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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大蘭鑽牛角尖,王婆子覺得很頭疼。
這個時候,劉婆子卻走了過來,對王婆子道:“夫人,你弟妹來了,說是來找女兒的。”
王婆子納悶,怎麼韋氏這麼巧的這個時候過來?瞧著哭哭滴滴的王大蘭,她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王大蘭一聽說韋氏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朝前院跑去。一邊跑,一邊哭著大叫:“娘,娘,我的清白沒了,你給我做主啊……”
王婆子一聽這話,頓時大急。
這丫頭怎麼回事?這麼跟韋氏一哭訴,那還有得了?韋氏那性子,今晚上一大家子的人都別想安生了。
她立馬追了過去,嘴裡急聲大叫:“大蘭,你可別胡說,這只是個誤會。”
韋氏是算好時間,特意趕來助勢的,免得女兒一個人搞不定。
來的時候,她見開門的劉婆子臉色平靜,還以為王大蘭失敗了呢。心裡一陣失望。
誰知這個時候,卻猛的聽見王大蘭和王婆子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
她立馬沖了過來,一把將王大蘭護在身後,氣勢洶洶的質問王婆子:“什麼誤會不會誤的?你們把我家大蘭怎麼了?”
王婆子還沒來及開口,王大蘭立刻道:“娘,表哥偷看我上茅房,我的清白沒了。”
她之前只說顧山‘看見’她上廁所,這會兒見到韋氏來,心裡有了底氣,就改成了顧山‘偷看’她上廁所了。
趕過來的王婆子一聽這話,當場就不高興了,有些生氣的說:“大蘭,話可不能亂說。後院的茅房本來就是男人們用的,顧山怎麼會知道你會在裡面?況且我跟你說過,女眷上茅房都在前院,誰讓你跑到後面去的?”
她生氣之下,話便說的有些不客氣。要知道,偷看和無意撞見的區別,可是很大的。若傳了出去,顧山還怎麼做人?
卻聽韋氏立刻叫了起來,尖銳的說:“這麼說來,還是我家大蘭的錯了?難不成她一個大姑娘,還能故意跑到顧山面前脫褲子?”
這說的話粗俗不已,王婆子聽的直皺眉。
這個時候,顧山聽到動靜又回來。一見這場面,頓時臉一沉。
“我說過,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說沒看見,就沒看見啊!我家大蘭還說看見了呢!”韋氏叫囂著說。
顧山的臉色更沉了,冷冷的問:“那你們想幹什麼?”
韋氏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道:“女兒家的清白,不容褻瀆,既然你看了我家大蘭,就得負責任的娶了她。”
娶王大蘭!?
顧山嘲諷,“可我已經有媳婦了。”
韋氏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說:“我苦命的女兒,身子被人看了,哪還能嫁給別人。算了,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就委屈點,給你做個妾吧。”說著又滿是不舍的囑咐:“大山啊!大蘭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又是你表妹,你可一定要對她好啊!”
一旁的劉婆子聽到這裡,早已無法忍受,大怒的說:“什麼清清白白的姑娘?我看她就是嫁不出了,才死皮賴臉的想要賴上我們姑爺。下賤成這幅模樣,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呸,要是我女兒這幅德行,就直接按糞坑裡淹死算了。免得活著丟人現眼。”
劉婆子的厲害,韋氏上次就已經見識過了,心中一直記恨著。
今天為了王大蘭的終身大事,韋氏暫且沒工夫跟她算帳。卻沒想到,這賤婦竟然主動找起了她的麻煩。
韋氏忍不下這口氣,整個人氣的都要跳起來了,指著劉婆子大罵:“老賤婦,你不過就是個奴才,主人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劉婆子諷刺,“你算哪門子的主人家?我們小姐早說過了,不准你登門。你還死皮賴臉的非要湊過來。難怪養得女兒這麼不知廉恥。”
韋氏在吵架方面,向來鮮有對手,今日卻感覺遇見了勁敵。
劉婆子口齒伶俐,句句錐子似的,直戳人的痛處,氣的韋氏暴跳不已。偏偏她對劉婆子不是很了解,不知她的短處,只能挑她是奴才這個老梗,一個勁的諷刺大罵。
眼看兩人越吵越激烈,都要衝上去廝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蘇婉和兩個丫頭被這邊的動靜引了過來。
“奶媽,這是怎麼回事?”蘇婉冷冷的掃了眼韋氏和王大蘭,蹙眉問。
劉婆子瞪了眼韋氏,走到蘇婉身旁,氣哼哼的說:“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貨,誣陷姑爺偷看她上茅房,還想要賴在這裡做妾!”
這是什麼情況?
王大蘭要給顧山做妾!
蘇婉頓時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立馬轉頭,好奇的問:“你到底有沒有偷看她上茅房?”
顧山以為蘇婉不相信自己,一下子急紅了臉。生怕從此以後,失去了蘇婉的信任。忙解釋說:“後院黑漆漆的,我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裡面,又談什麼偷看?平時後院的茅房都是我在用,要是想偷看,應該去前院才是。”
他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是真急了。
一旁的王婆子擔心因為這件事,兒子兒媳起了嫌隙,也忙幫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