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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你——你不是和你哥哥……”江佑辰不可置信地開口。
“哼,我哥哥我自然要救,但是魂引我也一定要得到!至於日魄,就留給盟主大人享受了!”左御卿將左御凌奮力一推,推向江佑辰,點足飛快離開。
赫連澈的長鞭只觸碰到他的衣角,沒能攔住。
茗璐嬌笑的聲音渺遠而又近在咫尺,腳下軟綿綿的,赫連澈也似站立不穩,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赫連澈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
再次醒來,頭痛欲裂,手腳酸痛,連周身都似乎被什麼壓著一樣,睜開眼,我發現竟被人綁了起來!
不是只綁手腳,而是一圈圈繞過我整個軀體!甚至到了脖頸!
呼吸困難,我閉著眼睛,催動體內的靈力,企圖變作龍身,掙開鐵鏈。結果,這一變不要緊,剛顯出龍鱗,通體猶如凌遲般痛楚難忍,整個鐵鏈,竟然是連了電流的!
糟了……莫非……這就是小銀曾經提過的龍族唯一無法掙脫的困龍索?!茗揚還真不簡單,連神器都有,那麼我這個剛學會變化的雛龍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真是大意了,居然被左御卿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放鬆了對茗璐的警惕。可我的血百毒不侵,我又是龍族成員,為何她下的藥會起作用?
“我猜,你一定是在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吧?”茗揚的聲音憑空出現,帶著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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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難受……這裡,究竟是哪裡?
赫連澈勉力睜開眼,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手腕腳腕都被結實的布巾綁縛著,根本無法動彈。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妖嬈的影子慢慢靠近。
“澈師兄……”如此輕柔的呼喚為何會讓他覺得體內的熊熊烈火似乎都燃燒了起來?什麼都無法澆滅一般,帶著同赴地獄的誘惑……
“然……”赫連澈輕輕喚道,神智又有些渙散。唯一讓他睡不著的是,體內快要膨脹的慾念……
“澈師兄。”又一聲嬌媚的呼喚,冰冷的軀體壓了上來,清涼的手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游移,很是舒服……
等等……冰涼的觸覺終於讓赫連澈神智清醒一些,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同樣赤身裸體的茗璐趴在自己身上,驚呼一聲:“你想做什麼!滾開!”
卷四 風雲變,並肩攜手獨占神話 第二十四章 急轉直下……
對於赫連澈的怒喝,茗璐視而不見,她嬌笑一聲,更加貼近了赫連澈:“澈師兄,你我本就指腹為婚。茗兒服侍你,是應該的。”
柔若無骨的手一點點攀附到赫連澈的脖頸,櫻桃般的紅唇也追逐著那因藥力而泛紅的誘人薄唇。
“茗兒,不要逼我恨你。”赫連澈拼命躲閃,額上早已見了汗。他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身上趴伏著這麼個軟玉溫香的玲瓏女子,沒反應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還被人下了藥!下腹灼熱難受至極,好幾次都忍不住去找尋那清涼的源頭……但神智又令他拼命壓制那幾欲破體而出的欲望。
“你連白亦然都肯親,為何不肯接受我的好?澈師兄,只要你點頭,我不會怪你的。一切都是白亦然勾引你,是他,毀了我們的幸福!你是受害者……”茗璐終於堵截了赫連澈的薄唇,難耐地吻住,一路攻城掠地,企圖占領陣地。
赫連澈眼前一陣恍惚,有片刻失神,但很快,握緊的指尖扣進手掌,細微的刺痛讓他狠下決心,一口咬在茗璐舌頭上,血腥味瀰漫開來……
茗璐不甘心地抽出舌頭,雙手按在赫連澈胸前,支撐起身子,眸光一凜,嬌叱道:“赫連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碰你!”赫連澈喘息著,唇角溢出血絲,中了這樣的藥還全憑意識強撐,不傷身才怪。
“是嗎?”茗璐繼續桃逗著,手在慢慢向下游移,赫連澈青筋暴露,低吼:“茗璐,你住手!”
“澈師兄,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良宵苦短,我們還是早點就寢吧!”茗璐的手握住赫連澈雙腿間的火熱,笑得更加柔媚。
赫連澈身軀一震,咬牙閉眼,暴喝一聲,右手手腕的布巾竟被他掙斷!
掌風夾雜著殺意直襲茗璐,茗璐輕巧躲避,立在不遠處,看著赫連澈因妄動真氣導致血脈逆流、吐血不止。
“真令人心疼呢!”茗璐手一揚,拉過旁側的紅衣裹上赤裸的身子,一步步走近赫連澈,“澈師兄,你這是何苦呢?有福不享,偏要弄得血脈膨脹……現在!很難受吧?”
“卑鄙!”赫連澈撐起身子,費力掙開另一條布巾,渾身上下都熱極了,仿若置身火爐烘烤一般難忍至極。
“你若想逃,白亦然會死得更慘!”
動作只是遲疑了一瞬,赫連澈繼續掙脫腳腕的束縛。
茗璐抽出劍,指向赫連澈的胸口:“你當真要走?不顧自己的命?也不顧他的命?”
赫連澈也不說話,掙開束縛之後,撫著胸口狼狽下床。床頭的衣服還在,他扯過披上!遮蓋了光裸的軀體。
“你——”茗璐不由自主地將劍遞上前去,堪堪停在赫連澈胸口的衣服處,隔著一層布,咬牙切齒道,“你不後悔?”
“如果你再敢攔我的路,後悔的將會是你!”赫連澈眸色也似被渡上了一層血紅,猙獰嚇人。
茗璐不由氣弱:“不想活就走吧!你的藥再不解,會血脈過分膨脹而死!”
“與你無關!讓開!”赫連澈毫無懼意地邁步,在他堅定的眼神下,茗璐竟然拿著劍退了一步。
說到底,她還是愛他。她捨不得殺他。
儘管,赫連澈根本沒正眼看過她。
指腹為婚!沒錯,他們雖然是指腹為婚,但是赫連澈一直忙於黑鷹堡的事,兒時根本沒培養什麼感情,他也如木頭人一樣執行爹爹所說的——“茗兒是你未婚妻,你們要好好相處”“茗兒找你了,多陪陪她……”——等命令囑託。相敬如賓,卻始終帶著一份疏離。
所以,當日聽說麟山去了一個小魔頭,赫連澈百般呵護,茗璐便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服,瞞了爹爹私自去往麟山,目睹赫連澈白亦然兩人的種種,敏感的女兒家察覺到了威脅。借著左御凌爭奪日魄,茗璐栽贓嫁禍白亦然,企圖扳回一成,然而,眼前這個人居然還是忍著傷痛將白亦然從禁地帶了出來!
如若不是因為他傷勢加重,他還不肯隨她離開麟山!
離開也是為了那個小魔頭著想,這讓她這個未婚妻子情何以堪?!
赫連澈腳步踉蹌著奔向房門。
他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他根本無法預料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麼事。體內的慾念更加瘋狂,他強自用真氣壓制也到了極限,唇角的血淅瀝而下。赫連澈自嘲一笑,沒想到堂堂黑鷹堡堡主居然也會落到這步田地!
茗璐握劍的手顫抖著,她凝視著越來越遠的背影,決然道:“你真的決定要踏出這裡?”
赫連澈腳步微頓,隨即堅定地邁步。
“赫連澈,你——你太自以為是了!”茗璐憤然跺腳,舉劍刺向赫連澈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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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辰?佑辰?醒醒!”左御凌和江佑辰倒是關在一起,只不過這石牢密不透風,嚴重缺氧,而且,被關在這裡的時間似乎已經超過了兩天!
江佑辰睜開眼,對左御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只是小睡片刻。
“不能睡的!佑辰,我們說會兒話吧,你可千萬不能睡!”左御凌深知如果就這樣睡下去的話,恐怕就真的一睡不起了……
更何況,佑辰他……
江佑辰靠著石壁,輕道:“到了現在,你可看清楚了?”
“嗯。可他仍然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左御凌也靠向石壁,與江佑辰並排坐著,“或許,卿兒也有他的苦衷。畢竟爹娘死得蹊蹺,他可能也想查明事實真相吧?”
“說的也是。”江佑辰懶懶一笑,“最近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總是被人暗算。情之一字,是不是會讓人頭腦不清,失去最基本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