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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披紅甲頭盔上著雪白布條的是自己的龍舞衛,雖僅有一千餘人,但在一萬黑騎兵中穿插有力,遊刃有餘。猶如一條兇猛的火龍,在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海洋中游舞。
“怎麼會這樣?王寶寶是吃屎的?”楚南歌氣憤暴躁,龍牙出鞘,就要策馬殺進戰場去。
“楚郎不要慌亂,龍舞衛的戰鬥力你是知道的。一時半會不會敗,如果你進去,反而會讓敵軍對你狠下殺手,糾纏不放。不若我們和上次一樣,擒下敵軍首領,再城門緊閉,堅壁清野。龍舞衛頭配白條,可能是為我們報仇。”胭脂雪冷靜分析出眼下情況。
“不用啦!只要楚兄你從城牆上飛臨而下,敵軍自會膽寒潰退。”南驚天冰玄大劍已出鞘,冰白的劍氣像是從千年冰潭取出的玄冰冷氣。
兩人聽得也覺得有道理。而且在一萬人之中,尋找敵軍統帥,也甚是困難。
“我和胭脂先進城引兵,南大哥小心。”楚南歌和胭脂雪悄然進城去了!自己進城去,把三千鐵騎傾數帶出。不浴血錘鍊,怎能鑄就鋼鐵雄師?
楚南歌和胭脂雪直向軍營奔去。
南驚天策馬直殺入黑色騎兵浪潮中。氣貫胸腔,高聲爆喝:
“楚大將軍來耶!”
如此驚雷炸響廝殺慘烈的兩方騎兵。
南驚天冰玄大劍寒氣烈烈,冰光片片唰出,敵騎應劍而倒。由於南驚天必須儘快和龍舞騎兵匯合,所以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凝聚真元施展大殺傷力的神技能。都是直接有效的銀光飛舞,刀劍碰撞。
南驚天大劍揮舞,冷酷殘忍,專殺戰馬四蹄,阻止擾亂敵騎的有序攻擊。
龍舞軍團的一千騎兵聽得南驚天的猛喝,立馬銳氣更盛,騰騰團結若一把浴火的死神鐮刀,快速地收割敵軍的性命。
的確,南驚天的加入和楚南歌的名字讓所有黑騎兵為止震顫。
南驚天一道冰光斬出,三騎應倒,鮮血迸出,或是頭顱離體,或是四肢解散。
楚南歌和胭脂雪進城見城中軍民慌亂逃命,楚南歌心頭想到:如果自己這次不能擊退敵軍,那麼永遠也不能在渤海城這個地方立足了!
他們竟然覺得我死啦?他娘的是誰放出的這個八卦?等打完送上來的狗在細細問問。
熟悉的軍營,那勝於血脈相連的兄弟情誼,同吃一鍋飯,同飲一壇酒。用鮮血和熱淚共同在戰火中澆鑄的戰友情誼,在晴朗的藍天下,永垂不朽。
所有騎兵已在軍營集合,鮮亮的紅甲在陽光下金輝映耀,整齊沉穩如水,但孕育著傾翻海水的滔天能量。
“大將軍回來啦!快看呀!那是大將軍!”藍衫俊美的楚南歌和白衣絕色的胭脂雪在滿城紅綠相間的盔甲海洋中顯得異常顯眼。
一大片目光唰唰地朝楚南歌望來,其中包含了多少感情。
秦牧和白刺還有七個將領聞聲趕緊出來,見的確是活生生的楚南歌,臉上頓時泛起無限自信和喜悅。
楚南歌知道時間緊迫,話不多說。
“想要活命,就把家門外的狗全部宰了。”
“白刺統領率一百弓箭手立於牆頭,射殺靠近城牆的敵騎。”
“秦牧統領把火器營的兄弟放在三角戰陣的核心部位,以便於用火器射殺敵軍。”
“十二龍舞衛分六衛在城頭協助白統領和胭脂雪。變陣出發。”
“動員城中居民幫助抵抗的事,就交給胭脂了。”
練兵沙場上,沙塵揚起,但隊伍絲毫不紛亂。
楚南歌換了戰馬,沒有穿他鍾愛的改造過後的血紅戰甲。戰場上多耽擱一分一秒,就不知會有多少兄弟喪命。
聲震大地的鐵蹄聲在街道上作響,街上民眾見如此精良勇猛的戰士,慌亂的也都冷靜下來了。
城門大開,楚南歌和龍舞衛一馬當先,殺出城門。
其實城門外攻擊他們的騎兵,根本不是來攻城的,因為他們連基本的攻城器械都沒有。可能他們是為了躲避王寶寶的注意,就率騎兵來圍城和放出楚南歌已葬身雲月山莊的消息,好讓城中三千軍隊自己繳械投降。哪知圍了一天一夜,城中沒有絲毫投降的跡象,反而殺出一對千人左右的騎兵,不懼生死。而後來又來了一個白衣大劍的劍客,劍法神通,根本無騎兵膽敢靠近其一米。
而這刻,城門大開,城中衝出的紅綠戰甲騎兵,像是天兵神將般降臨,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一萬黑甲騎兵的心臟。
作為三角戰陣的鋒芒錐尖處,楚南歌和龍舞六衛是如此閃耀。彭虎一手執龍舞戰旗,一邊長刀揮舞,刀氣取敵。
楚南歌星斗太極圖護身寶體,策戰馬直往那先前的一千龍舞鐵騎奔去。
嗜血的火焰在楚南歌身上吞吐火舌,赤紅的長髮亂舞飛揚,血紅的雙目電射處攝魂的神光。邪刃龍牙暴漲為十米長的火焰神刀,連他胯下戰馬都散發沸騰的火焰。
火焰神刀主動往騎兵隊伍中揮動,沒揮一刀便有二十餘騎翻飛炸裂,屍肉紛飛,殘忍若殺神。
兩千餘龍舞紅綠甲騎兵在黑色的海洋中奮力穿插突擊。火器營的戰士在身旁長刀手的掩護下,火槍發射烈彈和火器營獨有的炸彈若密雨般投向密集的敵人,驚得馬兒揚蹄亂奔,直把人從馬上拋下來再在隊伍中亂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