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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蘭因為不喜歡蘇婉,便將她往最壞處想,迫不及待的想要嘲笑她。
她笑了一陣後,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母親對這賤人恨之入骨,知道後肯定也很開心。
她急急的趕回家,誰知剛到家裡,就看見孫媒婆坐在廳里,舔著笑臉跟韋氏說話。
而韋氏,卻陰沉著張臉,十分憤怒的樣子。
一見這情形,王大蘭的心頓時一沉。
過了年,她已經16歲了,卻一直沒許人家。
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好人家根本瞧不上她。肯上門提親的,要麼家裡窮的揭不開鍋,要麼就奇醜無比,又或者名聲不好。
這一次來的,又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不過看韋氏臉色,就知道也好不到哪去。
忍不住,王大蘭心裡焦灼,很怕自己一輩子也嫁不出了。
那媒婆也沒留多久,說了沒多會話就離開了。
她一走,韋氏立刻站在院中破口大罵。
“什麼玩意,不過家裡有個二畝地,就想納我女兒做妾,當自己是員外大老爺啊!呸!”
縮在房間裡的王大蘭聽了這話,心情更加煩亂。
隨著年紀漸大,上門提親的檔次真是越來越差了。竟然連納妾的都找上她,還是那種家裡只有二畝田的窮人家的妾室。
見韋氏還在院中憤憤不平的罵著,王大蘭更加煩躁,忍不住打開窗戶遷怒的大聲說:“你別說了!再說鄰居們都聽到了。”
韋氏這才注意到,女兒已經回家了。
她終於收了怒罵,轉而問她:“怎麼回家一聲不吭的?什麼時候回來的?”說著走向王大蘭的房間。
王大蘭懨懨的說:“剛回來,家裡有人不方便,就直接回了房間。”
說到家裡來人,韋氏又嘆氣,“今天來的是李家莊一個農戶家的兒子。他兒子五年前就成了婚,但婆娘的肚子一直沒動靜,估摸著是生不出來了。就想納個妾,給家裡傳宗接代。我瞧他家略有薄產,沒一口回絕,只說絕不做妾,若想娶你,就先休了正房。”
王大蘭聽了這話,卻立刻拒絕,有些慍怒的說:“他休了正房我也不嫁!我清清白白,為什麼要嫁一個娶過媳婦的?而且他都成婚那麼多年了,肯定年紀很大。我才不要。”
韋氏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映,忍不住又頭疼。
“你這個不嫁,那個不嫁,難不成是要做老姑娘?都已經16歲了,村里不少同齡姑娘都出嫁了,你卻連親事都沒說,這是要急死我嗎?”
她越說,王大蘭越壓抑,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當我不想嫁?可是……來說親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正常的都沒有。我若真嫁了,別人肯定笑死我。我不要,死都不要!”
“那你去死吧!”韋氏無法可想,只能暴怒的發泄。
王大蘭一聽這話,哭的更傷心。眼淚糊了一臉,頭髮也亂糟糟的,看上去邋遢極了。
韋氏瞧著,竟有些嫌棄,忍不住說:“長的不好看就算了,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唉,都大姑娘了,什麼都不懂。”
王大蘭冷哼,叛逆的說:“長的好看又怎樣?像芙蓉那個小賤人,都生不出孩子,還不如我呢。”
韋氏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隨即語氣有些急的問:“你說什麼?她生不出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一見母親這興奮的樣子,王大蘭也忍不住興奮,瞬間將嫁不出去的煩惱拋到了腦後。
她將在醫館偷聽到的話,跟韋氏說了一遍。
韋氏聽完,開心的直拍大腿。
“活該這小賤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王大蘭見母親開心的樣子,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湊過去壞壞的說:“娘,要不然我們將這事告訴大姑和表哥,看看他們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休了那賤人。”
一想到大姑姐和外甥知道這件事的反映,韋氏又期待又幸災樂禍。忙站起身道:“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走了兩步,卻突然想到一事。
若蘇婉真的不能懷孕,顧山和王婆子,是肯定不可能就這麼這麼讓王家沒了後的。要麼休了蘇婉另娶,要麼就是納妾。
不過蘇婉長的好看,家裡又有錢,估計休了她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要納妾。
想到這裡,韋氏一陣沉吟,生出一個想法。
王大蘭見母親走路走的好好的,卻突然停了下來,還一臉深思的模樣。忍不住奇怪的問:“娘,你怎麼了?”
韋氏卻突然握住王大蘭的手,滿是激動的說:“大蘭,你的婚事……有著落了。”
王大蘭一頭霧水,正不解著,便聽韋氏又說:“娘打算把你許給顧山做妾。”
說著怕女兒抗拒,忙接著說:“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做妾雖說委屈了點,但做顧山的妾,可不是那個家裡只有二畝薄田的李家莊農戶可比的。顧山家如今的吃穿用度,你也聽大虎小虎以及你爹說過了。只要進了他家門,那就是享福。
還有重要的一點,芙蓉那小賤人不能懷孕。你若是下個一兒半女,就能直接將她踩在腳底下,一吐之前的晦氣。
妾室又怎麼了?只要能生兒子,就能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