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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都刻上名兒了。」烏斯曼指著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經地點畫道,「淳、於、炎、專、屬、用、心。」
「烏斯曼。」
「嗯?」
「你少和我耍嘴皮子,我也不賴帳。」炎保持著僵硬的笑容,「洞房那天,我睡你。」
「啊?」烏斯曼一臉錯愕。
哼!就知道你小子只想著睡我,就沒想過被我睡吧。炎暗暗吐槽一句,然後臉上堆笑:「怎麼你不樂意啊?不樂意就算了,沒多大事。」
「不是啊,炎炎。」烏斯曼連忙解釋,「我會驚訝是因為你既然想睡我,那何必等到洞房那日,現在就可以呀!」
「什麼?」現在輪到炎錯愕了。
「來嘛!炎炎~~」烏斯曼拍拍身邊的空位,這瀲灩一笑,春色無邊,「你要對我做什麼『壞事』,都可以喔~。」
炎的心砰咚砰咚地亂跳一氣,麻蛋!又被他的美色誘惑了。
回去得抄佛經,抄一百遍佛經!
炎心裡想著,把眼珠子使勁地朝天花板上瞪了瞪,正要強行鎮定心神,烏斯曼又來了一句。
「你要是不會做,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烏斯曼的言語間透著一股身經百戰的老練,「讓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炎的怒氣蹭一下就上來了,他也是不懂烏斯曼,為何總是能輕易地惹惱自己,比吹那火摺子還容易。
「炎炎?」烏斯曼還在等炎上床呢。
炎惱紅著臉,拳頭握得咔咔響,不過他的怒氣突然就消失不見,而是微笑地看著烏斯曼道:「嗯,我來了。」
烏斯曼簡直驚喜到飛起。
炎都沒脫鞋子,逕自踩上床,對著烏斯曼左側肋下飛快一戳,那手勢快到都成無影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烏斯曼笑到直不起腰,「炎、哈哈哈……炎……」
炎面無表情的走下床,從正門走了。
菲拉斯在祭司塔的書庫里打掃了一整夜外加一早上,頂著一雙黑眼圈來向烏斯曼匯報成果,見雅爾達守在君上的寢室門邊卻不進去,還納悶著什麼事兒。
後來得知親王殿下也在裡面,便也一起扒著門縫兒,側著耳朵聽動靜。
炎出去時,與他撞個正著。
菲拉斯輕輕咳嗽一聲,行禮道:「殿下,您早。」
「嗯。」炎點點頭,也是輕輕一咳,便挺直腰背,大步地走了。
菲拉斯趕緊衝進瀰漫著大笑聲的室內,看到他們的君上趴在床上,笑到直不起身了。
「菲……哈哈哈哈……炎……炎……!」
「殿下走了。」菲拉斯回答。
「笑……他哈哈哈哈……點了……哈哈哈笑……穴,」烏斯曼捧著笑到疼的肚子道,「快……哈哈哈……給本王解……哈哈哈哈!」
「遵命。」菲拉斯替烏斯曼解了穴,他可是文武雙全的。
「——咳咳!」兩顆珍珠般的熱淚滾下烏斯曼緋紅的臉頰,那國色天香的模樣把菲拉斯都看得有些走神。
不過,君上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他回神了,還驚得渾身哆嗦了一把。
「臣下失禮,罪該萬死!」
「唉……」烏斯曼懶得理他,仰面躺倒,精疲力竭道,「笑得累死了……」
「快,雅爾達,給君上送茶來。」菲拉斯道。
雅爾達立刻進來,給烏斯曼準備早茶。
「君上,請恕臣下多嘴,」菲拉斯一邊往外退一邊說,「大燕風俗與西涼不同,您那什麼厲害也不該拿出來在親王面前講,親王面子薄可抹不開,這不,好好的一樁事就黃了……」
「你能不一邊往外躲一邊說麼?」烏斯曼看著菲拉斯道。
「臣下不是怕死麼。」
「怕死還這麼多廢話!」烏斯曼瞪他一眼道,「你這單身漢懂什麼,本王這是以退為進。」
「什麼,您故意的?」
「不讓他喝點醋,怎麼會認清自己的心意。」
「您……」
「怎麼了?」
「臣下只是在慶幸親王這回只是點了您的笑穴,萬一下回他一時氣上頭,不小心失手……」菲拉斯咽了一口唾沫後道,「君上,這等玩命的事情,臣下勸您還是少做為妙。」
烏斯曼接過雅爾達端上來的加了些許牛奶的早茶,沉吟道:「有道理,炎炎可真會殺了我呢。」
「可不是麼。」
「看來本王得先立一份遺囑。」烏斯曼喝了口茶,把銀杯放下,「要不然,哪天我真惹惱了炎炎,被他錯手殺了,你們不得找他麻煩。」
「這、這個……」
「所以事先說明比較好。」烏斯曼很認真地道。
菲拉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君上的寢室的,只知道兩條腿都在發軟,君上居然要立遺囑,在西涼,不到最後一刻沒人立那玩意,因為不吉利。
「戀愛使人盲目,就算連君上那樣的人也不例外啊。」菲拉斯很是感嘆。不過,菲拉斯回過頭想想,君上每每提起親王時,那臉上的笑……可真美。
或許為了那透著快樂的笑容,自個兒也該守護住君上的戀情吧。
「哎,說要寫遺囑,還不得我來擬……這玩意該怎麼寫來著,唔……反正只要說明親王殿下沒罪,純屬君上沒事找死就對了。」菲拉斯一邊絮叨一邊捧著他的記事簿,回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