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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了吧?」烏斯曼抬頭,頗為理直氣壯地道,「媳婦在懷,豈能沒點反應。」
「你……!」炎瞪著烏斯曼,「就不能忍著點?」
「我懂了……」烏斯曼小聲笑著。
「懂什麼了?」
「炎炎,我剛才有意色誘你,你也是忍著了,對麼?」烏斯曼的指尖輕戳了一下炎的胸膛。不愧是練武之人,那肌肉紮實得很。
炎沒有回答,只是忽然拉高毛毯,整個人都鑽進毛毯下。
「炎炎,我不說了,你別不理我。」烏斯曼忙說。
但炎還是在毛毯下面調轉了個兒,鑽到床尾睡下了,還把腳丫露在毛毯外面。
「炎炎,你過來和我一頭睡吧。」烏斯曼輕攏著炎的腳踝,正要說軟和話,忽地,他的雙腿也被炎的胳膊和胸膛碰到,接著……!
「炎你?!」烏斯曼的眼底瞬時燒紅,一手緊握著炎堅實的腳-踝,炎這是在……?!
炎緊閉雙眼,就算睜開,在厚實的羊毛毯下也什麼都瞧不見,他專心地做著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不敢有一丁點的分神,因為只要一想:「我在做什麼?」就會因為萬分羞恥而前功盡棄。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烏斯曼可不會乖乖地躺著不動,任由他來擺弄……
約莫半個時辰後……
炎的臉紅得跟燒紅的鐵一樣,他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眼下這幅光景,他像在泡在溫泉池中,腦袋早就不靈光了。好在伊利亞準備的毛毯足夠厚也足夠大,不但遮蓋住他們二人,還把那該死的聲音全給藏住了。
眼下,任憑營帳外寒風瀟瀟,一副天地寂寥、雞犬不聞的荒僻景象,這帳內、這毯下都是一副春意盎然、繾綣無邊的好景致呢。
經過十日不間斷的奮力挖掘,庫勒古城的屋頂架構逐漸顯露出來,正如泰維克爾所描繪的,這是一座非常小的城池,但建有寬闊的城牆,城牆內是三三兩兩的泥築民宅和牲畜棚,城中央有一座四層高的石砌祭祀塔,類似大燕的宗祠。
東面的城牆上還建有一座烽火台,就是唯一殘存在地面上的那座高聳土堆,經由風沙雕琢,早就沒了原樣。
泰維克爾說如果他的推算沒錯,這城主加城民,應該不到兩百人。
炎走在泰維克爾清理出來的城牆頂上,心下感慨萬千,他的腳下就是一座沉睡了上千年的古城,它被風沙所埋,民宅幾乎毀盡,但這城牆還很堅固,鞋底踩在上頭能感覺到那一塊塊的石磚質地極其堅硬,這城牆就像一座層層密封的陵墓,把它的過往,它所知道的一切都徹底砌埋。
炎很想知道庫勒古城和巫雀族的起源有無關聯?以及為何巫雀王要在「情書」里特意留存這七座古城的位置。
「所以,您到底想說什麼呢?」炎戴著一頂遮擋嚴實的兜帽,只露出一雙黑漆炯亮的眼睛,望著眼下披滿黃沙塵泥的古城,只是他這番自言自語,忙著測繪的泰維克爾是聽不見的。
迷你劇場:
淳于炎:這個世界上誰最帥?
烏斯曼:我媳婦。
淳于炎:這個世界上誰最好?
烏斯曼:我媳婦。
淳于炎:在家應該做什麼?
烏斯曼:聽媳婦的話。
淳于炎:出門呢?
烏斯曼:時時刻刻想媳婦。
淳于炎:很好。
第112章 古城探秘
在這忙碌的每一天裡, 炎都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 一要防著依然不見蹤跡的烏鴉殺手, 二要盯緊古城的挖掘進展。
探險隊陸續撿拾不少碎磚,以及打磨過的海貝片和一些粗糙且脆弱的黑色織物,炎不讓他們把這些當成垃圾一樣丟棄, 而是認真的分門別類的整理起來,給懂行的人去研究和保存。
這懂行的人自然是赫連烏羅和泰維克爾了, 泰維克爾對於赫連烏羅不但熟知西涼古文字, 還能清晰分辨出哪些是近代遺留物, 而哪些又是真正的古董而感到非常驚奇。
畢竟挖出來的都是黑不溜秋、包裹著泥沙塊的殘缺品,在清理乾淨之前, 沒人可以掂量兩下就知曉個大概。
最離奇的是像赫連烏羅這麼博古通今、厲害非凡的人物,理應是聞名金石學界的,可泰維克爾卻從未聽聞過他的大名,尤其他還常去祭司塔的書庫里借閱古籍, 與那些通曉金石學的鴉靈術士相談甚歡,怎麼就沒有人引薦赫連烏羅給他認識呢?
難道說赫連烏羅是祭司塔流放出來的罪人?但如果不是犯下罪不可恕的事情,比如施展禁術、殺害同僚等,祭司塔是不會流放鴉靈術士的。
泰維克爾對此深感擔憂, 便把心裡的疑惑稟告給了炎。
炎知道大傢伙對「赫連烏羅」是既深深崇拜又十分害怕, 還抱著種種不著邊際的猜測,於是讓赫連烏羅自己出來解釋一番。
赫連烏羅也不客氣, 登台就說自己是祭司塔里最厲害的金石學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再困難棘手的研究在他這裡都是小事。而這金石學是脫離不開實地考察的,所以他一直在外探險,為祭司塔搜集不同時代的古籍、碑文等等稀罕之物。
介於他常年累月都在走南竄北,甚少回去,以至於大多數鴉靈術士都不認識他,但他為祭司塔創下的功勞可不小,書庫里八成的東西都是他帶回去的。如果有功德碑這種東西在,那他就是排第一號的,比老祭司白木法還要能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