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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別過去啊!井這種東西是十分邪惡的,搞不好貞子阿姨就在下面看著你喲,腦袋一探進去就被扒拉下來給阿姨作伴喲,阿姨好寂寞的喲~”肖以鳴拽著抱枕提醒道。

    樊越回頭看了他一眼,肖以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別拉我頭髮,嗷~別靠近那口井啊!會被吃掉的吃掉的吃掉的!”

    倒插蔥一般被塞進井裡的肖以鳴喝著井水吐泡泡,幾秒鐘後樊越將他拎了上來:“看到什麼了?”

    “……我知道你怕鬼,只要你溫柔地和我提出請求,其實我很可以幫你忙的,但是這種極其簡單粗暴的行徑挫傷了我的心,我決定閉口不答。”肖以鳴十分傲氣地一甩頭,頭髮上掛滿了的水珠子齊齊甩到了樊越的臉上。

    “你覺得泡麵怎麼樣?我有點想嘗嘗看呢。”樊越面無表情地說。

    肖以鳴傻眼了,苦惱地抓了抓貼在腦袋上的濕漉漉的頭髮:“裡面很安全,就是一點井水,沒有貞子阿姨也沒有尼斯湖水怪。”

    井裡忽然傳來可以的水花聲,樊越看了看不斷往外溢水的井,又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肖以鳴。肖以鳴乾巴巴地笑著:“也許是剛才你太粗暴了,不小心把它吵醒了……”

    一條粗壯的觸手從水井裡伸了出來,足有大腿那麼粗,而每個吸盤都有拳頭大,看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觸手系!”肖以鳴大喊一聲,趕緊拖著抱枕跑路,速度慢如蝸牛。樊越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他的領子一起跑,還沒跑出城堡呢,大門就轟然關閉了。

    “好吧,看來我們別無選擇。”肖以鳴攤了攤手,看著越來越多的觸手從井裡冒出來,心情複雜,“一起上,把觸手系的怪物幹掉。”

    “我覺得被幹掉的也許是我們。”

    “不要啊!那可是觸手系邪惡章魚!我才不要被觸手的怪物【嗶——】!!!”肖以鳴咆哮著掙扎。

    “快停止你扭曲的想像!”樊越吼道。

    來不及了,從井裡爬出來的大章魚yín笑著將觸手伸向了肖以鳴,而呆掉的肖以鳴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被章魚猥褻之後他還算魔法師嗎?

    樊越一劍斬斷了章魚纏在肖以鳴身上的觸手:“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

    “上?上它嗎?”肖以鳴精神恍惚地問道。

    樊越很想一劍砍了同伴的頭,幾個深呼吸後又強忍了下來:“噴水。”

    “哦。海納……唔?”

    樊越捂住他的嘴幫他轉了個身:“對準章魚,請別對準我,謝謝。”

    章魚沐浴在水花中表情十分愉快,肖以鳴攤了攤手:“我盡力了,水汽不足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許你可以考慮去角落偷偷解決一下膀胱里的液體讓空氣不要這麼幹燥……”

    “然後從你嘴裡噴出來嗎?”樊越斜睨他。

    “呃,這個問題很值得探討,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還是請你稍作忍耐。目前我們的麻煩是一隻觸手系的企圖猥褻我的大章魚,讓我們來小議一下作戰計劃ABC……”

    樊越終於放棄了,自暴自棄地舉著他的劍和章魚肉搏去了。

    “真的勇士要敢於直面觸手系的抖S章魚,樊越,好樣的!”

    等樊越和章魚PK正歡的時候,肖以鳴在一旁放放小火球干擾它,水系魔法似乎只能給它回血,這導致肖以鳴只能使用自己技藝不精的小火球。

    章魚表示不痛不癢,樊越表示壓力挺大。

    “你,老老實實到一旁呆著去,別搗亂。”樊越再一劍砍飛了一條觸手,血淋淋的觸手落在肖以鳴的腳邊。他慚愧地點點頭,撿起掉在地上的觸手到牆角去了。

    收集了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木柴,然後用火球術點火,再用不知哪裡找來的鐵絲網做了個架子,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匕首把還在扭動的觸手切片放到鐵絲網上,開始燒烤。

    火焰舔舐著觸手,發出滋滋的聲音,肖以鳴隨手從衣服里摸出一瓶食用油和刷子,開始美滋滋地給切片章魚刷油。

    失去了不少觸手的章魚聞到了自己的“體香”,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奮勇地向肖以鳴衝來,這種垂死狀態爆發出的強大戰鬥力讓樊越深深地感覺到一種無奈。

    為什麼做夢還要和抖S變態章魚戰鬥啊?

    眼看著章魚就要撲到肖以鳴身上了,樊越奮力擲出手中的劍,一劍爆了章魚的頭。

    “好了,現在你有一整隻章魚可以烤了。”樊越嘆了口氣,將章魚腦袋上的劍拔了回來。

    “把劍借我,這個太大隻了,匕首不夠用啊。”肖以鳴向樊越伸手。

    樊越把劍拋給了他,自己靠在牆邊休息。只見肖以鳴費力地爬上了章魚的屍體,然後從頭開始解剖章魚,黑乎乎的墨汁噴了出來,濺了他一臉。

    “呸呸呸,這東西喝了會死人的。”肖以鳴將墨汁吐掉,可是燒烤的心情已經被消滅乾淨了,只得怏怏地回頭繼續烤觸手。

    “喏,來一片?”肖以鳴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筷子,上面還夾著一片章魚。

    “不了,你自己吃就好。”

    水井裡再次傳來了奇怪的水花聲,樊越立刻警惕了起來,肖以鳴嘴裡叼著一片烤章魚糾結地問道:“難道是章魚他爹?怎麼辦?我不小心把它兒子烤了吃。”

    “放心,它不是保羅,不值錢。”

    水井裡的生物終於露面了!

    密密麻麻的藤蔓從井裡伸展了出來,然後是一朵紅艷艷的花苞。

    花苞綻開了,裡面出現了一個長了惡魔翅膀的拇指大小的女孩。

    “拇指姑娘?”肖以鳴呆呆地問道。

    “惡魔版的……”樊越說。

    拇指姑娘看起來有些生氣,手上拿著一根細細的樹枝在花蕊上戳來戳去:“什麼拇指姑娘,我是大名鼎鼎的許願精靈。愚蠢的人類啊,既然你們喚醒了我,就要承受將我喚醒的代價!”

    “代價?幫我們實現願望嗎?”肖以鳴激動得心尖直顫。

    拇指姑娘翻了個白眼,用樹枝指著肖以鳴的鼻子沒好氣地說:“滾,是你們幫我實現願望!”

    【Kuso小劇晨

    密密麻麻的藤蔓從井裡鑽了出來,然後是一顆紅艷艷的花苞。花苞綻開了,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齒,上面還掛著血絲。

    肖以鳴:你覺得它像什麼?

    樊越:……食人花?

    肖以鳴:明明是抖S觸手系混血章魚食人花!

    阿呆:= =,嘎?

    接著一群人從井裡爬了出來,其中個子最小的那個苦著一張臉說道:“阿呆,早說了不要亂跑啊,現在我們好像從蟲洞裡穿越到了很奇怪的地方了。屠非,遊戲機進水就報廢了,快拿去曬曬,別光顧著玩了。”

    “……”

    “沒關係,前兩天我幫他做了個防水外殼。”

    “好大的章魚,還有燒烤工具,這真是個好地方。”

    肖以鳴立刻叫道:“那是我的!別動!”

    來不及了,烤好的切片章魚已經被……吃掉了。

    第34章 告別與新的開始(上)

    鬧鐘真是人類發明的對待自己最殘忍的兇器。

    試想一下你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忽然,一陣悽厲的聲音開始咆哮,歇斯底里,而你不得不將自己從夢境的世界裡拉拽出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去安撫這個吵鬧不休的傢伙。

    五分鐘,不,哪怕再睡一分鐘也好啊。

    不得不說,將兢兢業業的鐘表和喋喋不休的公雞合二為一的創意真是令人……生厭。

    這絕對是人類有史以來最殘忍的發明!

    至少肖以鳴是這麼堅信的。

    他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看著樊越利落地起身穿衣服,肖以鳴打了個哈欠:“早上好。”

    “嗯,該起床了。”樊越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晨起的沙啞,聽起來卻格外悅耳。

    肖以鳴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裡無端一陣暈眩,他兩眼無神地看著樊越:“你不是辭職了嗎?為什麼還是每天這麼早?”

    “我要去給林靜秋做牛做馬。”樊越嘆了口氣,眉眼間卻帶著點笑意。

    “記得讓他放你回來做晚飯啊。”

    “……知道了。”

    敢情他的人生價值就只能在廚房裡體現?樊越無奈地搖搖頭,去洗漱了。

    肖以鳴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繼續犯迷糊,腦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好像塞住了,他搖了搖腦袋,心想難道是發燒了?

    等廚房裡傳來肉粥的香味,肖以鳴終於起來了,麻木地刷著牙,洗了臉,頭更暈了,有種隨時會躺下去睡著的感覺,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

    “樊越,我好像發燒了。”肖以鳴面癱著一張臉陳述道。

    “發燒?”樊越有些疑惑,伸手試探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等著,我找溫度計。”

    一量溫度,38.9℃,果然是發燒了。

    “早說了不能每天蹲在家裡不動,周末一起去爬爬山也好,每天待在家裡會發霉的。”樊越忍不住囉嗦了他幾句,給他倒了杯熱水,“多喝點水,如果很難受就吃藥,今天就睡覺吧。”

    “不行!我還沒更新!為了日更全勤獎,我不能死在這裡!”肖以鳴吶喊了一聲,手腳並用地爬起來。

    “……從沒見你這麼認真過,前兩天才說更新是浮雲。”

    “喂,讓我體驗一下當勞模的感覺啊。”

    樊越把自己的手提電腦放到床上:“要用的話就拿我的筆記本在床上用吧,反正家裡有無線。不過別多玩了,多睡覺。”

    “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特別囉嗦。”肖以鳴嘀咕著。

    樊越去幫他盛早飯,肖以鳴看著筆記本的開機畫面發呆。

    剛才昏昏沉沉的還真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現在看著樊越的筆記本一下子給想起來了。那種尷尬的感覺再度襲來,他始終忘不了。

    臉頰上似乎還有溫熱的唇擦過的熱度,肖以鳴覺得原本隱隱發燙的臉一下子熱起來了,不用照鏡子就可以猜到自己一定是紅透了臉,太、太丟人了!

    “臉好紅,不會溫度又上去了吧。”樊越端著碗來到床邊,用手背試探了一下肖以鳴的額頭,肖以鳴的臉更熱了,簡直快要往外絲絲冒氣。

    樊越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只是微微笑了起來:“喝點粥吧。”

    “哦……嗯。”肖以鳴端起碗喝粥,新撒上去的蔥點綴在粥上,看起來分外可口,肉粥的香味讓原本食欲不振的肖以鳴胃口大開,舀起肉粥就往嘴裡送。

    “慢點,很燙。”樊越提醒道。

    肖以鳴吐著舌頭呵氣,被燙到的舌尖有種麻痹的感覺。

    樊越去突然奪過了他的碗,按住他的肩膀惡狠狠地吻他。來不及撤回的舌頭被兩片嘴唇含住,另一個濕滑的東西在他燙得麻痹的舌尖上輕輕一觸,像是被靜電刺到的感覺從肖以鳴的胸口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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