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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是壞了嫉妒的心思對哥哥使壞,假裝累極縮短哥哥的練習時間,幾度因為這樣讓哥哥面臨危險。而哥哥卻總是護著他,還偷偷地傳授他璇璣的心法。
璇璣——左家另一個獨霸江湖的上古神器,駕馭璇璣寶劍需左家特別的武功心法才可,旁人隨便駕馭便會血脈倒流、窒息而亡。
他暗暗苦練,說也奇怪,對於璇璣,他的駕馭能力非比尋常,甚至比哥哥左御凌還要優秀。
他的臉上逐漸露出走出陰霾的笑,那樣的他,才像個八歲的孩子。
哥哥十分興奮,想告訴父母這件事,還用了一種震撼的方式。那就是——比劍。
在那年的英雄會上,哥哥與他比劍,他贏了。
父母終於重新將寵愛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並在哥哥的建議下,建造了比劍閣,賞賜給他。
不過,經過那件事之後,他詐死,隻身離開麒麟閣,比劍閣應該荒廢才對,只是在偶爾的潛入,他會發現哥哥長久地佇立在比劍閣的欄杆處,望著卿心苑發呆。
他也聽到過哥哥叫著卿兒的名字,可他已不是少時的卿兒,他現在是楚雲軒,只忠誠於赫連澈。
雖然那個人對他並不熱情,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果不其然,今天,哥哥又在這裡。
“中秋過得還好麼?大哥?”楚雲軒斂去眸中的煩亂,雙足一點,落在左御凌身側。
聽到這樣的話語,左御凌驀然回首,看著身側風神如玉的男子,有些失神:“卿兒?!”
他終於肯承認他是卿兒了嗎?左御凌露出久違的笑,踏步上前,企圖擁住楚雲軒,就如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
然而,他落空了,憑軒而立的男子飛快地側身,躲過,聲音清冷:“我承認身份並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把‘笛誘’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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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殺機
然而,他落空了,憑軒而立的男子飛快地側身,躲過,聲音清冷:“我承認身份並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把‘笛誘’給我!”
左御凌臉色微變,他揚聲,帶著些許詫異:“笛誘?”
“不錯。”楚雲軒答得斬釘截鐵。
“你要笛誘做什麼?”左御凌下意識地問道,同時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楚雲軒幽深瞳孔的深處,似乎,探到了什麼。
這是卿兒麼?
“我要笛誘幹什麼,你應該已經猜到才對。”楚雲軒篤定開口,聲音冰寒,絲毫沒有兄弟間該有的情感,似乎與左御凌見面只是一場交易,“魂引我會幫你拿到手,絕不會破壞你的計劃,所以這點你大可放心。反正對你來說,無論過程怎樣,結果只要是你想要的都無所謂,不是嗎?”
“可我已經跟赫連澈說好,他自會講信用。”左御凌不知為何說出這樣一句話,他本來對弟弟的要求言聽計從才對的啊……可是,內心深處惶惶然划過的那一絲擔憂,卻是為誰?
是因為那個無辜被捲入江湖仇殺中的懵懂少年麼?
“那你就是不幫我了?”楚雲軒冷漠一笑,“也對,當年你既已丟下我不管,如今又怎會為了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冒險?我今天來錯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來為難你了。”
楚雲軒說完,轉身便走。
左御凌急忙出聲叫住:“卿兒!”
楚雲軒停步,背對著左御凌,唇角邪魅地勾起,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只不過,他接話仍然清清冷冷:“麒麟閣主還有何事?”
那聲“麒麟閣主”讓左御凌表情僵硬一瞬,他急切開口,“你若想要,我給你便是。何必動怒?”
雖這樣說著,可還是有某種複雜的情愫緊緊攫取著他的心。從腰間取笛誘的時候,左御凌的手微微顫抖,似乎在猶豫。
楚雲軒早已迴轉身軀,看著左御凌手中那個小小的哨子——笛誘,外形如哨子一般,往往混淆視聽,但發出的聲音卻比哨子要尖銳許多,可以喚醒沉睡的蠱蟲,然後……令其肆虐。
在笛誘即將放到楚雲軒手中的時候,一聲厲喝自樓閣下方傳來:“別給他!”
左御凌聽到暴喝,心神一個恍惚,本能地想要收回手,而楚雲軒豈肯讓如此絕好的機會白白溜走?他倏然出手,扣向左御凌的手。
左御凌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打算,他只是微微皺眉,看著面前的男子——帶著邪異的笑,仿若修羅一般,讓他一瞬間有種陌生的感覺。
江佑辰已來不及阻止,‘笛誘’被楚雲軒緊緊握在手中,他對左御凌漠然一笑:“多謝了,大哥!”那聲‘大哥’叫的左御凌眉頭皺得更緊。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的卿兒,何時變得如此不擇手段了?!
江佑辰掠上前,急道:“御凌,你怎麼能把笛誘給他!他不是卿兒!卿兒怎會像他這樣心狠手辣!”
楚雲軒唇角勾起,傲然看了欺身上前的江佑辰一眼,倏然後退:“辰,時間在走,人也會變。你還能保證你和以前一樣嗎?你的心,又豈是一成不變的?”他的話帶了絲絲諷刺,“更何況,當初若不是你在白亦然的食物中下毒,又怎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呢?別忘了,你,才是罪魁禍首!”
江佑辰怔愣的片刻,楚雲軒已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狂傲的笑聲。
看著表情有些木然的左御凌,江佑辰嘆口氣,果決道:“他若真拿笛誘對付亦然,到時候赫連澈絕不會將魂引給你。我去阻止他,你好好養傷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清瘦的身影便追逐楚雲軒而去……
【俺家辰辰神秘的身份也快要揭露了……想知道嗎?很想知道嗎?非常想知道嗎?那好,橄欖枝拿來,我就告訴你……嘿嘿嘿嘿(賊笑飄走),順便告訴大家好消息,兔子快追上我了,然後我就可以加快速度了,怎樣?還等什麼,撒橄欖枝慶祝吧!】
第10章 心因何亂
客棧里的人都將視線投到剛剛進門的兩人身上——不只是他們長得俊美無雙,更重要的是,睡眼惺忪跟在那個冷麵帥哥身後的少年,迷迷糊糊披著更大一款的男人衣衫,哈欠連天,再加上長相本就邪美,大家都免不了浮想聯翩——定是哪家的姑娘女扮男裝跟人廝混,穿戴不整還如此明目張胆地出門……
當然,我並不知道客棧里那些奇異目光盯著我和赫連澈的人是怎麼想的,我只是跟著赫連澈,一直跟到了樓上雅間,整個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幾乎失去了思考。
不知道是不是千蟲蠱在作怪,近來無論睡得多早起得多晚也還是困。不過,據赫連澈所說,應該跟千蟲蠱沒什麼關聯,因為蠱毒發作並不嗜睡,而是劇痛難忍。
赫連澈猛然停下來,我來不及停步,直接撞上他厚實的脊背,撞得我鼻子酸疼,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赫連澈回身看著我皺眉,我捂著鼻子小聲哼哼:“幹嘛突然停下來?”
赫連澈幫我重新整理下快要滑落下去的長衫——那是我搶的他的,反正很大,穿起來擋風——毫無預兆地說道“今天我幫你在隔壁訂了房。”
“嗯?”我揉著眼,大腦處於短路狀態。
“今天我有很多事要做,黑鷹堡發來的信函足足有一桌。晚上很晚才睡,你到隔壁去睡吧,以免師兄吵到你。”赫連澈耐心解釋。
“哦。”難得的沒有反駁,我乖乖轉身往外走。其實在他有正事要忙的時候,我一般很少打擾他的。更何況,今天實在是困死了,我懷疑,體內的千蟲蠱是不是也在打瞌睡……
赫連澈見我如此反常,有些不放心,一把抓住我,又將我拎了回去,看我一副怏怏欲睡的表情哭笑不得:“沒生氣吧?乖啦,師兄若早些做完會去你房間陪你的。”說完微微俯身,在我額上印下一吻,然後像打發小狗一樣打發我走,“去吧!”
蒼天啊——如果他不來那麼一下說不定我會很快睡著,可是如今額上滾燙,心裡怪異的興奮鑽出來,一點點流遍整個血液,然後滲入骨髓。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第一次認真思考我與赫連澈的關係。
我不想讓他做我的師兄,我也不想做他極度寵溺的小師弟,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他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