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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咳了一聲,而後道了句,“王妃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月事來之前,不能受寒也別做什麼太過劇烈的運動。”
寒墨夜微微一怔,薄唇溢出重點的詞,“月事?”
落蘇皺起了眉頭,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攥緊了些,“王妃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蒼白,昔日她來月事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像個沒事人一般,如今她……是不是還傷著哪裡了?”
曲漓淡淡的看了寒墨夜一眼,又轉眸看向了落蘇,倒是沒有明說郁唯楚的氣血兩虛的事情。
只是道了句,“先給她弄些紅糖紅棗姜水喝,等會醒來還有得疼。”
郁唯楚生理期應該是亂了,落蘇跟在她身邊一個多月,就沒見她來過月事,還以為她是有了所以才……但沒想到……
落蘇低低的應了聲是,俯身朝寒墨夜行禮過後,便退下去準備。
寒長玉看了寒墨夜一眼,見他眉心不展,薄唇緊緊的抿著,“她何時會醒?”
曲漓沉思了一會,“大概過會就能醒過來。”
他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淡淡的繼續道,“王妃如今身子虛寒,等她來完月事之後,王爺可以讓她多進補些東西,我會為她調製一些藥物,按時服用,按下一次再來時,就不會那麼疼了。”
男人面色寡淡,低低的嗯了一聲,便再無下文。
寒長玉和曲漓對視一眼,前者眉頭緊鎖,後者神色深沉。
寒長玉和曲漓一同出了郁唯楚的房門。
女子的眼眸皺了皺,“楚楚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曲漓的眼神閃了閃,暗如濃墨,淡淡的嗓音中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意味,也有些掩飾著說不出來的情緒。
“大抵是那時候獻了血,身子虛的厲害,至今還未調理回去。所以……來月事的時候,是會受點折磨。”
他是不知,鳳瀾如何救治郁唯楚的,但郁唯楚的身子氣血兩虧很是明顯,後期得好生調養個一年半載的,方能調理到之前的樣子。
寒長玉的腳步定住,緊緊的抿著唇,曲漓以為她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卻是見她搖了搖腦袋,說了句無事。
他眼瞼微微垂下,“公主可是想問王妃能否有子嗣的事情?”
寒長玉看向他,“我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是落蘇與我說,小夜失憶前,其實很想與楚楚孕育一個孩子,只是如今他失憶了,就不知他如今的想法如何了……”
曲漓靜默了片刻,“孩子倒是可以懷上,但最好不要現在有。王妃的身子很虛,便是有了孩子,也未必見得能夠很順利的生下來。”
寒長玉豈會不懂……
當她聽到郁唯楚身子虛的消息時,便已經知道,她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只是她和寒墨夜之間,事情亂糟糟的,若是能有一個孩子在期間綁住他們二人的紅線,穩住郁唯楚的心,也未必不是個好法子。
奈何……
所以,他們兩個,是沒什麼緣分了麼。
……
正文 第230章 還是本王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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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楚醒過來的時候,小腹疼痛交織,這般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疼痛感,一時間占據了她的全部思維。
她的面色很是難看,皺著眉頭咬著唇,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她稍稍一動,身下便能感覺到一股熱流,不過不知是誰幫她換上的墊布,不然她現在可是麻煩了。
有一種痛,叫做會呼吸的痛。
現代的時候郁唯楚不曾受過這種苦,嬌生慣養到死去的那一天。
來到這麼個鬼地方,一開始也還好,現在被她弄得一塌糊塗,疼的她不要不要的。
怎麼坐著躺著都不對勁。
現在分明是畏寒的體質,可掌心卻是沁出了汗意。
郁唯楚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單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肚子,理智告訴她,她現在應該多喝熱水多喝紅糖水多喝姜水,但是現實告訴她,她連床都下不去……
正胡思亂想著自己廢物一個,而後想著自己為什麼要當一個女人,恨天恨地恨自己的時候,房門輕輕的被人推開了。
郁唯楚的身子動了動,腹內又是一陣絞痛,疼的她瞬間屏息,走進房門的人許是覺察到她的動靜,立即大步的走上前。
那人幾步走過去,俯下身子將她的腦袋扶起,嗓音柔和,“趁熱喝點湯再歇息。”
郁唯楚勉強睜開眼,唇色慘白的近乎沒有半點顏色。
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偏過了腦袋,埋首在被褥當中。
寒墨夜深眸微微眯起,他將手裡的湯碗放置一側的桌面上,大手探進被褥,按住郁唯楚的小腹,郁唯楚沒力氣甩開他的手,只是低聲的斥了他一句,“不要碰我――”
他沒理會她冷漠的態度,掌心凝力,源源不斷的熱源在她的腹間遊走了一番,郁唯楚依舊是疼,不過勉強好轉一些。
她的手指死死的攥著被褥,面色還是很難看,“我不要你幫我……”
寒墨夜垂眸看了她的臉半晌,溫熱的掌心也捂在了她的小腹上半晌。
他撇過視線望向那還在冒氣的湯碗,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將湯碗端過來。
自行試了下這個溫度,還是有點燙,舌,他便又遞給了郁唯楚,遞到了她的唇邊,“先把這個喝了。”
郁唯楚不大想理他,他們之間的界線理應是很明顯的,她不該再欠他什麼人情。
何況腹內疼痛難耐,並非他用內力就能輕易替她緩解疼痛的,也著實是不想吃任何的東西,喝任何的湯水。
郁唯楚剛要偏開腦袋,男人皺眉,“疼成這樣你也不喝,難道是想本王餵你?”
血色全無的女人,有氣無力的抬眸瞥了他一眼,倒是很想說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厚顏無恥。
他在她的心裡,不久前才成了負分的男人……
不過等男人耐性一點點喪失,淡漠著聲音說了句,那本王委屈一點的時候,她倒是張了張口,將那有姜的湯水悉數喝下。
不知道這碗湯水裡是放了多少的糖多少的姜,直喝的郁唯楚眉頭皺的更深。
看著她將湯水喝完,男人才將那湯碗收回,置在了一側的桌邊。
他伸出手為郁唯楚掖了掖被角,郁唯楚面色甚是難看,是那種被病痛折騰出來的難看。
她死死的咬著唇,揪著被褥將身子蜷縮的厲害,男人的手覆在她的腹上,也一同被縮在了一起。
寒墨夜的掌心依舊凝著內力。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單手撫上她的面頰,輕輕的撩開了她垂落唇邊的碎發,低聲輕哄著,“睡一會,很快就會好的。”
郁唯楚緊緊的閉著眼睛沒看他,男人眸底深處溢出來的心疼和無法言喻的壓抑情緒,她便也是錯過了。
喝了紅糖姜水,過了一段時間,郁唯楚已經好些了,小腹之上始終有溫熱覆著,她就這麼闔著眼,很快就舒展了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