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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7章 番外篇 地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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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之人,就知道拈花惹草。
女子這話冷冷落下,身側就有人跟著一笑,手中扇面揮開,不緊不慢的扇了扇。
“無怨無悔留在你師姐身邊兩年,你還罵他無情?”
紅鎖撇撇嘴,對於自家主子的話不置可否,但心有不甘,“誰知道他留下來,究竟是為了我師姐,還是……根本就是因為梅花劍派姐妹眾多,他想一個一個占便宜?”
放眼天下,所有的門派中,梅花劍派的女弟子無疑是最多的,而且個個貌美如花,誰知道曲漓打著什麼心思?
身著月白色長袍的男人悠然自得的站在馬車一側,而後揮了揮扇子,隨口道,“把他喊過來。”
他們兄弟之間,也有許久沒見過了。
……
曲漓看也不看伍淑華一眼,轉身就跟著紅鎖走了。
秦風之與曲漓太久沒見,按理說是該好好聚一聚的,秦風之也正有此意。
但曲漓卻像是有事要做,開門見山的問他,“你怎麼突然來了滑縣?”
秦風之應了句,“差不多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路過這裡,哪裡來的突然?”
曲漓默著沒說話,秦風之笑道,“怎麼不見梧桐姑娘,你和她鬧翻了?正好我明日啟程回盛京,你來一起來麼?”
他一句話,說的合情合理,異常通順,卻不知眼前的男人想到了什麼,涼薄的唇角一點一點的往上勾,一雙幽深的眼眸倪著他,“很好。”
因為趕時間的緣故,曲漓沒有和秦風之好好敘一下,問了一下寒墨夜身子的情況。
秦風之沉吟了一會。
“聽說上個月月圓的時候,發作了一下,渾身冰寒動人,應該是蠱毒正式發作了,你這邊的事情早些處理好,然後趕緊回盛京罷。”
寒墨夜的蠱毒前期一直在潛伏,隨著年齡的增長,病情才會愈發的顯現出來。
“最後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不論成與敗,我不能看著她受傷。”曲漓皺著眉頭,面色緊繃著,“我現在居無定所,下一站應該是去南陳,你今日飛鴿傳書給落蘇,讓她把王爺具體的病情描述給我,我出方子。”
秦風之抬眸看著他,有些訝異,“你還沒挑明?”
言外之意,是在說曲漓的動作太慢。
男人的臉上浮現一層薄薄的陰沉,有了喜歡的人,做事自然會畏手畏腳,有所顧忌。
“你一個不知****的人,沒立場說我。”
秦風之的薄唇挑出了淡漠的弧度,“我都懶得說你。”
就為了一個女人,在一個小小的門派里俯身稱臣裝女人,情緒還被挑的一上一下的,陰晴不定,他都沒臉說出去。
真丟人。
江梧桐很快收拾好,門外響起敲門聲,江梧桐連忙將包袱背在身上,手拿過佩劍應著門外的人,“來了來了,師兄你等一下。”
她疾步走上前,房門一打開,笑容剛揚起,就猛地僵住了。
門外之人,長身玉立,容貌清俊精緻,衣冠楚楚像是最有風度的翩翩佳公子。
江梧桐頓時有些卡殼,“小曲子……”
“我剛剛去找你,但你不在房中。”望著眼前站著的男人,她的手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手裡的佩劍,斂了斂心神,“你明日啟程的時候小心些,等五師妹回來,,我和師兄就要立即出發了,你好生保重。”
男人絲毫不為之所動,見他沒有要說話的趨勢,江梧桐側了側身子,低下腦袋正欲從他的懷裡鑽過去。
肩膀被人扣住,身子驀地被人抵在了厚重的木板之上。
江梧桐一驚,男人已經俯身下來,緊緊的鎖視著她了。
心跳驟然紊亂,江梧桐渾身僵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離的很近,近到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近到能看清彼此之間細長的睫毛,她看著他的薄唇微動,溢出幾個字,但聲音太小,她沒聽清楚是什麼。
便見他驀然退了一步,張開雙手笑著看她。
“不過來抱一下,我可是犧牲了美色,才換的旁人的憐憫,繼續留在你身邊的。”
江梧桐大驚大喜,還愣了好一會才背著包袱撲進他的懷裡,眼角微微濕潤了些,“你不是說要走了,怎麼……”
男人收了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節骨分明的手指撫了撫她細長柔順的髮絲,“剛剛遇上老朋友了,讓他幫忙帶信。”
江梧桐連連嗯了一聲,“那你還生我氣麼?”
聽言,曲漓不經意的勾唇笑了下,眸色意味深長。
“我們做個交換,下一次我惹你生氣了,你能無條件原諒我,我現在就原諒你。”
江梧桐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是很吃虧
曲漓默了一瞬,作勢繃起一張臉,推開她轉身欲走。
江梧桐哎了一聲,死命的抱住他,腦袋抵在他的心口上,“我錯了,姐妹之間沒有吃虧不吃虧的,你別生氣,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麼?”
男人低垂著眼眸,唇角微勾淺笑,然漆黑深斂的眸中,卻是沒有半絲笑意。
……
曲漓突然回來,說要一起去南陳,季悟除了最開始的一些詫異之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但住著的客棧,分房的時候,依舊是曲漓和江梧桐分開來。
伍淑華對此沒意見。
季悟看向曲漓。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
可若眼睛上邊看起來不是那麼的詭異森然,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陰冷深寒,或許他就會被他的表情給矇混過去。
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季悟沒理會曲漓。
曲漓微沉了語調望向身側站著的江梧桐,年輕女子正靜靜的裝死之中。
待事後才向曲漓賠禮道歉。
橫豎也就這麼幾個月的相處時間,男人悶悶的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幾人快馬加鞭趕到南陳,整夜沒怎麼休息,等天色徹底的大亮起來,幾人終於趕到了南陳。
情況要比他們想像中還要慘烈一些。
印象中的南陳,是美麗的小縣,青磚鋪地,花草藤蔓纏繞在屋檐上,鳥語花香,孩童們讀書聲朗朗上口。
然現在,已然成為廢墟之地,一片狼藉。
江梧桐跳下了馬,眼前不斷的有人抬著竹子做的擔架,擔架上方躺著重傷的百姓,臉頰漆黑,傷口潰爛。
還有很多人拿著淘米的勺子,或者是雙手,不斷的搬運石頭,哪怕雙手已經血肉模糊,可還是要搬開沉重的木頭,和早已凝固沏起的泥土以及青磚。
狼藉的場面里,最不缺乏的是哭聲,哀戚聲,悲鳴震天。
眾人趕忙上前幫忙,房屋都坍塌了,也不知木頭下方有沒有壓著人,所以不能隨便動用劍氣,以免傷著百姓。
伍淑華和季悟在一個地方搬動地面上的磚頭,江梧桐和曲漓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