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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楚扁著嘴,一點也不怕他。
“小的可沒有抹黑王爺,小的可什麼都沒說。”
寒墨夜並沒有理會她的說辭。
這個女人,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一張利嘴盡喜歡胡說八道。
他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她素來欺軟怕硬,何況是在皇后面前。
再如何,她的瞎說也會有分寸的。
畢竟,他可是當眾說了一句,他喜歡的人,是她。
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
“皇后那邊的事情,本王不管,但你導致她誤會本王,該當何罪?”
郁唯楚滿臉無奈。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瞅著他,一隻手拿開他的手指。
“王爺,就算您壓榨小的欺負小的,泯滅人性辣手摧花,小的卻依舊快快樂樂健康成長,請問這是您的功勞麼,分明就是我心地善良不受干擾。”
男人的面色一暗。
郁唯楚卻繼續道,“所以,不管小的說了什麼念了什麼做了什麼,那信與不信都是皇后自己做的決定,關小的什麼事,哪裡來的罪?”
寒墨夜似是啞然,一時間靜靜的盯著郁唯楚看,並沒有說話。
郁唯楚得瑟的一抖腿,臭小子,想罰老娘,你還年輕著呢!
她剛想起身,皓白的手腕卻猛地被人拽住,她又被迫跪了下來。
這會是真的跪了。
郁唯楚膝蓋疼的直發麻。
她倒抽了口冷氣,嬌俏的臉蛋慢慢的扭曲起來。
偏在此時,男人忽地湊過來,親了一下她氣鼓鼓的臉蛋。
郁唯楚瞬間就木了。
男人的眸里滑過一絲狹長的淡笑,聲音低沉著開口。
“如今本王親了你,哪怕等會對你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你要不要生氣,會不會反抗都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與本王無關,你的話,是這個意思麼,嗯?”
郁唯楚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這怎能與之前的情況相比?!”
男人不可置否,只是撩唇淡笑。
“你都可以瞎比劃,為什麼本王不行?”
“因為我是無賴啊。”
郁唯楚說的冠冕堂皇,言之鑿鑿。
寒墨夜比她還要氣定神閒,笑的那個叫風輕雲淡。
“嗯,本王也是無賴。”
郁唯楚,“……”
她從沒見過,有人承認自己是無賴,承認的這麼……愉快?
她為之自豪了大半輩子的厚臉皮,隱隱約約開始有裂痕的趨勢。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寒墨夜。
“王爺,您的臉皮見厚。”
男人毫不客氣,“真好,你可以來捏捏。”
郁唯楚,“……”
經過幾番唇槍舌戰。
郁唯楚終於確定,寒墨夜那小子,不僅是臉皮厚了不少,連心都黑了幾圈。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比以前無恥下,流多了。
……只是去了一次百花樓,就把他體內的悶騷勁給釋放出來了
看來百花樓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本事不小。
……
郁唯楚在心裡不知暗中吐槽了多久,男人卻忽然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除了皇后,今日你沒再見過其他人了?”
他的薄唇噙著溫淡的笑,低沉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就像是無心一問。
郁唯楚沒想那麼多,一股腦的說道。
“見了啊,小的還見了那個什麼王大人。”
寒墨夜的眸色一閃,還沒有說些什麼。
郁唯楚便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王爺,小的上一次得罪了那什麼王大人,這一次見著了,他好像想幹掉小的,得虧小的機靈,這才逃過了大劫,否則您說說,小的哪還有命活著回來?”
正文 第62章 主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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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夜,“他看起來有這麼兇殘?”
“沒有啊。上一次我在百花樓見他,他頂多就是個登徒子,喜歡調戲調戲良家少女,但是罷……”
郁唯楚摸了摸下巴,努力回憶著王德斌今日的行徑。
“這一次見他,他好像陰惻惻的,像個幽靈一樣,看起來也不像是腎虛,純屬就是殺氣太重。”
男人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郁唯楚抬眸一瞧,倏地哆哆嗦嗦的揚手,指著他的臉大驚道。
“王爺,你真別說,你現在的表情和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寒墨夜被氣笑,他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懷裡扯來。
他眯起幽深的眸,好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所以,你想說本王殺氣也重?”
郁唯楚沒骨氣的吞了吞口水。
王德斌帶給她的後遺症太嚴重,她到現在都感覺心肝膽顫的。
“哪能啊,他的確是殺氣太重。但王爺還沒他嚴重,頂多就是有點欲,求,不,滿而引發的暴躁而已。”
她是醫者,談起性這種東西,她是不在乎的。
甚至可以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卻忽略了,寒墨夜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眼前俊美男人氣息冷峻而淡漠到了極致,他的一雙眼睛比深淵還要更幽深些,渾身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卑倪天下的氣質。
“欲,求,不,滿麼……”
他靜靜的凝著她,淡聲的咀嚼著那幾個字,勾起唇角,又邪又冷。
男人輕啞的笑著,“終有一日,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的,郁唯楚。”
郁唯楚疑惑的嗯了一聲,男人就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
力道很輕。
不像是欺負,更像是男女之間的調,情。
他漫不經心,之於她的咬牙憤怒一點也不在意。
“你是本王的人,他會找上你,難道就沒問起過本王?”
郁唯楚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料事如神。
怎麼什麼都知道?
郁唯楚漆黑的眸子轉了轉。
“那個……他是有提到王爺。”
“嗯,”男人笑容很淡,湛湛的黑眸凝著她,“你怎麼說的?”
郁唯楚無法不心虛。
畢竟她早上還說,有什麼事情就沖寒墨夜來,千萬不要找她算帳。
如今當事人問起來。
她除了緊張之外,不知為什麼還多了一絲被看穿的感覺。
“他說上一次的事情,小的把他給惹怒了,他想欺負小的沒有多大問題,但他還怪罪在王爺的頭上,這就不行了。”
她往後縮了縮脖子,試圖把男人黏在她臉上的手甩掉,手舞足蹈的,但奈何就是甩不掉。
“小的是什麼人啊,小的對王爺那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郁唯楚言笑晏晏,笑容有幾分勉強。
“所以小的大罵了他一場,結果徹底的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