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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梳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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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宮裡那位出事了!
觸及她茫然的目光,林泓逸面上怒色漸深:“事到如今,你還想裝無辜?”
接而,那隻修長的手拎住了她的衣襟。
一股大力襲來,將許卿卿整個帶出了水缸。
房中雖暖,但她渾身上下皆濕,很快就瑟瑟發起了抖。
若是能說話就好了,若能說話,她定要當面痛斥這個冷麵人。
可偏偏她不能說話,面對他的冷聲質問,竟一個字都說不出聲……
看著她因瑟瑟發抖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林泓逸眸中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本王之所以留你性命,是因一死了之根本不足以抵清你犯下的那些罪過,否則,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存活於世!”
那你呢?
你就有資格嗎?
率領叛軍屠殺婦孺,令皇城內外血流成河……
你的罪過,和那陰險歹毒的許薴玉孰輕孰重?
怕是旗鼓相當,不分伯仲吧!
真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難怪會有夫妻之緣……
可為何偏偏要將她也牽扯其中?
她代替那許薴玉受盡折辱、生不如死,哪怕就這麼一命嗚呼,也不會有人知道真相,更不會有人惦念半分……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的好眼力!
固執己見,有眼無珠……與一個瞎子又有什麼兩樣?
許卿卿雖開不得口,林泓逸卻在她眼裡瞧見了一抹呼之欲出的輕蔑。
對,輕蔑。
就仿佛他壓根沒有這個資格羞辱她。
這女人究竟何來的自信,竟敢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哪裡知道,許卿卿早已將母親的死算在了他這個叛軍頭領的身上。
面對一個殺母仇人,何來的好臉色可言?
若非身虛體弱,手無縛雞之力,她斷然不會忍辱負重寄人籬下,對這一切逆來順受。
可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從林泓逸口口聲聲說她即便一死也難消他心頭之恨起,她就已徹底被他惹怒。
再軟的柿子也是有脾氣的,沒有誰是可以任人拿捏的面人!
在林泓逸眼裡,眼前的既不是軟柿子也不是面人,而是一條陰險至極的毒蛇。
這條毒蛇吐著毒汁,一個個害死了他生命中至親之人,卻還如此裝模作樣不知悔改……
新仇舊恨,恨之入骨。
他怒從中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力氣極大,儼然要置她於死地。
脖子痛得出奇,許卿卿無力呼吸,臉色很快就憋得青紫。
到底不會武功,無論怎麼廝打,都始終撼動不了他分毫。
窒息的感覺如此難受,仿佛沉進了深深的水底,身上墜著沉甸甸的石子,無從掙扎,無力脫身……
就在許卿卿以為自己已半隻腳踏上黃泉路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殿下,殿下……不好了,宮裡那位出事了!”
林泓逸眸光驟變,立刻送開了手。
許卿卿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咳嗽喘息,渾身上下連半分力氣都不剩。
喉嚨很痛,如灌滿了滾燙的鉛,咳嗽起來,更是痛得撕心裂肺。
林泓逸一把推開她,開門疾步而去。
他走得很急,並未顧得上掩上房門。
寒風灌入屋裡,許卿卿被凍得好一陣哆嗦。
那前來通報的侍衛看了她一眼,連忙移開了視線。
許卿卿這才記起自己渾身上下僅著一件寢衣,經方才那番掙扎,領口已變得松鬆散散。
小梳 說:
上一章末尾有一點改動,昨天深夜看的小仙女們可以再瞄一眼~謝謝大家的鑽石,謝謝~~~~( ? ??)
第十九章 欺軟怕硬
梓露來時,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她手中盛滿藥材的木簍哐當一聲落地,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脫下衣裳披在了許卿卿的肩上:“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文瑤又欺負你了,奴婢找殿下說理去!”
傻梓露,欺辱我的就是你口中的殿下,這理又能去何處說?
許卿卿由她扶著,勉強站起身來。
“看什麼看,當心殿下挖了你的眼珠子,還不快滾!”梓露柳眉緊縮,朝把守在外的侍衛冷喝。
侍衛卻腳步未挪,依舊站在門邊:“梓露姑娘,殿下吩咐過,許姑娘每日需泡三個時辰藥澡,一時半刻也不能差,如此方能儘快痊癒……”
“放你的狗屁,先前說扎針能治啞疾,扎了幾日不也毫無成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殿下都已走了,你也快些讓開,莫要繼續在這裡礙眼!”梓露脾氣本就不小,聞言怒聲斥道。
“喲,我說誰有這麼大膽子,竟連殿下的話都敢不放在眼裡,原來是你啊。”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梓露口中那文瑤。
梓露人微言輕,說出的話自然不比文瑤這個大丫鬟分量重。
那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侍衛,聞言立刻站定,儼然已不打算離去。
文瑤瞧他跟木頭人似的,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先下去吧,這裡有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