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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分開小半個月,”曲漓覺得還可以再勸勸,“看看情況如何。”
寒墨夜的面色深沉,幽深如子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他並沒有說話,就只是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曲漓,曲漓默了一下,默默的低頭,選擇了避開他的視線。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誰敢讓寒墨夜真的和郁唯楚分開。
不怕他欲求不滿,暴躁起來整死他曲漓
但曲漓也說了,既然寒墨夜不願意分開一段時間,那郁唯楚他是必須要見的。
並且可能還會有一段時間呆在一起,研究他的病情。
他寒墨夜不能亂找藉口故意整他,要是真吃味了,自己乖乖回房抱著郁唯楚愛做什麼做什麼。
什麼都好說,反正他曲漓一切都是為了兄弟。
坦白說,要是讓江梧桐和寒墨夜呆在一起一段時間,他曲漓就算不吃味,也會渾身不對勁。
必須得時刻盯著她和寒墨夜的一舉一動。
倒不是不信任他們,其實心裡都是明白的,他們不可能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心底也不介懷他們呆在一起,但就是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處在一塊。
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當初寒墨夜明知道,他和郁唯楚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到底還不是一樣,借著他很閒幫郁唯楚清理府門那邊落花的理由,又是大肆的狠狠的整了他一頓。
從此之後,有郁唯楚的地方,他曲漓必定是退避三舍的。
他看著眼前男人的眉頭皺的緊緊,然後悶著聲音應了一句,“可以。”
曲漓一幅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便又見男人淡漠著臉補了一句,“落蘇得在你們身邊。”
“……”
……
郁唯楚一大早起來沐浴更衣,落蘇說是要伺候,但郁唯楚哪敢讓她近身。
寒墨夜那廝待她就不曾好過,做那種事情的次數雖說是極少的,但每一次她身上的痕跡都會很重。
他簡直就像是把每一次都當作是最後一次,又像是每一次都是第一次,索需無,度,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克制。
郁唯楚用過午膳之後,就坐在後院涼亭里發呆。
她身上穿著一襲的淡青色長裙,編者精美的髮髻,別著寒墨夜硬塞給她的梨花簪子,白皙如玉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偶爾動一動。
烏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花叢中的某一處,然卻眸底卻是無神,沒有焦距。
整個人顯得有些無聲無息。
落蘇守在她的身邊,看著郁唯楚顯得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怪罪她,不給她取避子湯喝。
如今郁唯楚內力全都被寒墨夜封住了,出不得府門,府內又得不到她想要的,脾性一上來,就坐在這發呆,什麼話都不說,什麼東西也不吃。
寒長玉來的時候,落蘇正要行禮,不過被她抬手輕輕的制止了。
她朝落蘇微微勾唇頷首,而後又朝她揮了揮手,落蘇會意,與寒長玉俯身行禮之後,便安靜的退下了。
郁唯楚坐在涼亭的凳子上,正靜靜的出神,寒長玉慢慢的走上前,素色的裙擺搖曳不停,在她對面坐下的時候,郁唯楚還沒有回過神來,也並沒有瞧見她。
寒長玉似乎也不急著喚醒郁唯楚,白皙纖細的手指拾起一個小茶杯,輕輕慢慢的為自己到了杯涼白開,“在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郁唯楚聽見。
嬌俏女人的眼眸一闔,終是回了回神。
她側了眼眸,目光剛抬起便撞上了寒長玉朝她投過來的視線。
郁唯楚面色微微一斂,默了默,她起身朝寒長玉行了拱手禮,“見過六公主。”
寒長玉的動作一頓,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她的,沒敢起身上前扶她起身,只是坐在原位上,盯著她開口。
“以往我不是說過了,你不必向我行禮。”
郁唯楚眸色不變,唇角微勾,“往事是往事,今時不同往日,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寒長玉眼睫顫了顫,纖細的手指捏了捏手中的茶杯,“你到底還是在怨我,當初幫了小夜演戲,一同逼你離開麼?”
郁唯楚淡淡的笑了聲,“公主說笑了,我雖不是什麼大度之人,但這一點小事,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寒長玉深深的嘆了口氣,目光投落在手中的杯子之上。
“當初的事情,錯綜複雜,你要怨便怨我一人就好,別再怨小夜了。”她抿了抿唇角,緩緩的鬆開了茶杯,與郁唯楚一般站起身來,眼睛直視著她的,“他為了你,當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看在他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可否再給他一次機會?”
什麼都豁出去了?
郁唯楚微微不解,當初寒墨夜豁出去了什麼?
他不是一直在引她入局?
到最後讓秦風之帶回她,只是為了取她的血作為藥引……
當時那個情況之下,很明顯的事態便是,就算最後不是她心甘情願獻血,相信她也走不出這個盛京。
哦。
也許裝作喜歡她,也算得上是一種豁出去罷。
郁唯楚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冷,眼眸的神色卻是一瞬間便黯淡下去。
正文 第225章 你要和我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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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如玉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收緊,她言笑晏晏的出聲,“公主不說,我都快忘了當初是怎樣一個光景……”
被寒墨夜戲玩於股掌之間,失了身子丟了心,他說會一直愛她,一直護她,她那麼信他,甚至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可以好好的走下去。
她多次提示暗示可以與他共患難,他都不放在眼裡,轉身便可輕易說不要就不要,說抽身就抽身,更是……更是能在床第間保持冷靜,取走了她的處子血……
不是兩情相悅麼。
兩情相悅他怎捨得看她如此難受?
不是愛她麼。
愛她怎事事都對她存有利用之心?
細嫩的指尖緊攥的發白的厲害,女人的面色漸漸的蒼白起來,任何一個在愛情中尚能保存理智的人,要麼是不愛,要麼……是愛的不夠深。
只是很可惜,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會再要了。
寒長玉不知說錯了什麼,竟會惹來郁唯楚這麼大的一個反差,她面色微變,“楚楚,你聽我說……”
郁唯楚閉了閉眼,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不必多說了。”
“我很感謝公主,本來今日確實是有些糾結猶豫,不知該如何安置我這顆不聽話的心。”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瀲灩的唇角隨即緩緩的勾起,眉目彎彎,“如今甚好,有公主這番話來做提醒,可免我這好了傷疤就容易忘了疼的人……再次體驗什麼叫疼。”
寒長玉心中一震,“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