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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那個爹,明顯對老道說的話很滿意,就差沒鼓掌讚嘆了。
成舟現在是越看成家旗越覺得對方面目可憎,人家都是兒子坑爹,他是徹底被自己的爹坑,而且他這個爹不但挖坑坑他,還找了一群人在坑頂上圍觀他、批評他,並讓他們出價,誰出價高就把他賣給誰。
成舟忍下想要殺人的洶湧怒氣,再一次看向他老媽。老媽,再等一會兒吧,咱兒子說了會把你救出來,他就一定會做到,咱們再等等哈。
成母疑惑,她兒子對她又是擠眼又是眨眼的是什麼意思?
成舟看了看天空,在心中大喊:兒子啊!你要是有招就趕緊使出來吧,你爹我就要被賣掉啦!你再不來,你老子我說不定連根毛都留不下了!
鬼尊放下酒樽,終於張口。
“你已經獻祭給我,除了我,沒有誰可以再做你的主人。”一道陰冷的聲音率先響起。
再次強行壓制下那股靈魂暴動,取得暫時性勝利的斗蓬男擰過成舟的臉,極為霸道對他道:“就算是你父親也不能越過我把你送給別人。”
成舟疑惑,“我什麼時候獻祭給你了?還有,那姓成的就是一神經病,他說的任何話都是放屁,我屬於我自己,不歸任何生物非生物所有!”
“你屬於我。”斗篷人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所有權,轉而抬眼掃向被他的話驚得臉色大變的成家旗等人。
成家旗在聽到“獻祭給我”這四個字時,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原來這臉都看不清的斗篷人根本不是那惡魔派來保護祭品的魔物,而就是那惡魔本尊!
可是、可是……他明明調查過,那惡魔現在的能力只能維持一個小孩的模樣,他怎麼能、怎麼會就突然變成了大人?
難道他的力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對!他剛才說成舟已經獻祭給他,那麼這惡魔也許真的已經恢復了大半力量。
可相對於敵人力量陡然攀升到難以想像的高度,他這邊卻還沒有弄到引發陣法的最重要陣引。
為什麼會這樣?
他費了這麼多心血,算計了那麼多,為什麼會這麼快就要功虧一簣?
這是天道對他的考驗嗎?
還是預言不可破,無論他做什麼,人類的災難都必將會到來?
不!不對!
成家旗忽然從絕望中清醒過來。
惡魔都是些本性兇殘之徒,只會以本能行事,如果那惡魔真的恢復了力量,得知他們在打他祭品的主意,且準備把他再次逼入沉睡時,他根本就不會跟他們糾纏這麼長時間,恐怕他們剛一露面就會被他殺個盡光。
所以……這惡魔要麼在說謊,成舟其實並沒有獻祭給他;要麼就是他在恢復力量的過程中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導致他沒有獲得完整的力量。
想到這裡,成家旗眼睛瞬間變亮,臉上神情也重新恢復到鎮定。
他們還有機會!只要鬼尊願意和他們聯手,想要從力量還沒有恢復的惡魔手中奪取成舟和那孕婦,也並不是不可能之事。
下面就看鬼尊的選擇了,但也許他還需要再加一把力。
斗篷人的目光把在場所有天師都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成家旗身上,對著他豎起了一根爪子。
成家旗不明其意,正待開口詢問,就聽身邊一名天機門人忽然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嘿嘿嘿桀桀桀……!”
“杜丹?”成家旗怒斥對方。
怪笑的正是和成舟碰過面的西裝男。
可那叫杜丹的西裝男還在笑,一邊笑,他還一邊不住扭曲自己的身體。
“癢!癢死我了!呵呵呵嘿嘿嘿!救命……救嘿嘿嘿!”
杜丹受不了了,開始脫衣服,一邊脫一邊狂笑,他覺得身上癢得不得了,但不是被蚊蟲叮咬的那種癢,而是像被咯吱了一樣的那種神經都發顫的癢。
他抱住身體,想要把那股癢給止住,可是手碰到身上就越發癢得厲害,到後來連身上的衣服摩擦到他的皮膚都能讓他感覺到神經像是被直接挑逗了一般。
西裝男脫了個盡光,可他還在不住狂笑和扭動,那模樣說不出的荒唐、怪異和悲慘。
“惡魔!你對杜丹做了什麼?”成家旗的一聲暴喝,讓其他天機門人紛紛從目瞪口呆中清醒過來,接著便一起跑上前圍住杜丹想要幫他。
可杜丹拒絕任何人的手和衣服碰到他。
成家旗一把扣住成母,對老道施了個眼色。
老道上前,想要用符咒暫且安撫下杜丹。
成舟合上張大的嘴巴,轉頭問斗篷男:“你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