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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多不少。」烏斯曼討好道,「雅爾達在這方面辦得很好。」
「呵。」炎忽然冷笑,烏斯曼頓時噤若寒蟬。
第99章 撒嬌
伊利亞雖然好奇希娜怎麼就乾脆利落地走了, 這轉折比大漠裡變天還快, 且一點預兆都沒有, 但他也知道繼續留在這兒遲早殃及池魚,不如早早退去方保平安。
伊利亞躡手躡腳地溜到殿門邊,扒開一條剛夠他閃出去的門縫就開溜了。
「烏斯曼。」炎把劍插入劍鞘, 平放在方木茶几上,爾後正色道, 「我要是不喜歡你就好了。」
「蛤?」烏斯曼愀然變色, 心更是往下一沉。
炎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烏斯曼, 又無聲嘆了口氣,繼續道, 「那樣我就不用吃那種透頂無聊的醋!我知道你早已斬斷與希娜的往來,也知道你留著她不過是出於道義,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動氣的,不然就成那小雞肚腸之人。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斷想如果我更早認識你,更早的來到你的身邊,那是不是就沒有希娜或者別的寵妃占據你了?這種念頭在我心裡就跟泡發了的麵團似的又沉又黏,壓得我很火大。等回神過來時, 整個人都跟酸菜罈子那樣的酸了。」
「炎炎……」烏斯曼雙唇微張, 眼眸里流光溢彩,滿是動容之情, 右胳膊一伸摟過炎的肩頭,還把臉埋在他的頸項里。
「你、你幹什麼?我身上都是汗!很臭。」炎都還沒沐浴呢。
「炎炎, 你一點都不臭。我愛你,我好愛你。」烏斯曼像只貓一樣反覆用面頰蹭著炎的脖子,還伸舌頭舔他的鎖骨。
「哎!你是貓嗎?」炎被撩得心頭痒痒,「別亂舔。」
「我委屈。」沒想烏斯曼順杆子往上爬,反倒告起狀來,「剛才你說不要喜歡我,你不知道那一瞬我就像墜入冰窟窿里,又冷又痛、四肢麻痹都不能呼吸了……」
炎突然回想起許久之前他做過的那個噩夢:烏斯曼漂浮在冰封的河面下,銀髮似月光般流瀉著。他望著自己,滿眼的渴求,雙手還拍擊著冰層,像是在求救……但他最終還是往下墜去,被冰冷的黑暗給吞噬了……
可怕的夢境和眼下烏斯曼的話重疊在一起,炎的心咚咚急跳,一把揪提起,左手不覺攬上烏斯曼的腰:「說什麼傻話,大漠裡找個沙坑埋了容易,找個冰窟窿難吧。哪怕是有凍住的漾面,到了早上太陽一曬就都化了。」
「炎炎,我那么正經的憂傷,你卻說什麼找不到冰窟窿……」烏斯曼更委屈了,埋首在炎的肩頭道,「你好過分~。」
「我方才說了這麼多,你就抓著我的一句玩笑話?」炎捏了一把烏斯曼的腰,不滿道,「烏斯曼,到底誰更過分?」
「還說呢,你先深深的捅我一刀子,再往傷口上抹大把的蜂蜜。炎炎,你是不是把我當做烤肉了?」烏斯曼的手指輕輕戳著炎的左胸,纖細的銀睫微垂,語帶嬌喘地道,「嗯嗯~~真是壞。」
炎忽然就氣息一窒,沒了聲兒。
烏斯曼惴惴不安起來,暗想:「是不是挑得有點過分了?怎麼炎炎一動不動了?也沒揍我?」
「哎……你……」炎的這聲嘆息特別冗長,像是積壓了千百年似的,不,更像是火山口往外冒的煙氣,因為透著灼熱。
「嗯?」烏斯曼終於抬頭,看到炎的黑眸分外明亮,比他與濟納雅莉比試時更耀眼也更專注,他那雙暗茶色的眸子裡只映照自己一人。
「你能不這麼撩我麼?」炎眉心微微擰著,喑啞著聲道,「烏斯曼,我和你不同,沒那麼多經驗,可以坐懷不亂。」
「炎炎,和心上人撒嬌討糖吃,是我遇見你之後才學會的必殺技。」烏斯曼額頭抵上炎的額頭,
迷人地笑著,眼裡都是寵溺。
「哼,你還用得著吃糖?就你這張嘴都不知抹了多少蜜……也不怕齁死人。」炎的臉早就紅透了,兩手揪起烏斯曼的耳朵,迫他退後,「你先讓開,我要去洗澡,我身上都臭汗,你聞著不難受麼?」
「都說不臭了,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你香汗淋漓的樣子,」烏斯曼卻死皮賴臉地往炎身上湊,「看你一頭熱汗,無比認真地與濟納雅莉比武,炎炎,我的雞兒都邦邦硬了。」
「你!虧你說得出口!」炎連胸口都羞恥到發燙,出掌輕擊烏斯曼的腦門道,「還有,看場打鬥都能讓你發情,你果真無藥可救!」
「沒辦法,我的炎炎太帥太誘人了,這想要沒反應都不行啊……」烏斯曼說著就伸手去摟炎的腰,炎擋著不讓摟,他就去親炎的臉頰,去吮他通紅的耳根,炎縮起脖子,抬手拉開烏斯曼的腦袋,烏斯曼就又伸手去摟他的腰,還搔了把痒痒肉。
「哈哈……」炎被逗弄得都沒脾氣了,還從長榻上笑到了地毯上,最後烏斯曼一個打橫抱起,就將他送入寢室了。
夜深而寒,菲拉斯裹著一條軟絨絨的羊毛毯,腳下烘著一隻暖爐子,蜷縮在那張比一般書案要大上兩倍的長案上。
他面前攤開著大簿子,鵝毛筆颯颯作響的書寫著今日查到的一些古城信息。
古捲軸上藏著七顆星,他起初以為是北斗七星但對不上號,因為天樞星、天璇星和天璣星的位置都有些偏離,他不得不再去翻閱有類似記載的星座圖,一本又一本,終於在一本最古老的星座圖里查出,那是烏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