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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擔憂的皺著眉頭,“凌瑤(小師妹)說,幾個月前你為了查一個惡霸的罪證,進了他的山莊,和他的姨太太串通一氣,將他扳倒了……是否是在此期間你一時沒有防備,所以那混帳小子就有機可乘,對你……”
江梧桐垂著眼帘,艷紅的唇角抿著,遲遲沒有開口。
不算是她扳倒的大少爺。
雖說也有她的功勞,但畢竟人還是曲漓讓人抓的。
理由是,那縣令親眼看見那大少爺給她下了藥,還強逼著她喝下了。
以這個理由逮捕的大少爺,加上她之前有意無意策動的幾位姨太太,當堂指控大少爺,還了眾位女子的清白。
當地百姓紛紛叫好,她們梅花劍派的名聲也是震撼天下。
但在那期間,也的確是吃了虧。
不是被大少爺占了便宜,是被那個不知在什麼時候,給她下藥的男人,占了便宜。
在她體內藥效發揮作用,沒意識的時候輕,薄的她。
等她第二天醒來還以為只是身子有些不適,而那個男人也早早的離開了,在這種事情上,曲漓一貫的原則就是要留下痕跡,弄得她難受難耐,誰知道他這一次動作極輕,忍住沒在她身上弄出跡象來。
加上藥力的效果,她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便沒有喝避子湯,現在想想真心覺得曲漓是故意的,謀算好的想要她……
細白的手指蜷縮著,師父遲遲等不到她的答案,忍不住的有些怒意。
“梧桐,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是不是還要包庇那個臭小子?”
師娘的目光投落在江梧桐身上,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季悟閉了閉眼睛,突兀的開口,“師父師娘,對師妹不軌的,是季悟,都是季悟的錯,是季悟鬼迷了心竅,這才對梧桐師妹……還請師父師娘責罰,季悟願一力承擔,絕無怨言。”
江梧桐眼睛睜開了點,大堂明亮的陽光下,她的臉色能清晰的瞧見震撼,看想男人俊美的臉,他看上去冷靜的過分,就這麼跪著,任由師父師娘打罵。
師娘難以置信,“那梧桐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季悟應是,江梧桐的指甲嵌入了掌心,經過了漫長的質問,終於在此刻出了聲。
“不是師兄。”她的聲音音量不高,帶著愧疚和常人無法理解的掙扎糾結,“是那大少爺的,與師兄無關。”
師父震怒,猛地一拍桌面,“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師妹在這時候鬧著闖進來,她提著裙擺痴痴的看了一眼季悟,而後再瞧看了臉上沒什麼血色的女人。
雙膝跪下去,“師父……凌瑤什麼都說,還請師父師娘,莫要對四師兄大師姐作罰。”
江梧桐的唇角翕動,“小師妹……”
“你不准插嘴。”
師父倪了江梧桐一眼,待江梧桐適時的收住了口,他才低眸看向小師妹,“你說說,你大師姐腹中的孩子,究竟是哪個混帳小子的,季悟的,還是那什麼惡霸的?”
小師妹沒有猶豫,也沒有轉頭看江梧桐,“是紫衣姑娘的徒弟,曲漓。”
“當時師兄去鄰縣請縣令去了,師兄怕師姐有個閃失,便讓我留在山莊外接應師姐,但連著好幾天沒見師姐出來,我急的不行,恰好就撞上了曲漓過來,因為與他並不熟悉,所以我沒敢上前,但我親眼看著他拿出帖子進了那山莊的,等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身後還跟了官府的人,連帶著那個大少爺。”
“那大少爺宿醉,被抓的時候都還迷迷糊糊的,大罵曲漓是騙子,還讓那些衙門的人放開他,我想著要不要趁亂衝進去看看情況,就聽到他對那大少爺說……”
話到這,小師妹忍不住的回眸看了江梧桐一眼。
她的手指攥了攥擱在腿上的長裙,心一橫繼續道,“他對大少爺說,在生意上破壞南北往來貿易什麼的就算了,竟還敢肖想他的女人……大概類似這樣的話,時間過的有些久了,凌瑤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曲漓問過大少爺,有沒有對師姐……下過手。”
“那大少爺對著他磕頭認錯,連聲說著沒有,曲漓才放過他,沒有私自將他如何的,後來大少爺被押到衙門,他跟著去了……而四師兄那些日子都見不到師姐,怎麼會與師姐……還請師父師娘明察。
說完她便重重的朝掌門人磕頭求情。
師父的視線落在江梧桐身上,不知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如何,一甩衣袖徑直走了。
江梧桐的面色發白著,張了張口,卻始終沒說出一句話來。
正文 第340章 番外篇 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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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望了江梧桐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既然懷了身孕那便不該瞞著,你瞧瞧你師父……哎。”
江梧桐低下了腦袋,“是梧桐辜負了師父師娘的栽培之恩。”
她其實能感受到,便是師父師娘想要她嫁人,但也沒有想過要嫁給像曲漓這般大人物。
他是盟主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師門所想的,是想撮合她與門派中的弟子在一起,以便留下來接替掌門之位。
所以從一開始,就想要撮合她和季悟。
但……
而曲漓那般身份……又怎麼可能,會來這小小的梅花劍派?
……
江梧桐被師娘帶到了京都。
她懷有身孕,一路上師娘都沒敢讓她過度疲勞。
一直都是歇會趕迴路,坐著馬車舒舒服服的感到京都。
隨行的人只有月兒一人,陪在江梧桐身邊偶爾間說說話。
整整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程。
江梧桐偏瘦,身孕分明已有三月,但卻看不大出來。
她平素穿的衣裝又都是寬鬆的,除非是用手按壓著肚子,才能從那隔著的衣物上看出,有些變大了。
月兒覺著神奇,時常伸手撫摸她的肚子,江梧桐垂了垂眼帘,倒沒有多少反應。
到了京都之後,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一行人入住客棧,師娘讓月兒領江梧桐上去休息。
江梧桐的身子健康,但卻不知為何害喜的嚴重。
都已經三個月了。
白日裡的時間還好,但每當早晚用膳的時候,聞著味道胃裡就有些翻江倒海,急急跑到一側乾嘔,但是也吐不出什麼來。
月兒連忙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姐姐
江梧桐擺了擺手,深深的呼了口氣,月兒見她臉色蒼白,很是難受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拍她的後背。
“師娘不是說,師姐等熬過了這個月,就會好起來的,怎麼還是這般難過?”
江梧桐拿著手絹擦了擦唇,擰著眉頭走回了原位,從裝好的袋子裡拿出一個酸梅來吃,壓下那股噁心的感覺。
“應該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