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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渾厚嘹亮的笑聲充斥在所有人耳朵。人未現而音先至,這雄渾若錘擊鐘鼓的聲響震盪著在全場迴響不覺。
楚南歌見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來。那走在前面的人徹底讓楚南歌驚愕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丞相畢羅!
楚南歌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栽啦。畢羅不是已被王寶寶一掌解決了麼?即便沒有解決,難道他在自己全力襲擊的烈焰真氣下,竟然沒有受傷?靠,你他媽也太強了吧!
畢羅面目醜陋,但那陰寒的雙目鄙射出讓人顫抖的冷光,一副穩操勝券的狂傲表情並沒有昨晚絲毫受傷的痕跡。
不行了不行了,賀野你要是馬上帶兵出現在我眼前,我管你叫爺爺!你不來我可護不著你的寶貝公主了喲!
“微臣來遲,望皇上恕罪。”畢羅雖然行君臣之禮,神情卻甚是傲然。
“無妨,不知卿家可要上場會會那位漢人高手!還有,卿身後的四位是江湖人吧!朕看著眼生。”
“噢,這是西域佛家高人,是微臣娉來保護皇上的。”畢羅又對那三男一女說:
“保護好皇上。”
“父皇和我有賀將軍保護,丞相讓你的人離開吧!”西公主甚是不滿。
“公主,賀將軍恐怕是回不來了吧。還是讓他們保護比較安全。”
楚南哥心想,唯今之計,只有脫住畢羅,等待賀野的援軍了!可剛才按照畢羅的意思是賀野出現意外了?畢羅閒庭信步地走上戰台,踏步間並沒有釋放出迫人的氣勢。
不過在楚南歌看來,像畢羅這種老狐狸,修為到了一定階層,能瞬間就致人死地。剛才還像個好人一樣對你笑呵呵的,沒準轉眼你就睡黃土了。
兩個高手的眼睛開始凝視對方了。
畢羅還是那副傲慢的神情,語氣輕蔑。
“像你這樣的漢人高手還真不多,而且你還這麼年青。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也讓你嘗嘗雙腿被打入大理石的滋味。”
這刻楚南歌正在全力用氣息探測畢羅的弱點。
無用,真的無用。唉!還是要相信偉大主席的“運動戰”。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人是沒有破綻的,只是看他暴露出破綻的早晚。而楚南歌要做的,就是逼畢羅暴露破綻!
戰,戰,戰。
出擊!
竊戰非我男人本色!怯戰非我大漢兒郎的血性!
“鏗”
“血色屠戮”若九天黃河傾瀉而出,其勢保持楚南歌一貫的張揚,兇狠,霸道。
血紅翻騰的龍牙向警惕的畢羅劃出一刀刀半月牙形的紅色波浪,一層一層的有形血色波浪若大海驚濤向畢羅涌去。
“佛之屠印,”畢羅猛喝一聲。
只見畢羅兩手簡單揮舞幾下,一隻金光閃爍的大手掌從揮舞的空間應運而生。那伸直的手指足有半米來長的粗大,金色手掌的面積像窗戶般大小,手掌迎上了楚南歌的血色波紋。
手掌上也有金色的真元在流動,那是畢羅的右手在向大佛手印貫注真元。而他的左手正捏著一個神秘的手印。
四周的能量快速地向波紋撞擊手掌的地方涌去。血色波紋雖是涌動激湍,但無賴,金色手掌就像是一座倚肩大陸的山壁,紋絲不動。
嘿,你野獸的。還真不賴也!你吃的什麼壯陽藥呀!這麼厲害,昨晚都還是重傷慘兮兮的,怎麼和你馬子搞一夜後就這麼強悍恢復啦?
本公子才不信你真恢復了,我在添一把火燒死你這老臭蛤蟆。哼!“南歌楚,全身攻擊他,利用你的速度,看他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楚南哥聽到胭脂雪的傳音。
唉!自己真笨,你說女人的眼光怎麼這麼毒?獨到。不過往往女人看男人的時候卻不那麼獨到了,只是毒。
想歸想,做還是要做的。
“全面攻擊到了,老丞相小心啦!”楚南歌烈焰真氣更加猛烈,刀法更加迅捷兇狠。若這次還弄不倒這老丑蛤蟆,自己就必須欺身近戰了。
一圈圈連綿不絕的血紅月牙攻擊畢羅的頭頂,面部,胸部,腹部,小腿!楚南歌若連綿細雨般的刀氣把畢羅包裹在月色海洋中!
畢羅也煞是了得,只見他右手捏的金佛手印逐漸變得光亮,刺目。手印的金色光華正保護著他的全身,那刺母的金光都已刺破血紅的波紋,正緩緩地逼向楚南歌。而且他的左手捏著的神秘手印也化為有形,那是一朵潔白光華的蓮花,象徵佛的戀花,正散發著吞噬一切魔力的蓮花。
“小子,讓本相超度你吧!”畢羅狂妄得意的說,金光佛手印由掌化為拳,氣裂河山般飛速向楚南歌砸來。
若泰山迸裂般的壓力朝楚南歌當胸而來。楚南歌覺得畢羅左手左手掌中的那朵潔白蓮花甚是詭異,竟然抵消吞噬了自己的烈焰刀氣。
真正的近戰搏鬥開始啦!自己唯有放手一博,方能不敗。
不容多想,刷唰兩刀,楚南歌在前方劃出一方太極圖案,太極印極速向金佛手印迎去。
“轟”
兩大高手的轟然一擊,讓眾人耳中轟鳴。連胭脂雪都受到些微的震撼。
戰台上煙塵迷亂,紅色金色的氣勁瀰漫全場,讓一般人無法看清上面發生的情況。只有像胭脂雪和三男一女那樣高手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