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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了身子,躡手躡腳的往書房外邊走。
打開了房門之後,她仔細觀察了那坐在梅花木椅上的男人,確定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便又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木門厚重,關上的時候會發出一絲聲響。
女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卻忽然動了動手指。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走向書房裡的床榻,榻上的被單已經被人捲走,但榻上依舊凌亂不堪,留下之前發生過的激烈的痕跡。
男人靜靜的看向床榻,他的神色暗晦,高深莫測,一側的燭光映入他的眸底,一抹火紅在他的眼底跳躍著,忽閃忽閃。
難以分辨,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
郁唯楚回了房間,點燃了燈盞,等屋內有了光亮之後,她果斷扔了裹在身上的被單,尋了一套衣衫來穿。
王府內靜謐的叫人心慌,此時後廚應該也沒人,吃的沒有,更不可能會有熱水。
想了想,郁唯楚還是自己打了一盆冷水進來,準備擦拭身子。
她老覺得,身上不是很舒服。
黏糊糊的,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現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褪下之後便露出了青色的肚,兜。
郁唯楚擰了擰手裡的帕子,抬手擦了擦臉。
繞過脖子上的傷口,她低下眼帘,正準備擦自己的身子,卻沒想到,胸,口那一大片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那是什麼,她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學醫的,又怎麼會不清楚?!
分明就是身子被人重重吸,允之後,才能引起的反應――
正文 第98章 怎麼不說了,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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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楚瞳孔重重一縮,嬌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劇烈變化著,連手裡拿著的手絹都有些發顫。
寒墨夜,對她……究竟做了什麼?!
郁唯楚死命的擦了身上的痕跡之後,外邊的天色已經漸漸的放亮了起來。
白天的光線很好,她拿著銅鏡照了照自己的看不見的地方。
只見唇上紅,腫的厲害,脖子那邊咬,痕明顯,不過比之前的好一些,傷口像是微微癒合。
她白皙的手指扯了扯裡衣,鎖骨那邊同樣布滿痕跡。
郁唯楚胸,腔上堆積的怒意越來越多,就一個晚上而已,她竟然被欺,辱,蹂,躪的這麼慘。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銅鏡遠遠丟在床上,而後攥緊了拳頭,往書房那邊走去。
……
落蘇正在修剪花枝,回頭一瞥,就瞧見郁唯楚殺氣重重的往書房那邊走去。
她的視線落在郁唯楚明顯受傷的脖子上,清亮的眼眸微微一閃,而後在原地喚了一聲殊影。
郁唯楚像是沒有聽見,徑直往書房那邊走去。
落蘇放下手中的剪刀,剛想追上去,便聽見有人喚了她一聲,道了句。
“落蘇姑娘,千世侍衛回來了。”
她眸色一怔,遠遠的望了下走遠的郁唯楚,思量了下還是轉身,往王府門口那邊走去。
郁唯楚去書房的時候,沒有敲門,直接將房門給踹開了。
但男人已經不在原來的椅子上,她憋著一口氣,又走向書房裡備用的床。
見男人正無比閒適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覺。
郁唯楚心底的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有些怒火可以壓下。
有些底線可以挑戰,但絕對不能過分了。
她走上前,俯身猛地拍了一下床榻,砰的一聲,動靜很大。
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眸,眸底還有明顯的紅絲,看起來剛剛是在睡熟狀態。
見著是郁唯楚,他這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咸不淡的道了一聲。
“趁本王還沒有生氣,出去。”
他生氣?
她都還沒有生氣,他生什麼氣?!
郁唯楚滿臉怒氣,一個上前揪住了男人同樣單薄的裡衣。
“王爺,你不要敢做不敢當,我身上……”
她的話突然頓住,不為什麼,就因為男人的脖子上,同樣有鮮艷刺眼的痕跡。
同樣是咬,痕。
郁唯楚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男人卻緩緩的睜開了眼,他的視線低低一瞥,落在女人那隻揪著他衣襟的纖細修長的手上。
隨即又將視線淡淡的往上移,落在了她不斷變幻著的小臉上。
寒墨夜涼薄的唇角一勾,笑了,“怎麼不說了,接著說。”
這種痕跡,除了外人能弄上去之外,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郁唯楚再傻也明白,昨晚的事情不簡單。
她的腦子有點懵,“我……我……”
她半天只說了個我字,卻是一直沒有下文。
男人靜靜的凝視著她,忽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一拽,郁唯楚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男人壓在的床榻上。
寒墨夜俯下身子,方才被郁唯楚揪緊的裡衣松松垮垮的,他一俯身,一大半的春,色便落在了郁唯楚的眼裡。
多的是抓,痕。
曖,昧的不像話。
郁唯楚幾近傻眼,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她昨晚被寒墨夜非,禮了,所以身上有痕,跡。
但寒墨夜現在身上也有痕,跡,難不成是被她給……非,禮了?!
雙手撐在女人的兩側,寒墨夜的臉上淡漠清冷,眉眼間淨是危險的暗茫,嗓音沙啞,“大清早的吵醒本王,你是嫌本王的胃口不夠好,嗯?”
兩人靠的極近,郁唯楚被男人壓在身下,連空氣里都是濃郁的男人味,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不知是氣惱還是羞澀,大抵是前者多一點,郁唯楚一張小臉漲紅一片。
“我只是……只是想來問清楚,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剛醒過來就覺得自己不對勁,回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看了自己的身體之後,那些痕,跡一入眼,她也只剩被人欺負的怒火了。
記不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很確定的一點,就是她應該沒幹什麼。
她沒有喝酒,自然不會發酒瘋。
而且她記憶里最後一點印象,就是她在幫寒墨夜捏著肩膀,錘著背。
一覺醒來外衫找不著,裡衣又松松垮垮的,又是在書房裡,那她除了來找寒墨夜算帳,還能找誰?!
誰知道重回書房之後,才看見男人的身上竟然也有不少的痕,跡
這……
要她怎麼還能理直氣壯的繼續問罪下去?!
“昨晚上?”男人扯著薄唇,指腹摩挲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唇角噙著笑把她想知道的說了出來,“你醉酒了或者被下,藥了,不斷的勾,引本王,又拼命的吻本王,本王推都推不開……”
“怎麼可能?!”
寒墨夜低眸瞧著她,不緊不慢的,嗓音微微帶著笑將她打斷的話,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