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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時間不長,但是粗魯,闖進去之後在她的唇,齒間掃蕩著,深深的糾纏著她,有些時候還會咬她的唇瓣,疼的郁唯楚倒吸了口冷氣。
說是吻,更多的卻像是在表達他的某一種情緒,或者是在傳達他的不安。
郁唯楚微疼的皺起眉眼看他,等著男人稍稍鬆開了她的唇,她才嗔怨的念了句,“這麼用力,你就不能溫柔點?”
寒墨夜穿插在她髮絲中的手緩緩垂下,柔順的長髮在空中甩去優美的弧度。
男人的手慢慢的抬起落在女人的腰間上,將她一點點的抱緊,有力的雙臂圈,禁著她的,寒墨夜低眸埋首在她的脖頸之間,深深的閉著眼,“沒有下次,嗯?”
這句話不是回應她的,語氣更多的像是在陳述,像是在通知。
郁唯楚知他悶葫蘆一個,很少會把話挑明了來說,更多的做法是選擇另一種方式讓她明白,他的用意。
其實,他便是不說,經過剛剛的一切她基本上也懂他想表達什麼,悶悶的垂了垂眼瞼,她應了聲好,“沒有下次。”
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心疼對方受傷。
尤其是為了對方受傷的,那心就更疼了。
甚至還會有愧疚感,認為是自己保護不了她。
寒墨夜這方面的思想太強,郁唯楚沒什麼本事扭轉,但她絕對不會讓寒回捲土重來。
淡聲道著讓寒墨夜多疼疼她就好,想辦法轉移話題,她一直忽悠,男人偶爾才應一下,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這才徹底平息了戰火。
……
處理好了眼睛的問題,剩下的便只是如何將寒回藏匿起來,並且限制他出現的問題了。
曲漓說他幫不了什麼忙,但如果是像今日這般說說話,動搖動搖寒回心智的話,他覺得還是可以勝任的。
郁唯楚只能自己來,又給寒墨夜服用了鎮定的藥物,她暫時還不敢讓他直接面對紅色。
宮中的事情暫由五王爺打理,礙不著什麼事,也不需要寒墨夜親自出面,等他再次服用鎮定安神的藥物過後兩三天,郁唯楚便讓他看淺紅色的紗布。
男人沒有絲毫的異常,她便又換了顏色更深一點的紅色,男人的眼睛突然就有些受不了,心底會莫名涌動起一股戾氣來。
郁唯楚又和曲漓商量了下寒墨夜的病情,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刺激著,不斷的加重藥物的使用和誘導,加之寒墨夜本身的自制力不錯,恢復的情況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輾轉過了二十天左右,老皇帝還是一病不起,但是皇后被放出來了,太子的病情也穩住了,現在正押往大理寺,進行庭審受罰。
皇后親自駕臨,大理寺奉了聖旨不敢造次,也不敢給皇后任何面子,直接將太子該受的刑罰,一字不差的念給了她聽,氣的皇后當場離席。
大理寺心驚膽顫的寫好奏摺,由大理寺卿傳到五王爺的手裡,再由五王爺傳到皇帝的手裡。
郁唯楚和寒墨夜一直在府內,沒有出去過。
正文 第265章 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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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消息卻一直是很靈通的。
不過郁唯楚不管這種朝政上的事情。
她正閒來無事翻著陳舊的醫書,看的津津有味,落蘇笑她,像個幾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分明就沒有閨女家的矜持,也沒有婦道人家該有的賢淑,但偏偏有的時候又安靜的有些過分。
郁唯楚倪了她一眼,一手抓著個蘋果啃了一口,繼續看。
王府的花園,百花盛放,夏季的花香味濃重,不像春天清新的感覺,很是怡然自得。
落蘇正給花澆著水,便見管家匆匆朝她們這邊走來,管家面色凝重,她唇角上的笑意微微一斂,放下了手中的澆水的木勺,輕聲出口,“管家這是怎麼了?”
管家手裡尚且拿著一封信,聲音急切,“王爺說,這裡有一封納蘭國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方才給送到王爺那邊去了,但這是送給王妃的,王爺讓老奴拿給王妃過目。”
郁唯楚聽言立即掀了掀眼眸,往管家那邊望去,她伸出手,“什麼信,拿過來我瞧瞧罷。”
落蘇一聽是納蘭國那邊送過來的,頓時有了提防之心。
她朝郁唯楚走上前,眸光在信封上掃了一眼,那字跡和之前給寒墨夜送的信封的字跡所差無幾。
她微微不解的想了下,這不是秦公子府里的人的字跡麼?
怎麼會是納蘭國那邊的人送給來的?
郁唯楚一邊拆,管家一邊道,“這封信的內容,已經有人先行看過了,因為怕王妃看不懂納蘭國的文字,所以王爺讓人先行換過了順天國的文字。前後耽擱不過一刻鐘的時辰,還請王妃見諒。”
信封里有一張紙,郁唯楚從中抽了出來,“沒事,我看看先。”
那張紙一展開,信中的內容立即躍入眼帘之中,郁唯楚仔細,烏黑的眼眸猛地一震,差點沒震驚的站起身來。
落蘇抬眸瞄去,卻是見信上寫著工工整整的一頁紙――
【王妃】
【自從王妃走了以後,納蘭國形勢大變,六王爺心思不在朝政之上,過往失蹤了十年有餘的太子忽然出現,重返皇宮,貴妃娘娘鬧了事,犯下大錯,王爺為救娘娘,已經自行請命為母受罰。】
【據可靠消息,貴妃娘娘的刑罰是死刑。皇上沒有同意王爺替罰,王爺卻心意已決,期刑在四月二十八那日,太子直言過,在賜毒酒之前王爺都有反悔的權利,清清但求王妃速速趕來納蘭帝都,替清清勸下王爺,此乃大恩,清清日後必有重報。】
【陸清清親筆。】
郁唯楚清秀的臉蛋發白了些,眉頭緊緊的皺著,她攥緊了手中的信紙,趕忙起身去了趟書房,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什麼,又回頭看向落蘇,“替我整理幾件衣服,男裝,還有一些盤纏。”
落蘇不敢違抗,先行點了點腦袋。
郁唯楚拿著信走到書房,書房內寒墨夜和曲漓不知在商量什麼事,她推門而入,那兩個男人的視線都齊齊落在了她的身上。
郁唯楚看了看寒墨夜,又瞧了瞧曲漓,最後與曲漓道,“你先出去可以麼,我等會有事和你說一下。”
她這著急的模樣倒是少見,曲漓瞥了一眼寒墨夜,而後朝郁唯楚點了點腦袋,沒多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
寒墨夜的手依舊慢慢的端著茶杯,郁唯楚快速的走上前一步,坐在了離他最近的位置上,“我有事要和你說。”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郁唯楚見他沒什麼想問的,便道,“鳳瀾應該是出事了,他有恩於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曾要我的回報,這一次不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納蘭救他。”
端著茶水的動作微微一頓,男人漆黑的眸子卻沒有半點波瀾起伏,他也只是嗯了一聲,然後酌了一口茶水。
郁唯楚不知他心中什麼想法,有些急,“前些日子不是說,我們的大婚之日是在三個月後麼,我先去把鳳瀾救下,勸他斷了輕生的念頭就立即趕回來,不會錯過大婚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