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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徐黛珠壓著好感,毫克不客氣的問道。

    白少卿看到趙玉拿著鋤頭,又那麼熟練的除糙,心裡簡直……,如果這就是太子殿下,到底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徐黛珠在糙叢邊發現了龍葵,這是一種有點甜的野生野果,她摘了一把給餵了小白,又順手塞入了趙玉的嘴裡。

    趙玉就這樣被投喂,皺眉說道,“洗了沒?”

    徐黛珠眼睛也不眨的說道,“這個不需要洗。”原本龍葵就如同黃豆一般大小,而且熟透的很容軟,用水清洗的話更容易碎掉,但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現在實在是沒有這樣的條件。

    遠處觀望的顧峰康桂都有些目瞪口呆。

    康桂一眨不眨的盯著白少卿和趙玉的反應,似乎極為投入,只有顧峰忍不住說道,“如果這位真是太子殿下……,她這樣做也未免太過欺辱殿下了,怎麼能殿下吃這種不潔的東西。”

    “是吧,這種人就不該活著。”康桂狠辣的說道。  

    “嗯?”顧峰嚇了一跳,總覺得今天的康桂有些不對勁兒。

    這邊徐黛珠依然帶著十二分的警惕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我們現在心情很不好,早上我家的蘆花母雞吃了放在廚房裡的窩糧就死了,因為有人在裡面下毒。”

    白少卿聽了差一點穩不住張臉色。

    後面的顧峰也忍不住一驚,這裡人煙稀少,正確的應該說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就沒有旁人了,如果真按照徐黛珠說的那般有人下毒?那會是誰?

    白少卿?康桂?他?

    顧峰不想還好,一仔細想就忍不住冒出一身的汗來。

    這邊白少卿穩了心神說道,“我家祖上原本是一般農戶,後來先祖去外學了一些武藝,有幸跟了一位好主人,掙下一大片家業來,我們祖上兢兢業業的不敢忘記主人的恩情,只是不久前聽聞有內賊帶了外姓之人搶了主人的家產。”

    白少卿說的句句誠懇,說道傷心處又紅了眼圈。

    “主人一家受不了這般侮辱,自盡而亡,獨留下一個骨血,我四處尋找也沒有尋到。”白少卿說道這裡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趙玉說道,“這位小公子,你可是見過沒?”  

    到了這會兒,趙玉終於還是忍不住低下頭來,等著抬頭的時候眼角里掛著淚珠,說道,“白大哥,我認得你。”

    白少卿聽了這話就撲通跪了下來,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小主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趙玉走了過去,親自把白少卿扶了起來說道,“快請起來。”

    後面的顧峰說道,“他們竟然相認了,難道他就是……”顧峰忽然說不出話了,因為康桂的臉色十分的詭異,帶著一種奇異的興奮,目光閃閃的,但是又因為過於忍耐著自己臉色憋的通紅。

    電閃雷鳴之間,許多讓顧峰不解的事情就這樣一下子就解開了。

    顧峰下意識的就跳開,想要離康桂遠一點。

    康桂卻像是沒有看見顧峰的反應一般,穩了心神走了過去,等到了徐黛珠等人的跟前,笑著說道,“在下康桂,白先生,你還沒有給我介紹這位小公子呢。”

    第25章 隱情 (第二更)

    這幾天晉城裡委實不太平, 阿史那按照夏元帝的指示公布了告示,稱前太子趙臻已經死於二個月前,他們都已經找到屍體和墳地。  

    那些有血性的晉城人早就被阿史那殺了個乾淨, 能留下來的大多已經認了命, 歸順了夏朝,但是太子的死訊還是給這座暮氣沉沉的城市帶來的致命的打擊, 就好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糙也被人拿走,那樣的絕望和無奈。

    早上, 白四穿著一件丁香色的短褐, 頭上罩著方巾, 在一處餛飩攤子前吃鮮肉小餛飩,結果咬了好幾個元寶形狀的餛飩,吃到的都是麵粉加白菜, 忍不住對著攤主說道,“你這生意做的不地道呀,說是鮮肉餛飩,怎么半天都沒咬到肉?”

    攤主是一個三十多的中年男子, 穿著一件打著補丁,洗的看不出原色的短褐,滿面笑容的說道, “客人,你多吃兩口,肯定能嘗到。”

    白四快要氣笑了正要說話,忽然間看到一個買燒餅的漢子路過攤位, 他趕忙低頭吃餛飩,等著那賣燒餅的漢子走進東邊的胡同,匆匆的付了錢就跟了過去。

    “老不死的,肯定是看上了那個寡婦,呸,裝什么正經?想吃肉去買呀,在餛飩里找什麼肉?一碗餛飩就收了你五個銅錢,還真想吃到肉?”老闆罵罵咧咧的開始收拾攤子,想起幾個月前住到旁邊巷子裡的寡婦,忍不住露出垂涎的神色來,“也不知道哪裡的野路貨色,那臉蛋,小腰倒是勾人,整天的招蜂引蝶。”  

    另一邊白四躡手捏手的跟了進去,走到一個角門前就剛好看到那賣燒餅的漢子被裡面的女子開門迎了進去。

    白四沉吟了下,略一使勁兒,身子一躍竟然就直接跳了進去,身子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湊到了窗戶邊把耳朵貼了上去。

    “大當家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女子焦急的說道,“走了好幾天了,之前還跟我說過那個江南來的白少卿馬上就應該有行動了。”

    “真的沒有其他消息了?”

    “沒有!我們家大丫頭還在你們手裡……,我哪裡敢。”女子說道這裡帶著幾分渴求,“能不能讓我見一面,就見一面。”

    賣燒餅的漢子十分冷酷的說道,“等把人帶回來,自然就會讓你們團員了,你繼續盯著點。”

    白四聽到這裡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想起前幾日白少卿走之前交代的話來,“我要是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你就去山裡去尋我。”  

    白少卿做事十分的謹慎,總是習慣性的給自己留後手。

    白四是白少卿的家僕,最是忠心不過,因為白少卿並非完全信任康桂,所以讓他在這邊探查下關於康桂的身份。

    白四當時探查的結果自然是說康桂沒有問題,這也讓白少卿放了心,但是白少卿出門之後的第二天白四忽然就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當時白四身上盤纏不夠,一時周轉不開就準備拿了身上的玉佩去弄個活當,等著回去的時候在贖回來,誰知道到了當鋪聽到小夥計在議論一個男子,經常拿了許多祖傳的好東西當,每次都說是活當,但到期又不贖,那錢全都丟到了酒樓喝醉糟踐了,那一次換了銀子之後卻變了一個人一樣,馬上去旁邊綢緞莊買尺頭,據說有了相好。

    當時白四一聽那夥計說的樣貌竟然和康桂相似,心裡徒然不安,找那了綢緞莊老闆詢問,好在那綢緞莊還是做成衣的,正好要送了做好的衣裳過去,叫白四知道了康桂相好的住處。

    白四就起了疑心,這幾天一直在蹲在這邊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結果這一偷聽竟然聽出一個滔天的秘密來。

    白四想起康桂說自己組織義軍的原因就是妻女被阿史那所害,而這個相好卻竟然有個女兒……,難道說她就是康桂說被阿史那所害的妻女?  

    那麼她怎麼還活著?

    門被推開,白四趕忙躲了起來。

    那女子沒有放棄,一直苦苦哀求,說道,“我和夫君就這麼一個孩子,我就是想見見大丫頭,求沈先生行個方便。”

    “哼,你別忘了,要不是我們家主人想辦法把你救了出來,你到現在還在阿史那的府邸里伺候那老色鬼,又怎麼能活到現在?”那男子說完就露出貪婪的神色來上前要去摸女子的手。

    女子哭著避開,說道,“大人,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那男子見女子哭的厲害,一時覺得掃興,罵道,“你夫君康桂倒也是個屬王八的,你伺候過阿史那,還有那幾個阿史那的下屬,生生戴了許多綠帽子,竟然也忍了。可見真是女色誤人呀。”

    到了這會兒白四已經完全確定這個女子就是康桂的娘子了。

    白四心急如焚,想著白少卿和康桂一路去了山里尋找太子殿下……,白四知道白少卿從來不做無用功,必然是有了七八分的把握,這會兒帶著一個吃裡扒外的人也不知道境況如何,他要趕快行動起來才是。  

    隨即又想著,這個被女子叫做沈大人的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既不像是阿史那的手下……,也不像是從京城來的。

    白四忍了許久,等著那賣燒餅的走了,又悄然的跟上。

    賣燒餅的不知身後跟著人,七拐八拐的繞了半天,最後來到一處客棧前,之後擺開攤位開始叫賣。

    不過一會兒,太陽就被烏雲遮住,四周變得陰沉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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