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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做?”徐黛珠也有點不高興了,哄了這麼久也不好。

    趙玉沒有說話。

    “那我走了。”徐黛珠豁然起身,結果還沒邁開步子就聽趙玉說道,“要什麼樣子的?”

    “嘿嘿。”徐黛珠又坐了回去,“我想要那種……”

    兩個人又興致勃勃的說起了秋裝來,很多時候都是徐黛珠在比劃,說的神采飛揚的,而趙玉都是冷著臉說,“不行,不能這麼做,做不出來,這都什麼款式?你居然想的出來?露兩個大胳膊,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徐黛珠也不生氣,反覆的強調自己要做的樣子。

    吃完了十三個窩糧,又喝了一大碗魚湯的小白趕了過來,他手裡拿著徐黛珠原本放在火堆里烤的烤地瓜,這會兒已經熟透了,冒著熱氣。

    “趙玉,黛珠,吃地瓜。”

    徐黛珠起身說道,“快來,快來。”

    

    晚風徐徐,三個人坐在一處青翠的糙地上,分著冒著熱氣的地瓜吃,鬆軟的地瓜吃到嘴裡,甜味充滿了整個口腔,一直順著舌頭延續下去,直到心口也是甜甜的。

    雖然有時候會爭吵,有時候又會覺得太過艱難,但是也充滿了溫馨。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遠處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第23章 疑點

    天色漸漸的黑了,徐黛珠等人就準備回去。

    趙玉卻指著身後一棵樹說道,“我瞧著這數上面的小毛球很像是書本上看到過的栗,你且瞧瞧是不是。”

    “栗子?”

    徐黛珠頓時就來了精神,她以前也很喜歡吃糖炒栗子,但就是沒見過板栗原生態樣子,所以倒也沒注意過樹上的果實。

    “小白,你摘了給我看看。”

    青色的毛球還沒成熟,徐黛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扒開,裡面躺著二粒已經成型了板栗,只是並沒有完全成熟。

    徐黛珠簡直喜出望外,她掃了眼四周,皆是這種板栗樹,在她眼裡自動幻化成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  

    趙玉湊了過來,看到里躺在毛殼的栗,說道,“果然是栗子。”

    小白明顯的感受到兩個人的喜悅,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能吃嗎?”小白食量很大,即使一頓讓他吃飽,很快就餓了,經常在路邊拽一把糙,又或者幾顆不知道名的果實,然後問徐黛珠能不能吃。

    “能吃。”徐黛珠高興的說道。

    小白聽了就迫不及待抓起剛成型的栗子,放到嘴裡嚼了起來。

    “哎呀,吐出來,這個要剝皮後煮熟了吃。”

    “甜的,好吃!”

    “殼子不能吃呀!吐出來!”

    “甜甜,不吐!”

    “吐出來呀!”

    如今八月,要等板栗完全成熟還要等到九月份,但現在也可以吃,就是味道沒有後面那麼好而已。

    徐黛珠摘了一兜子回去,之後就煮了給幾個人當零嘴吃。  

    晚上你一粒,我一粒的,竟然都給吃完了。

    有了板栗做備用糧食,心裡就踏實多了,徐黛珠如常洗漱之後準備上床睡覺,想著今天這一天可真是跌宕起伏呀。先是做了十分的心裡建樹準備去鎮上買糧食,結果橋給燒了,就在大家都覺得沮喪的時候,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又多了這許多栗子。

    徐黛珠忽然就對未來有了十分的信心。

    小白吃的多,睡的也多,往常只要天黑就會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覺,好幾次都是倒頭就睡覺,結果這一天晚上卻並沒有那樣。

    他警覺的坐在門口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叫人害怕的東西。

    “小白怎麼了?”

    小白轉過頭看著徐黛珠的表情又柔和下來,說道,“小白守著,黛珠睡。”

    徐黛珠問了許久,小白突然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緊閉著嘴不肯說話了,徐黛珠無奈,又實在是困就睡了。

    唯獨趙玉在一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茅屋外有一叢野糙,半人多高,很容易藏著人。

    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了一會兒,見裡面已經沒什麼聲音了,這才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杏花村外的一處茅屋內,或躺著或坐著二個成年男子,屋內氣氛有些壓抑,忽然間其中一個男子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間坐了起來,說道,“來了。”

    隨著那男子的話,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門被人推開,露出一張硬朗的面容來。

    “顧峰,搭上話沒?”康桂迫不及待的問道。

    顧峰沮喪的搖頭,說道,“今天原本有個機會問的,那叫趙玉的少年獨自一個人去了後山,結果我稍微猶豫了下,哎,我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真是笨死了。”顧峰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那叫徐黛珠的和小白就跟了過來,我就不敢露面了。”

    原來這三個人正是白少卿一行人,那天坐上了木筏準備渡河,只是河水太急,一直都沒辦法靠岸,期間王墨三因為木筏撞到河底的石頭,直接就被甩了出去,之後就被河水衝散了。

    到了晚上白少卿三個人才在下游才勉勵找到一處地方靠了過去。

    但是因為木筏已經飄了一天,已經失去了方向。

    這地方樹木茂密,野獸眾多,白少卿等人不敢重新找路,只順著河道往上走,順便尋王墨三,只是到了杏花村也沒有王墨三的音訊,大家都猜測他已經遇難了。  

    這一路上的艱辛就不說了,中間有經歷了斷糧,遇到狼群的危險,幾個人到了這會兒已經是跟野人一般十分的狼狽不堪了。

    但是這些苦難和能找到太子殿下相比,都覺得不值得一提。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原本準備詢問,但是那個表情過於天真的,叫小白的成年男子,身上卻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來,而這種氣息卻是只有練家子才知道。

    所以他們停滯在這裡的原因是,第一他們不敢確認那個叫趙玉是不是太子殿下,唯一能辨認趙玉的王墨三已經遇難了,第二則是那個叫小白是個絕世高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太子身份隱秘,和他們又不相熟,不會輕易不肯示人,怕是引起誤會讓小白出手對付他們有了傷亡。

    康桂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扭過頭看著雖然地處簡陋,但是依然一言一行都帶出幾分風姿的白少卿,“白先生,你真的沒見過太子殿下?”

    白少卿搖頭,說道,“家父致仕有二十年了,我大哥也是一介布衣,如何有機會見到殿下的龍顏。”

    顧峰也顯得有些煩躁,說道,“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你打的過那個小白嗎?”康桂冷哼一聲問道。

    顧峰頹喪的低下頭來,他們這裡誰都不是小白的對手,說道,“這個已經不是尋常高手了,武藝最艱難的境界就是打通全身的經脈,但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打通兩個,後面實在是太過艱難,唯獨……”顧峰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家父曾經說過,只有經歷生死磨難的人才有機遇打通全身經脈。”

    “那個小白肯定經歷我們都難以想像的痛苦和機遇,因為他經脈全通了。”

    康桂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到裡面趴著一隻蒼蠅,正拼命的掙扎想要爬出來,居然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然後咬牙吞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那個小白到底是誰?這樣的絕頂高手,世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康桂說道這裡忽然停頓了下,說道,“白先生,有沒有可能是白嘉言?你的義兄?”

    白少卿忍不住笑,上前拍了拍康桂的肩膀,說道,“康大哥,我們都到了這裡,幾乎成功在望,你不要太過急躁,至於那個小白是不是我的義兄白嘉言……,我不過是傷了腿又不是傻了,怎麼還會認不出自己的義兄。”  

    康桂卻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看著白少卿。

    原來這一路上白少卿傷了腿,也怪不得他們不讓文采斐然的白少卿去跟趙玉搭話,而是讓顧峰去。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康桂忍不住說道,“難道就這樣?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我再去試試……”

    白少卿卻突然說道,“要不這樣,明天我直接去找他們攀談下,就說我們是迷路的路人……”

    康桂扭過頭去看白少卿,見他目光堅定,似乎主意已定,沉吟了下說道,“可是你的腿……”

    “沒事,已經好很多了,你們身上戾氣太重,孩子們見了免不得要害怕,還是我去合適,但是……,我不一定能問出來,他這會兒疑心病肯定很重。”白少卿有些為難的搖頭。“太子殿下那一番作為,顯然不是一個尋常的十歲孩子可以比的,弄不好,還會以為我們來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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