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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去,人畜無害的問,“你不吃麼?”
落蘇的唇角一直在抽。
郁唯楚想,可能她是沒見過她這麼會吃的女人,哦不,她已經改了性別了。
可能是沒見過她這麼會吃的男人,所以有些嚇到了。
她嘆了聲,見落蘇一直默著,她便理所當然的認為,落蘇是不打算再吃了。
也便把全部菜都端到了自己的眼前,她又抬了抬眼,望著落蘇,眼睛笑成一條線。
“好女孩,多減肥才能嫁出去,我先吃為淨,祝你日後覓得好郎君,早生貴子哈。哎……不用謝我,咱倆誰跟誰啊!”
落蘇抽搐的唇角,已經蔓延到眼角上去,一發不可收拾。
郁唯楚,她到底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正文 第8章 寒墨夜不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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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之後,郁唯楚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
她這一天勞心勞力,除了被官兵追殺,被人救了之後還被關了禁閉。
片刻不得閒。
落蘇帶她去洗漱之後,她甚是樂顛顛的跟著。
只不過,眼下她是男兒裝扮。
看他們的樣子,不是以為她是個男人,就是……想要她成為一名男人。
所以,落蘇沒有看她,只是領著她去了下人用的浴房,便轉身走了。
郁唯楚屁顛屁顛的把自己收拾妥當了,也沒有顧忌什麼。
反正她一沒財二沒色,旁人便是想打劫什麼的,她也實在是拿不出手。
待回了房中,她得空拿著銅鏡看了眼自己的模樣。
待視線看清鏡中人的容貌時,卻是猛地僵住。
她的唇角抿得厲害,湛黑的瞳孔里閃過極其複雜的光芒。
良久才皺著眉頭,把銅鏡放回了原位。
寒墨夜倒是個說話算話的。
說好讓她歇息一日,便讓她歇息一日。
郁唯楚舒服的床上蹭來蹭去,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卻是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寒墨夜不好伺候。
他喜歡安安靜靜的,可郁唯楚不喜歡。
便是研個墨水,她也要東張西望,這瞅瞅那瞅瞅的。
男人的眉頭蹙起,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就讓她在門口那邊罰站。
郁唯楚站在原地終於不動,也不曾東張西望過。
就是穿著靴子的腳不斷的蹭著,兩隻腳互相磨著。
本來她離得遠,其實也礙不著寒墨夜。
但男人就像抽了風一般,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朝屋內唯一的生物瞥去。
看她呆不住又開始亂動,他的唇角冷冷的勾起,一聲令下,就罰她去清理府中的雜草。
這總算是能讓人開口說話的活了。
只是郁唯楚放眼一望去,璟然王府的確是錢太多,花園那麼大作甚?!
她堪堪收了下顎,蹲下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摘著花瓣,恨聲的嘀咕著什麼。
等拔完了園子裡的雜草,郁唯楚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累的滿頭大汗,唇色發白,緩了好久才問了落蘇一句。
“我能不能吃個飯,要餓出人命了?!”
落蘇一臉同情的看著。
“殿下說了,殊影一不會行禮二不會安分,得好生教導一下,才能重新回到殿下身邊。”
郁唯楚伸出了一隻手,欲生欲死。
“他還有什麼招,一次性說清楚,他大爺的知不知道,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那麼多的雜草,這是要她死啊。
下一次若還惹著他不高興,好歹她也還能靈機變動,寧可跪死在他眼前,也不回這裡拔草餵蚊子。
落蘇見她落魄,到底是心生憐意。
“沒有了,殿下的要求就只有那麼多。”
郁唯楚默了一瞬,“只有這兩個要求?”
落蘇點點頭,“是。”
郁唯楚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落蘇以為,郁唯楚這種人,看起來沒什麼節操,但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她實則傲骨難平,除了自己殿下強行讓她跪下,她還真不曾屈膝與誰。
這會她眨巴眨巴著眼睛看她,落蘇不知道她又打什麼主意,卻是突然,郁唯楚抱住她的大腿痛哭,“美人,快帶我去吃東西罷,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落蘇,“……”
這……
畫風會不會轉的太踏馬快了?!
郁唯楚說能做得好,便可以做得好。
便是行禮行的不大好看,歪歪扭扭,也總算是行的有模有樣了。
寒墨夜雖沒有讓她太好過,但到底也沒有太難過。
時間一晃大半個月。
氣溫慢慢的上升,初夏都已經到了。
郁唯楚每日綁著個布條,束著胸口,著實是又熱又悶。
偏生落蘇又讓她女扮男裝著,不能將布條解開來。
郁唯楚鬼哭狼嚎了幾下,在寒墨夜那幽深沉冷的眼神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相處大半月,她對寒墨夜的生活習性已經有一定的了解。
只是,他的身子似乎不大好,到了晚上偶爾還會咳嗽。
這個她問過落蘇,落蘇異常驚訝的看著她,仿佛她來自外太空一般。
唔……
她的確是來自外太空,這一點真心用不著懷疑。
正文 第9章 郁唯楚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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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詫異郁唯楚的無知,但她還是一五一十的解釋了。
寒墨夜尚未娘胎中的時候,他的母妃就已經被人下了毒。
連帶著他的身子也跟著染了毒素,加之又是早產兒,所以身子底的確不大好。
這事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基本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所以當郁唯楚問起的時候,當真是把落蘇給嚇到了。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今日宮中忽然遣人,請寒墨夜入宮出席宮宴。
寒墨夜這小子,基本上是書房,臥室,大廳三點連成一線,哪裡也不去。
害的郁唯楚想對她的賣身契下手也沒有機會。
不過,今夜寒墨夜就會去宮中赴宴,然後落蘇也會跟著去。
她在心中仰天大笑,終於有機會接近他的書房,拿到她的賣身契了。
自由啊,等著我。
寒墨夜放下了手中的文案,平素一張冰塊臉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
倒是站在一旁的千世皺了皺眉頭。
“主子,不若,推了罷?”
推了?
他不想去赴宴啊?
郁唯楚巴巴熱切的瞧著他。
別啊,你一定要去啊,你不去我怎麼偷我的賣身契?!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側眸,倪向了站在一旁的郁唯楚。
郁唯楚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做安靜狀。
男人俊美的臉上一片淡色,他默了默,隨後又收回了視線。
“這件事情,大概已成了定局,他那麼不喜本王,想來應該是要支走本王,宮宴,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