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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顏猛然想起一人,抬頭問道:“那麼,靈祈國的雲之澈呢?!”
北冥翼一怔:“雲之澈?他現在正和端木麒打得不可開交,那邊也是一片混亂。”
“你確定?”拓跋顏眸光危險。
北冥翼遲疑了,沒錯,雲之澈對端木堯的感情他很清楚,如果輕易服輸便不是他雲之澈了。那麼,他沉寂這麼久,究竟想做什麼呢?
莫非……
“你是說——阿堯有可能是被雲之澈救走了?”北冥翼驚呼出聲,有點恍然大悟,但更多的是,壓抑的興奮。
如果被雲之澈救走,那麼他便可以放心了……
拓跋顏眸色晦暗,唇角勾起,諷刺一笑,不置可否。
如果雲之澈敢來,他一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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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逐漸明朗的情勢
端木堯再次醒來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他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仔細在腦中盤算一番,漸漸有了眉目。
如今西夏和離國雖然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但這畢竟是家國大事,拓跋顏再怎麼不理世事也難逃責任,而以北冥翼和拓跋顏的交情,難保他不會倒戈相向。
沒錯,面對自己時那樣矛盾的心境,除了拓跋顏,不會再有旁人!看來離斬軒的猜測沒錯,那個人仍舊對自己余情未了。但是,那恨又從何而來呢?
不管怎樣,他還是太大意了。他不該不聽離斬軒的話,非要擅作主張跑來看望北冥翼。如今身處險地,不知道離斬軒該怎麼著急呢……
端木堯暗暗運氣,卻發現體內空空蕩蕩,什麼都提不起來,才知道自己被人封住內力。既然如此……他只能另想辦法!
雙手摸索身下,是堅硬的床板,端木堯咬牙用力在木板上蹭著綁縛雙手的繩索,一下又一下……雖然很艱難,但總比坐以待斃得好!
然,事與願違,木質的床板終究不如水泥地來得好用,端木堯磨了半天也沒磨開多少,反而蹭破手背,疼痛難忍。
恰在此時,門被推開,那人又來了。
端木堯手腕微微一動,寬大的袖子滑下來遮住磨損的繩索,他試探地開口:“蘇顏,你這樣做,可是為了家國大事?”
拓跋顏眉峰微蹙,他沒想到端木堯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是自己所為。不過很快,他便舒然一笑,聲音一如既往地粗啞低沉:“蘇顏是誰?”
端木堯搖頭苦笑,莫非是自己猜錯了,可是……他再度開口:“那你是從何處綁了我來?”
“哦——你是說那個殘廢大夫!”拓跋顏故意貶低自己,他上前幾步,“不錯,我便是從那裡將你擄來。”
“自欺欺人又何必?”端木堯嘆氣,“你的腿根本沒事,你如此妄自菲薄,卻又所為何事?”
“端木堯,你不必套我的話!”拓跋顏靜靜佇立一旁,俯視著他,“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天邪發生了大事,你的夫君恐怕無暇顧及你了,所以,不用我去威脅他,他首先便會放棄你……”
沒錯,攻心為上。他要讓端木堯自亂陣腳。
端木堯不以為意,神色竟然有些放鬆。離斬軒不來相救才正合己意。
“端木堯,你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拓跋顏見他那副安心的模樣,心中不忿,鐵了心要讓他受煎熬。
端木堯眉梢一挑,淡然開口:“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太后出事了吧?”
拓跋顏欽佩的同時又為他不甘:“不止。那個被軟禁在皇宮的小傢伙、你們的心肝寶貝,……也被人擄走了!”
欽佩的是他才思敏捷,不甘的是他竟然能容忍離斬軒看重母親而將他放在第二位……
端木堯臉色一變,強自鎮定:“既然他命該如此,我也只能接受。”
他本在天邪留了人手,為何還是讓人鑽了空子?看來以後還得加強防範……
“端木堯,你究竟是本性冷漠,還是在故作堅強?”拓跋顏喃喃開口,既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語。
端木堯沒有說話,身子慢慢蜷縮成一團,發出難受的低吟。
拓跋顏皺眉上前:“又發作了嗎?”他給端木堯下毒本是為了控制他的行動,但見他難受,自己還是很心疼。為了不傷到他的肺腑,他特地選了藥性溫和的藥物,為何還頻頻發作?
“冷……”端木堯發出無意識的聲音,渾身不住顫抖。
拓跋顏本欲抱住他幫他取暖,但想起上次端木堯咬舌自盡的舉動,又不敢妄動,他先餵了他一顆解藥,觸碰到他異常冰冷的唇頓時一驚。捏過端木堯的手腕診脈,才發現情況不對。
端木堯體質本就陰寒,上次生產之後便更加畏寒,而今自己餵他的毒藥激發了某種因素才令他寒症加劇。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端木堯多多少少也有做戲的成分,他是很冷,但沒冷到如此程度。
拓跋顏思慮片刻,弄了一個小小的暖爐放在端木堯身邊。
看看時辰差不多,為了不讓北冥翼起疑,拓跋顏不再逗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