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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飛下意識的想要攔住他,卻被姚氏蠻橫的一推。
“別擋著我!”姚氏氣呼呼的說。
她已經瞄見床上躺著個女人了,整個人更加氣憤,三步並作兩步的走近。結果一看清蘇婉的面容,卻是一愣。
“怎麼是你?”姚氏驚詫的問,“你不是有相公的嗎?”
蘇婉眨眨眼,“是啊,我有相公。”
姚氏又蹙眉,嚴厲的問:“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婉一臉無辜,“我相公幾天前突然失蹤,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我在家裡急的生了病,今天一睜開眼,卻發現到了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剛剛正準備問傅縣令,你就來了。”
姚氏一開始對蘇婉的話完全不相信,後來見她稱呼傅雲飛為傅縣令,又見她一臉病容,頭髮凌亂,不像要勾引人的樣子,便信了幾分。
不過,蘇婉突然出現在傅雲飛的別院,還是十分可疑。
她目光犀利的看著蘇婉,冷冷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上次我相公叫你‘婉兒’,還說什麼“原來你沒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蘇婉吧!”
蘇婉也不否認,坦蕩蕩的說:“我確實是蘇婉,夫人洞察入微,佩服。”
姚氏原本也只是猜測,沒想到蘇婉直接承認了。忍不住又意外,“你……不是死了嗎?”
蘇婉苦笑:“我名聲被毀,不想連累家人,才詐死,離開了揚州。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遇見熟人。”
姚氏瞧她神色不像作假,臉色又微微緩和了幾分。可隨即又疑惑,轉頭看向傅雲飛,嘲諷的說:“相公,蘇妹妹說她不知怎麼來到這裡的。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傅雲飛深知姚氏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從來不知迂迴轉折。若今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就別想安生。
他蹙眉,敷衍的撒謊:“前幾日,下面縣衙來報,說大涼山的余匪全部抓捕歸案。我查看案情的時候,碰巧看見顧山被大涼山山匪所害之事,便想婉妹妹遭此重創,必定十分傷心,於是派人去看了看。卻發現婉妹妹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生命垂危。清河村畢竟是山野之地,沒什麼好大夫,情急之下,我便派人將她接了過來。婉妹妹因為病的太重,接連昏迷了6天,剛剛下醒過來,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來夫人也不會介意的。”
姚氏雖然蠻狠,卻不傻,才不會相信傅雲飛的話。
她咬牙冷冷的說:“既然相公是一番好心,何不將人請到家裡?這樣偷偷摸摸的安置在別院,不是平白惹人懷疑嗎?”
傅雲飛輕嘆,看著姚氏故作無奈的說:“夫人想必也聽說過,我和婉兒從前是有過婚約的。我只是怕夫人會誤會啊。”
姚氏冷哼,忽然發難,生氣的大聲說:“傅雲飛,你是不是當我傻?外面那麼多快要死的人,你怎麼不去救?偏偏要救她?你分明是舊情難忘,見人家死了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接了過來,想要重圓舊夢。哼!家裡養著個賤妾,前段時間還在青樓贖下一個妓子,三天兩頭的不回家。現在又弄來個寡婦,你把我這個正妻當什麼了?”
姚氏說著說著說著,聲音委屈又憤怒,眼淚蓄滿的眼眶。但她性子要強,一直拼命的忍著,不讓眼淚往下落。
傅雲飛卻是受夠了姚氏這個樣子,而且她當著蘇婉的面,一次次的咄咄逼人,讓傅雲飛很沒有面子。忍不住臉一沉,不悅的說:“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你身為婦人,怎可如此善妒。”
姚氏是家中小女兒,且長姐比她大了十歲。所以,她幾乎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哪受得了這般委屈。當下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可我們成婚才一年!傅雲飛,你也太無情了!”說完哭著跑走了。
見姚氏真的生氣,傅雲飛又是一陣頭疼。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這兩人一走,蘇婉可算鬆了口氣,渾身虛脫的躺在床上。
如今的傅雲飛,瞧著就像只狐狸,讓人琢磨不透。而姚氏則像只暴躁的猩猩,隨時會攻擊。
蘇婉大病未愈,跟這兩人鬥智鬥勇,當真是傷神又傷身。
但是,韋氏這麼鬧了一通,傅雲飛倒是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過來。更有利於她養胎!
第74章 我也是青州人
他不來,蘇婉倒是落得清靜,正好可以安心養胎。只是每每想到顧山生死未卜,以及傅雲飛將自己拘禁在這裡的目的,還是忍不住憂思煩惱,常常深夜輾轉難眠。
這樣過了七八天,蘇婉的身體比之前好了不少,可還是虛弱抑鬱。
大夫過來把脈,囑咐她一定要小心,說最好這一個月都臥床休養,以防滑胎。
蘇婉聽後十分緊張。
若是顧山真有個萬一,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脈,是絕不能有事的!
為了保住孩子,蘇婉除了臥床休養外,還努力的逼迫自己拋棄雜思,不去想顧山,不去想家中如今的狀況,儘量的平心靜氣。若是晚上實在睡不著,就在睡前喝一些不影響胎兒的安神湯。好在傅雲飛在吃穿用方面,對她十分大方。想要什麼,只需吩咐下去,下面的人便會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