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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伍淑華,的確是風雨兼程,江梧桐守夜了一晚,一宿才睡了一小會,自然是累極了的。
月兒點點頭,“不如姐姐先回客棧罷。”
她笑嘻嘻的伸手去拿烤雞,一邊扒著雞腿,一邊建議道。
“這兒離客棧很近,月兒自己能回去的,姐姐先回去罷。”
江梧桐默了一瞬,本還是想陪月兒一起用膳的,直到耳朵里再度傳進男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她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扯著唇角笑了下,“你在這吃會,姐姐去洗洗臉,等姐姐清醒了些,就回來陪你一塊吃。”
月兒滿口應好。
江梧桐垂下眼瞼,沒說什麼便立即起身了。
若是月兒有心打量,定會看出她這行色匆匆,看起來倒有些像落荒而逃。
……
江梧桐一路跑出去,她的面色極是難看,等跑出了酒樓很遠的地方,她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剛剛走的太匆忙,她竟然連佩劍都忘了帶。
其實也可以不必逃的,只是不知為何,竟看不得他如此親近一個女人。
一年前他和那位公主……她雖也難以接受,卻遠沒有如今這般失措。
記得當初她逼問曲漓,究竟喜歡她什麼。
他的模樣十分正經,嗓音低低緩緩的,“本只是想報復你,教你胡說我是女兒身,所以才想著法子,讓你做些好吃的給我,誰知我鬼迷心竅,就這麼稀里糊塗被你征服了。”
那時候,他和她正朦朦朧朧,關係曖,昧的不行。
他又喜歡粘著她,更喜歡咬著她的耳朵和她說著情話,“我這輩子,只想和你一人共同用膳,一起吃到老,愛到老。”
和那公主只是語言上的,這一次……他和那女子正兒八經的在那用膳,他如此溫柔深情的夾菜給她,如同往昔與她……
也許,他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婚了也不一定。
雙手抬起捂住了臉,江梧桐難受的狠狠吸了口氣,胸口那邊刺痛這才稍稍好了些。
“你不是教過我,見到故人要記得打招呼的麼?”
一道聲音熟悉而又陰冷的傳入耳中,女子渾身一震,猛地轉身回眸望去,卻見曲漓一襲華裳,眸色極淡,“江梧桐,好久不見。”
……
江梧桐面倏地慘白。
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
沒有摸到自己的佩劍,女人的眼眸一震。
周邊幾乎沒什麼人,她剛剛都是瞎跑,現在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語調有些發顫,“的確是好久不見……”
其實也還好,畢竟一年前她見過他的。
許是他比較平靜,連帶著江梧桐也慢慢的恢復冷靜。
她言不由衷的道,“不過,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很想再見到你。”
三年不曾相處,她還真不知道曲漓的性子變得如何。
只是言語上頗有交涉,她便覺得,曲漓比以前更難糾纏。
男人越走越前,越走越近,她連連後退,姿態有種說不上來的狼狽,“你別以為,你現在是盟主身邊的人,我就會怕你,不敢對你出手。”
男人淡淡的開腔,“你想動手就來,何須說那麼多廢話?”
他這麼說,豈不是在逼她動手?
念頭就這麼一閃而過,她已揮出了拳頭,直擊男人面門。
從一開始,江梧桐的武藝就不如他。
現在佩劍不在手上,她自然是落得下乘。
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斷了,那她自然不能再讓他們的關係,回到最初。
當初將計就計已經讓她元氣大傷,連分別都是她不辭而別,可便是如此。
整整三年的時間,她卻都還不能讓自己好過。
現在怎麼可能會和男人多加相處?
只是她出招他便躲,不論如何他都不反擊,但也無論如何都打不到他。
江梧桐一惱,“你在玩我?!”
纖細的胳膊驀然被人扣住,她的秀眉一皺,反手脫離開來,但男人卻是別有心思,她掙脫了一隻手他直接扣住了她另一隻手。
她一反手脫離,身子一旋他順勢收住,然後……
她整個人,便都被他緊緊的扣在懷裡,雙手反剪被扣在身後。
男人濃烈的氣息撲入鼻尖,那熟悉的感覺一層一層的挑動著她的記憶。
江梧桐身子猛地僵住,“放開我,不許碰我。”
女人的聲音又急又怒,絕美的容顏之上更是緊緊的皺著,就像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一般難受。
男人的眸色倏地更加陰沉。
他另一隻空閒的手,扣住了她精巧的下顎,眼神冷漠,將他原本討巧的正太臉,強行硬化了不少,嗓音低沉的可怕。
“不准碰你?你身上哪一點沒被我看過碰過,現在裝什麼?”
江梧桐腦子一白,呼吸有瞬間的困難。
死死的咬著唇,她咬著牙恨道,“曲漓你混蛋,放開我!”
曲漓冷冷的笑了聲,卻是真的放手將她鬆了開來。
江梧桐立即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只不過男人的反應比當初快了不止一倍,就這麼近的距離也能被截下。
男人扣著她的手腕不放,江梧桐正欲踢腿,誰料男人猛地點了她的穴道,她頓時動彈不得。
眼眸微微睜大,江梧桐的臉色青紅交錯,“你――”
男人站在她的跟前,抱著她的腰身緊緊的抵,在一旁的樹幹上。
她一條腿微微屈起,攻擊的姿勢沒有形成,反倒自行成了另一種叫人臉,紅,耳,赤的姿勢。
曲神醫低眸望了她一眼,躋,身貼在她的身上。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點笑,節骨分明的手指微微的抬起了她的下顎。
“我什?當年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現在你連佩劍都沒有拿,如何打得過我,嗯?”
江梧桐死死的瞪著他,男人的大掌扣著她纖細的腰肢。
身,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她呼吸一滯面色爆紅,也不知是什麼心思,竟破口大罵起來。
“無,恥,下,流,你要是敢對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我一定一定殺了你!”
當初這話她說了無數遍,就是沒一次做到了的。
姑且曲漓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她知道他的心思,更知道自己的。除了惡言相對,她不知如何去處理和他之間的關係。
只是想著不能讓他們回到最初。
微微垂下了眼瞼,男人菲薄的唇緩緩的貼上了她耳後,嗓音低沉,略略帶了一絲不帶情緒的笑。
“我就是想做,你能奈我何?”
江梧桐怔了怔。
像是沒想過曲漓會說這種話。
或者說,她沒想過曲漓竟也捨得對她說重話,拿她在意的事情來羞辱她。
“是不能如何,”她的眼底無意識的紅了一圈,卻強自鎮定,故作不悅的瞪他,“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當初若是不救你不將你帶在身邊,我就不會有今日,是我,是我有眼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