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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前面為什麼要救你嗎?其實我恨不得讓你摔得半殘才好,就跟李大狗一樣,你看他那熊樣,他家人以後絕對不會管他,他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爛死在床上。”
“你這個畜生!小畜牲!”李遜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手邊的東西就砸。
外面看守的民警離得遠,雖然能隱約聽到一些罵聲,但並不能聽清屋裡人都在說些什麼。
“爹,我知道你這人是絕對不會有後悔心的,你只會覺得都是別人對不起你。所以……我救你就是做給別人看,你說誰會相信我這麼孝順的兒子會不管你?”李寶泰笑了,笑得狡猾又殘忍。
李遜心裡一顫,這人是他兒子?
李寶泰忽然一頭撞向桌角,同時嘴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爹!你怎麼這麼狠的心,自己死,還想拖著家裡人跟你一起死!”
這聲慘叫太高亢,不只外面看守的民警被驚動,連附近幾戶居民也被驚醒。
看守民警飛快地跑進隔離李遜的房中,就見李遜兒子李寶泰頭破血流,手掌捂著額頭大聲哭喊:“我爹想殺了我!他說要全村人給他陪葬!他說要殺了我和他親孫子呀!”
李寶泰哭喊著跑出了屋子,村中本來就有很多人家並沒有睡下,這時聽到聲響也都跑了出來。
李寶泰大聲哭訴著他爹瘋了,要殺了全家,還要殺死全村人陪葬的可怕消息。
村人看著滿臉鮮血和眼淚的李寶泰,同情淹過了仇恨。誰又想有那樣的爹呢?
“看到最大的仇人眾叛親離,感覺如何?”司徒隱身站在列車長和劉玉茹的身後問。
列車長握緊劉玉茹的手,恨聲道:“都是他自找的。”
“是啊,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就算你們不報復他,這人的晚景也會十分淒涼。”
劉玉茹抹了抹眼淚,“可他畢竟舒舒服服地活到了現在。小丹那麼早就沒了,而我受了那麼多年活罪,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偏偏小丹的屍骨在那個溶洞裡放了那麼長時間,有證據也都爛光了,不能真正的定這畜生的罪!”
“誰說不能?”司徒微笑,“那個叫大李子的明顯一直都活在不安中,他是最好的突破口,不是每個人殺了人都會像李遜一樣,跟個沒事人似的。你們今天出現,李大狗一下就被嚇得中風癱瘓了,而大李子……”
“他怎麼了?”
“他頂不住壓力,去自首了。本來我還想讓你們到他的夢中再鬧一鬧、逼一逼他,現在不用了。”
列車長的謀殺案件在大李子主動自首、向警察坦白了一切後,終於水落石出。
第二天,三名涉案人員除了已經中風的李大狗,都被警察帶走。
可三姓村並沒有就這樣安靜下來,尤其是後山。
因為那些蘑菇,一群地質學家和菌類專家一大早就趕到了真言洞。
但奇妙的是,昨夜出現在眾人眼中的巨大蘑菇叢全部消失了。
而當這些專家們在那個洞裡進行探索式挖掘時——他們想找到一些孢子,卻在無意間挖掘出了大量屍骨。
菌類專家帶著失望離開了,他們推斷那些蘑菇很可能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一旦見到陽光就會全部死亡,只可惜他們連孢子都沒有找到。
菌類專家離開,人類學家和法醫們來了,當法醫和人類學家得出判斷,說那些屍骨根據疊放層次,越到下面年代越久遠時,考古學家也出現了。
而讓考古學家高興的是,除了屍骨,在那個一層層疊放的屍坑裡還有不少殘留的衣物和配飾等。
在考古學家研究那個洞裡的屍骨和遺物時,成舟正在公司里挨罵。
回到公司,他恍然已經離開了好幾年,看到公司業務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而就在他發呆中不小心被科長逮到,然後被叫到了辦公室進行單獨“開導”。
在科長再三詢問他對現在的工作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時,成舟拼命搖頭,表示自己對現在的工作十分滿意,沒有任何想法。
“成舟,我知道你養孩子不容易,我們公司業務員的基本工資也確實不高,但我可以給你透個底,我們分公司業務員的平均月工資就沒有低於八千的,而你到現在每個月工資才只有四、五千左右,我覺得你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為什麼你會和別人差那麼多。”
成舟並沒有驚訝,這個事實他早就知道,他工資這麼低,除了業績獎金不多以外,他每年的工資加成也是公司最低檔的。
李加誠才來公司多久?可他現在的工資已經遠遠超過了他。不止他基本工資起點比自己高,對方自己也搞到不少業務——就算他們是搭檔,也不代表李加誠會把自己拉到的業務分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