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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又是高興又是不敢怠慢,連忙擬了書信回去將這消息告訴林羨,讓她多備貨,也能有個準備。
林羨將信前後仔細看了兩遍,也高興極了。
林靖恰從外面回來,見到她面上帶笑,立刻趁機過去抱住林羨的腰,低聲在她耳邊問,“做什麼這麼高興?”
“京城裡來信了,”林羨由得他抱,“原本預計要一些時間才能站穩腳跟,卻不想太后忽然不知怎麼題了字,幫了咱們一大把。”
“也許是公主那邊提過,”不過說了兩句話,林靖的動作間就很不老實起來。
他的手掌往下滑,直往林羨的屁股去。
自從兩人的婚約定了,林靖的舉動就越發的恣意妄為。從前給林羨羞赧推開是還會稍稍收斂一點,現在半點不像從前,不僅沒有半點收斂,反而還理直氣壯的拋出,“你已經是我名定的妻子了,不過是親親摸摸,這都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此時,林羨還沒有怎麼推他呢,他便緊緊摟住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你是我媳婦兒,這都是要你習慣的。”
“明年,明年才是呢!”
林羨恨不得生出十幾隻手將這厚臉皮的崽子推的遠遠的。
然而林靖自然有辦法將她束縛的無法動彈,繼而還是照著自己內心的渴望將林羨按在軟榻上肆意親吻揉搓了一番。
直到林羨紅著臉忍無可忍的一口咬在他的嘴上,林靖才悶哼一聲不太甘願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立刻讓林羨自由,而是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她的脖頸之前,灼熱的氣息呼出在林羨的頸間,溫聲軟語的帶著點哄騙撒嬌的意思,“阿羨,我覺得我恐怕等不到明年了。”
他說著輕緩的動了動腰下的位置,明確的告訴林羨自己等不到明年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樣的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說,林羨聽得多了就不像從前那樣容易臉紅害羞了。
“明年就是明年,沒得商量。”林羨堅定的推開了林靖的臉,不去看他刻意弄出來的可憐巴巴的神色。
從前就是太縱他了,現在一天天的得寸進尺。
林羨在心裡暗暗責怪自己,還是自己不夠爭氣呀。
她到底是對林靖不能完全狠下心來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林靖便纏著林羨好一番撒嬌,討要夠了好處才勉強將林羨放走。
然而在房裡是這副模樣,出了房門不見林羨的地方變又成了一副冷冰冰毫不動容的樣子。
運館的生意之所以能夠一路順暢到如今,脫不了的是林靖殺伐果決的性格。
從前他還沒成事時遇見賊匪尚且能夠二話不說將人殺的一乾二淨,當
下就更不用說了。
但凡有與運館過不去的,林靖軟硬不吃通通是一股匪氣的硬著相對。
中間出過幾次運館武師受傷的事情,均都是徑直把事情擺到檯面上毫不委婉的解決了。
這樣不過三五次,運館強硬的名聲就傳了出去,加之後頭蕭祁文的這層關係也有,就更加沒人好惹了。
至於後面越傳越虛的是林靖的模樣和名聲。
他的確長得非常俊美沒的說,然而傳聞中直將他描述成了天神下凡一般貌美的不可多得,只中間年紀還是變了變,大約是有人不相信此時才十七歲的林靖就能有這麼一番成就。更甚是林靖對林羨的不同也漸漸被人添油加醋成了他對女子的溫柔可親。
雪英有一回在外頭聽見過路人討論林靖,正好說到這一點,對方是讚嘆不已,雪英只覺得膽子都要被嚇破了。
溫柔可親?那她平日裡見著的閻王是哪個來的?
這一點外人不得而知,林靖平日裡只和武師打交道,走在街上眼裡根本看不到別的女子,竟也能有這樣的名聲。
官衙裡頭的人忙活了快大半個月,終於將所有細則都擬訂下來,在眾商鋪都毫無知曉的一天裡在鬧市貼出了公告,先是點名了幾個在海外貿易中表現突出的鋪子,而後通知了各個商鋪要去衙門裡頭將自己的名號定下來,說明白了同樣商品不能有刻意模仿名號之嫌疑,否則要嚴厲查辦。
這個告示一貼出來,立刻在眾商鋪小販中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光是從開始到現在刻意模仿鋪子名的一抓就是一大把,如今有不少甚至都成了氣候,現在驟然說不行要改,誰都不願意不是。
告示上只說讓商戶們快些去衙門更改定案,沒說如果有重名模仿嫌疑的要怎麼辦。
不少人都以為這是先來後到的事兒,連忙一股腦兒的都衝去了官府,將衙門都堵了個滿滿當當。
馥妤的掌柜早早看見了這告示,馬不停蹄的就趕去了衙門,算是頭一波趕到的。
原本以為該是順順利利能將馥郁的名號擠出去,卻不想等排到他,才報出自己的鋪子名,衙門裡頭的小官連眼皮子都不抬的就說,“不行,換個名字,馥郁已經有了同類同音的。”
“可這我先來的,怎麼還要我改名字?”
小官這才慢慢的抬頭,將笑不笑的看著對方,“你也知道先來後到,那名字是人家先有的,生意是人家先做的。這裡的先來後到你要不要講?”
掌柜被噎的沒話說,只能紅著臉氣的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