歌說。
“嗯,所以我才會毫不留情地瞬間把他們斬殺於龍牙之下。希望胭脂你不要對我有想法,我對敵人是陰狠毒辣,但我對你們,對我身後的三千兄弟,你是看在眼裡的。”
“若你以後真的成了好戰嗜殺之輩,我會親手殺了你,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有我殺你的機會更大。然後我再自殺。”語言雖只有這麼幾個字,但其中包含透露出胭脂雪對楚南歌這個心愛男人的無盡愛意。比青天高,比大海深。
“嗯,但若有誰敢亂碰傷害你們,休怪我心狠手辣。誰動我女人,我屠他千軍。”楚南歌神情堅定地看著遠方,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已不在他心中。
快馬急奔,塵土飛揚。寬大的官道上一行亮甲軍士在飛馬上揚鞭,路邊所遇的商旅和行路之人都趕忙躲開。看他們那跋扈的強勢就沒哪個傻瓜敢去碰楚南歌們一群悍兵。馬蹄聲停,甩蹬下馬。熟悉的別院到了,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賀野。楚南歌和賀野兩個人結結實實地來了個擁抱!
“小子,行呀!又精進啦!”賀野依然是那麼爽朗豪情。
“大哥也不錯,看你面眉含春的有什麼好事?”楚南歌可不管什麼面子,直接就把賀野高興的原因猜出來直說了。
“哈哈。今天西公主,王映雪要來這。”
“賀大哥,你叫我們趕過來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吧!”胭脂雪插嘴說。
賀野若小孩子明朗的笑容立馬消失了。接著說:
“皇帝準備派一個人去幫你帶領水師。而且等幾天你們可能就要出征了,歸河南王王寶寶節制。”
“不是說水師不聽誰調遣麼?抄他野獸的,軍餉不發,本將軍沒有造反就算對得起他了。”楚南歌極不滿意的報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山東已被紅巾叛賊占領。王寶寶受於危命河南王,總管天下各路兵馬,只是他卻總和漢人軍閥李思齊在那打得難分難解。卻不節制調遣兵馬去南方剿賊。這肯定會釀成大患的。”賀野的分析的確符合歷史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