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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裡卻止不住的在想,好像皇家人都很好騙……
寒綰綰是,皇帝是,皇后也是……
就是寒墨夜這個怪胎,比較難糊弄。
“父皇。”
殿內忽然傳出一道聲音,有人緩緩的站起了身子,視線從寒墨夜與郁唯楚的身上一掃而過,望向了高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
他身著一襲正紅色的衣袍,手袖口那邊繡著尊貴的紫色金線,聲音也溫和有禮。
“父皇不問問九弟,這位殊影姑娘的身世麼,要做我皇家的人,可不止是要德才兼備,身世也需得清清白白。”
郁唯楚眼眸一震。
正文 第78章 他深深的凝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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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吶――
她就知道,老天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老皇帝的目光投向淡漠著臉的男人身上,而後又轉向了他身邊站著的嬌小女人。
“太子提醒的對,要做我皇家的人,可不止是要德才兼備,家世也需得清清白白。你叫殊影,你的家父是誰?”
眾人靜默不語。
坐在特殊席位上的秦風之,淡然的拾起茶杯,淺淺的啄了一口茶水。
他細長的眼睫輕輕垂下,面上不留一絲神情。
而女眷這邊,文西郡主卻是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侍女之前一直拉著她,不許讓她出頭。
這會逮著機會了,她瞪了一眼身邊的婢女,而後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
“皇上,皇后娘娘,這位殊影姑娘,西兒之前是見過的。”
皇后的視線望過去。
她眸有驚色,哦了一聲,“西兒見過,在哪裡見的?”
郁唯楚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只見文西郡主緊緊的盯著她,唇上帶著抹譏誚的笑意,但目光極其兇狠。
“西兒見她時,是在夜哥哥的府里,那時候,這位殊影姑娘一襲男兒裝扮,更是夜哥哥府里賣身為奴的下人。”
此言一出,眾人皆為震驚。
有人交頭接耳,“原來她是個奴才!”
有人細細碎碎的念叨,“還以為她再不濟也是個平民,但她現在,竟然是個奴才?!”
郁唯楚,“……”該不該點個頭,畢竟他們說的都對……
她側眸看向身邊的寒墨夜,男人面上依舊淡漠,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
文西郡主的話仍在繼續,“不僅如此,這殊影姑娘,人還極度無禮,仗著自己是夜哥哥府里的下人,百般對西兒不敬,上一次因為她對西兒不敬,所以西兒忍不住出手教訓了她一下,可結果――”
她臉上哀戚一片,望著寒墨夜的眼神痴迷哀痛,“教訓都沒有教訓幾下,西兒卻是被夜哥哥逐出府外,還不准西兒日後,再進靖王府……”
皇后面有慍怒之色,“竟有此等之事?!”
她看向郁唯楚,“殊影,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郁唯楚沉默了一下,“民女只能同意,郡主所言的前半部分。”
文西郡主怒道,“什麼只能同意前半部分,都這時候了,難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郁唯楚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她不喜歡,捲入什麼是是非非。
眼下無人可依,她也只能自己來扛著,正想要說話,卻猛然聽見一道聲音淡漠響起。
“她是本王的下人不錯,但這不能證明,她對郡主不敬過。”
靜謐的殿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男人側眸看著郁唯楚,面色寡淡,昏黃的燭光投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柔和萬分。
“郡主為人如何,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又何必,把話挑開言明?”
文西郡主的眼淚當場就滾了下來,“夜哥哥……”
郁唯楚的眼神閃了又閃,最後受不住他那奇奇怪怪的目光,驀然就扭頭望向了老皇帝。
她抿唇,又低下了腦袋,“郡主高貴,民女一介奴才,自然是比不上的。可人的地位雖分三六九等,但在民女的眼裡,人的品德也分三六九等,如果人只有尊貴的身份,而沒有高貴的品德,除卻禍害人間,也不能做些什麼。”
文西郡主又氣又怒,又嫉又妒,“你……”
“好了。”
老皇帝猛地呵斥了一聲,老來得子的喜悅,已經被這些雜事沖淡了許多。
“朕現在要聽的,是你的身份,你的家世,不是你的為人品行脾性。”
太子寒子晏的視線,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而後又望向了寒墨夜,沉默不語。
郁唯楚垂下眼瞼,“民女自幼年起,母親就已經離世了,家父是半個算命先生,如今……他不在這個世界。”
……親爹,您能不能不打女兒,女兒這也是為了活命啊不是?
而且您的確不在這個世界,女兒也不能算是撒謊……
眾人默,紅鎖卻是冷冷的勾著唇。
蘇涼的確是父母雙亡,但她分明就還有個爺爺!
老皇帝沒有發話,郁唯楚黑白分明的眼卻是猛地抬了起來。
她直直的盯著老皇帝看,唇角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後小心翼翼的道了句。
“雖然民女算命的能力很差,一算一個不准,但如果皇上喜歡的話,民女也還是能勉強算出來的?”
反正她此生,最厲害的本事就是瞎掰。
算命,也差不多就那麼回事……吧?
老皇帝眼神一暗,“你家世也算淒涼,但朕見你還能如此樂觀,實屬不易。”
郁唯楚,“……”
你想的太多了,皇上……
太子淡淡的嗯了聲,“殊影姑娘的身世的確令人悲傷。”
落蘇在場外聽的驚心動魄。
郁唯楚的額頭上不見汗意,她倒是冷汗連連。
“不過……”
太子話鋒一轉,幽深的眸子望著寒墨夜,眼神銳利。
“前幾日,本宮去了大理寺一趟,無意中見到了一副案犯的畫像,此人卻與殊影姑娘長相極為相似,近乎是一模一樣…………”
說著,他還將那副畫像讓人拿了出來,呈遞給高位上坐著的老皇帝。
“此人當日一襲男裝打扮,身穿青色長衫,蓄意闖進了林太傅長女的花轎之中,大鬧了一場,使得林太傅長女的婚事就此作罷,林太傅長女日夜啼哭,如今心力憔悴,病倒床前。”
太子的嗓音一直都平平淡淡的,連一點高音都沒有。
“世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不知殊影姑娘,那日的惡作劇究竟是為了什麼?”
郁唯楚差點嘔血。
她哪裡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過,當日她闖進寒墨夜轎子裡的穿的那件外衫,的確是青色的長衫。
而當時又被官兵追的滿大街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