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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嬌俏的臉上,卻是堆滿了笑意,主動和鳳瀾說著話。
纖長節骨分明的手一點一點的攥緊了身旁的樹枝,指尖泛著白色,男人精緻的眉眼間落下一層淡淡的陰霾和黯淡,他垂了垂眸,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們,唇角緩緩勾出了自嘲的弧度。
那個女人現在明明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妃子,他卻像是個偷偷喜歡人家,不能輕易靠近甚至連情話都說不得的陌路人。
而那個鳳瀾,,卻可以如此輕易奪了她的笑容,得了她的目光,甚至與她花前月下,談笑生風。
心下像是被什麼揪著一般,妒意怒意痛意一起糾纏著湧上,壓都壓不住,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視線重新落回亭內的男女身上。
只是再看一眼,他漆黑的眼卻倏地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眸底的神色轉瞬陰鷙了幾分。
眼中的女人的唇被人輕輕的貼合著,她面上的神色被臉頰的碎發遮掩住,他看不清楚,鳳瀾的眸子深深的凝著她的眼睛,眼裡透著什麼就算距離遠他也能猜到什麼。
他的手死死的攥著手裡的樹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看。
他在等,在等那個女人推開鳳瀾,甩手給鳳瀾幾巴掌。
但等來的卻是那個女人呆若木雞,鳳瀾緩緩閉上眼,逐漸深吻於她……
啪嗒一下,清脆的一聲響動,手裡頭的樹枝被人用力的掰斷,男人身形一躍,從高大的木棉樹下旋身衝下。
……
眼前的男人溫熱的唇貼著她的,漆黑的眸深深的凝視著她,聲聲呢喃低語,聲聲近乎哀求之喃。
“不要再反抗本王了好不好?就為本王妥協一次,好不好?”
郁唯楚心中狠狠一顫,難以言語的望著鳳瀾。
曾聽陸清清說過,蘇涼喜歡的人是鳳瀾。
如今蘇涼已死,留下的情人卻依舊對她情有獨鍾。
甚至掩住屏蔽了自己眼前的一切,哪怕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與蘇涼的不同,卻依舊選擇包容和深愛。
郁唯楚還在走神思索自己和蘇涼之間的區別,鳳瀾已當她是默認,慢慢的閉上眼睛,伸手扣著她的後頸,在她的唇上細細摩挲輕吻,郁唯楚渾身一震,本能的推開,他卻不舍再退,緊緊的扣著她的雙手,更加強勢的侵,入她的唇齒間。
那麼火熱的場面,著實叫她不適應。
郁唯楚推又推不開,雙手被緊緊的捉住,後頸也被扣住。
當鳳瀾的舌,頭糾纏進來的時候,她甚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弄傷他的腿。
她毫不遲疑的抬腳,正要往他的腿上狠狠踩去的時候,鳳瀾已經悶哼一聲,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從她的身上下去了。
鳳瀾毫無防備,郁唯楚也毫無防備,那人襲擊的太突然,鳳瀾和他的輪椅一同倒下去的時候,郁唯楚還呆呆愣愣的維持著現狀。
只是她的胳膊一痛,被人大力的拽起,郁唯楚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耳邊風聲呼呼,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跟前。
那人黝黑的眸中藏著滔天的怒意,涼薄的唇角緊緊的抿著,他死死的盯著她的唇,抬起手用他粗糲的指腹不斷的擦拭,似乎是想將她唇上的什麼東西擦掉。
他的力道之大,一點都沒有溫柔可言,郁唯楚被他擦得發疼,蹙著眉伸手去推他,“幹什麼你,放開――”
鳳瀾腿上有傷,被人一拳倫在地上,唇角處都溢出了血色來,他站起身來,腿上還不大方便,見寒墨夜正抓著郁唯楚的手不放,狹長的眼眸一寒,也不管腿上的傷勢徑直上前欲要朝寒墨夜重重的出掌,“你放開她!
不過寒墨夜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渾身的戾氣滲人,他的手一直磨擦著郁唯楚的唇,擦的她的唇更是紅通一片,鳳瀾掌風襲來的時候,他更像是要大開殺戒一般,以十足的力道回饋過去。
饒是鳳瀾武藝高強,內力深厚,卻不知寒墨夜這般不怕死,膽敢在他的地盤大開殺戒,一時誤差被他的掌風壓倒在地。
頭暈目眩大吐了口血。
郁唯楚眼眸一震,心下一顫,“鳳瀾……”
她趕忙掙脫開鳳瀾的手,奈何寒墨夜纏的緊,她便反手一勾,將寒墨夜的手擒住,而後用陸清清教她的招式一板一眼的和他過招。
她的招式雖然有跡可循,也更為的正式一點,但眼下這個男人像是發瘋了一樣。
她的手剛揪住他的衣襟,便被他用力的扣住,之後他眸色更加陰鷙的拽住她的胳膊扣住她的腰身,便將她牢牢的鎖在懷裡躍出了小苑。
待視線漸漸回歸正常之後,眼前已經沒了郁唯楚和寒墨夜的蹤跡,鳳瀾的眸色狠戾,緊抿著唇重重的往地上捶了一拳。
小苑內沒有侍衛也沒有任何的外人出入。
鳳瀾大喊一聲錦書,守在院外的錦書這才風風火火的衝進苑內,只是跟前的男人面色鐵青,“傳本王指令,靖王不受納蘭規矩,對本王大肆出手,現全面緝拿靖王,他若反抗你們便可殺之,誰都不可手軟。”
錦書拱手,“屬下遵命。”
落蘇尚在門外等候,她在外邊等的心急火燎,側身正不知看些什麼,然眼前的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但她的眼力好,勉強還是可以看出是她家主子的身形,以及……
郁唯楚?
正文 第170章 她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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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的地理位置較為的偏遠,男人也不知道將她往哪一處帶。
郁唯楚不斷的掙扎,到了幾近無人的湖邊,男人才抱著她旋身落地。
郁唯楚剛想動,那已經被捏紅的手卻再次被人拽住,肩膀驀然一重,被人大力的按倒在榕樹下。
春天氣溫回暖,郁唯楚沒有穿厚重的外衫禦寒,後背磕到粗重的樹幹上,疼的她眉頭猛地一皺。
郁唯楚明媚的眼眸睜大死死的瞪著他,她咬著牙忍著疼,目光定定的凝在眼前一臉怒色的男人身上。
他依舊執拗的抬手不斷的擦拭著她的唇,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黑眸幽暗冷厲,郁唯楚被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妒夫樣氣笑。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男人的動作未有絲毫的影響。
郁唯楚的臉黑了幾分,胸,口中堆積的怒火也燃了幾分。
“你鬧夠了沒有?!”
男人也終於發怒,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齒音,開口說了他們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誰准你給他親的?!”
他的聲音一貫淡漠冷靜,最差也就是冷意十足,她還從沒有見過他勃然大怒怒意滔天的樣子。
十足十的抓姦在床的正夫一樣,而她就是那個紅杏出牆的淫,婦。
“我樂意不可以麼,”她的眼眸清冽,眸底尚還有一絲震怒,“我願意給誰親就給誰親,你管得著麼?”
男人的眸底逐漸逐漸瀰漫起猩紅之色。
他看著郁唯楚的黑眸眯成了細細一條縫,面上泛著雷霆之怒和掩都掩不住的危險的氣息,但只是緊緊的抿著唇,一聲不吭,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