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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畜生!”半老男人滿臉怒火,拳頭緊緊握起,“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爸,我懷疑崢子的死,還有那天的事很可能和孫家有關。我現在不能跟他離婚,我要把一切查清楚再讓他人財兩空!”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我們司徒家的女兒用不著給……”
“爸!我還有我的理由,你不理解,我不想讓孫國宏快活,如果我跟他離婚,他就能正大光明再娶一個女人,而我什麼也得不到,也無法報復他,這讓我怎麼能夠甘心!”
“你要幹什麼?”
“我有我的打算,爸,你就不要問了。”
“不行,你給我明天就回家來,孫國宏那小畜牲,還有他父親,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爸!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把媽照顧好就成。還有,這個孩子如果你不想認的話,等我離婚後可以放到我名下,我來做他母親。”
半老男人搖頭,“沒有用,有人把那晚的事捅了出去,現在有耳朵的人誰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小瑤,這是醜聞,最可怕的醜聞,當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我的仕途就已經斷了,你外公家也絕對不會讓這樣一個孩子來繼承鄭家。”
司徒瑤哀傷又憤怒地喊道:“那怎麼辦?殺了他嗎?”
司徒家當然沒有殺他,他們只是把司徒星河送進了一家全托幼兒園。
才只有一歲的小星河成為了這家幼兒園最年幼的孩子,如果不是司徒家付出足夠的費用又明確表示不需要幼兒園方擔責任,紅心幼兒園還不敢收這么小的嬰兒。
不久,園裡來了一位有著營養師證的老師,這名老師姓於,名希蕾。
於希蕾來了沒有多長時間,瘦弱但還算健康的小星河開始生病了,不是什麼重病,但就是看不好,反反覆覆,最終成為了幼兒園裡有名的藥罐子。
司徒瑤一開始還來得頻繁,每次司徒瑤來,於希蕾都會特意避開,兩人一直沒有碰面。
漸漸的,司徒瑤來得越來越少,而於希蕾卻成了最常出現在小星河身邊的老師。
三年半,這個孩子每天都在承受來自於希蕾的精神折磨。
小星河開始做夢,他夢想他一直沒有見過面的爸爸就像有些老師讀的故事中的英雄一樣,會騎著駿馬或開著飛機來接他離開這間叫做紅心幼兒園的囚牢。
一天又一天,他等來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他試圖逃離這家幼兒園,可最遠一次只不過出了園門就給保安抓了回來。
那天他被關了禁閉,他聽見那個叫於希蕾的老師建議那個氣壞了的女教師,讓她把自己關在一個箱子裡。
那個箱子又小又黑,他蜷縮在裡面,餓了沒人知道,渴了只能舔自己的嘴唇,他尿了褲子,可是也就那樣,沒人來管他,他就好象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等他被從那個小黑箱裡放出來時,他躺在地上好久都不能動彈,但他很開心,因為他終於找到了離開這間囚牢的方法。
小星河在“出去玩”的時候遇到了兩位讓他感覺很親密的朋友。
他邀請兩位朋友和他一起出去玩,一開始那兩位朋友都不理他,也很難讓她們離開她們待的地方。
但小星河去找了她們一次又一次,終於,那兩位朋友被他拉動了,他們三個合成了一體。他們在外面遊玩了很久後,其中一位朋友告訴星河,她想到了更好玩的遊戲,而這個遊戲還能教訓那些欺負他們的壞人。
成舟已經意識到自己大概再次生魂離體。
話說上次紅葉他們不是說他的靈魂和肉體被強行綁在一起了嗎?難道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什麼時候解決的?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好吧,這個問題可以暫時放一放,他好像找到司徒星河了。
那個孩子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爸爸?”
“呃……”
“他才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一個霸道的小孩突然闖了進來,雙手插腰站在成舟前面,兇巴巴地瞪視司徒星河。
“你是誰?”
“我是紅葉大魔王!”
成舟剛想拉回兒子,讓他不要欺負小朋友,但在聽到這一句後他停住了手。那本兒童心理學怎麼說來著的?小孩子有小孩子特殊的交流方式,這種時候大人插手可不太好。
“紅葉大魔王?”小星河重複了一遍。
“對!”
“那我是誰?”這裡的小星河並不像外面一樣封閉,也許這裡讓他感覺到安全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