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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只得將幾個孩子都帶回了家裡。
藥沒帶回來,帶回來的卻是五個奶娃娃。林羨好一番愣神才聽明白林靖的敘述,“原來是這樣,”她附身摟住幾個孩子柔聲的哄他們,“莫要怕了,現在在這兒已經沒拐子了,一會兒收拾收拾吃飯,明日就送你們回家去。”
幾個孩子都是拐子從鄉下村里拐來的,家裡最好的就要數傑哥兒,然而他也是頭一次看見林羨這樣美麗溫柔的小娘子,一時目光收都收不回來,立刻轉都投身向了林羨。
“姐姐,你真好看!”傑哥兒膽子最大,嘴裡什麼都敢說,“長得像仙女!”
林羨脾氣好,與他偶爾應一兩句,又親自打了水要給這些孩子洗臉擦手。
平時一回家裡就能得到林羨關切的林靖站在一邊看著這幾個娃娃頗為牙癢,正要擠到林羨面前和她說話,雪英瞧見了他肩頭的口子驚呼一聲,“哎呀,靖哥兒,你這兒怎麼有血?”
肩頭衣服破了,裡面的皮肉也刮蹭到一點兒,血跡滲出已經有一段時間,干在了布料上頭。
林羨聞聲立刻放下手中的木盆,快步走向林靖,“哪裡傷著了?”
這點兒小傷林靖原本連感覺都沒有,這會兒卻猛然如同給人砍斷了手臂一般滿臉痛苦,手緊緊捂住肩頭那處,低聲道,“不算什麼傷,不用管了。”
“說什麼傻話?”林羨一把握住他的手,小心的將他的手拉到身側,後自己踮起腳尖借著屋裡的燭火去看,隔著衣服看不出內里的傷勢,然而她也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拉著林靖到了屋裡頭,讓他脫衣服要給他上藥。
原本外頭的木盆也讓雪英拿進來變成了給林靖擦洗。
林靖心裡甜絲絲,面上卻越發裝疼,連著脫衣服都倒抽了幾口涼氣,弄得林羨眼睛都紅通通起來,“傷的這樣重,以後不會有病根吧?”
一見她眼睛紅,林靖的心又緊緊地揪在了一處,“你別哭啊。”他伸手用拇指擦去林羨的眼淚,一時有些急,起身用力地將林羨抱進懷裡,“我並不很疼,有阿羨關心我就一點兒也不疼了。”
“胡說八道,”林羨推開他,“你給我坐好了。”
雪英將木盆端來放到一旁桌上,又應著林羨的吩咐去偏屋裡拿藥。
“把藥放下你帶著幾個孩子洗漱完了先去吃飯,吃完飯再把客房收拾收拾,給他們晚上睡覺。”林羨小心的擦拭著林靖傷口周圍,低頭囑咐道。
林靖的傷口不算嚴重,但也遠比他自己預計的大一些。刀口斜斜地綻開約莫有兩寸長,好在不深,沒有傷及內里。
他肩頭的肌肉勃發,隨著林羨的觸碰而忍不住顫動著,痒痒的一路延伸到心裡去。
林羨不懂,不敢多動,睜大眼睛問林靖,“這個是痛的抽筋了嗎?”
林靖紅著臉胡亂點頭,有作出大義凌然之色,“總是要痛的,擦洗的乾淨些後面才好上藥。”
“嗯。”林羨垂首,低頭將手上的帕子在旁邊的水盆里清洗了一番。
她背對著林靖卻又站的離他很近,夏日便裝將她的腰身完全勾勒出來,曲線起伏落在林靖眼裡一陣眼熱,血氣直衝腦門去。
鼻腔裡頭忽然一股流動,他驚得立刻捂住口鼻,霎時染了滿手的血。
林羨還來不及鬆口氣,回頭就給這場面下了一大跳,手上的濕布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這怎麼流鼻血了?”
林靖哪裡敢說真正的緣由,只能捂住臉翁聲道,“夏天天氣熱,體內火氣大。”
林羨撥開他的手,湊近了給他擦臉,“昨天讓你多喝一碗下火的藥湯你不喝,瞧瞧今天來了不好受吧?”她附身給林靖擦得仔細,林靖眼裡能看見的卻只有她的一張杏粉色的唇瓣,軟翹漂亮,惹人想親一口。
他的一雙手緊緊扣住床沿,憋悶克制的差點兒動手掰下一小塊兒木板來。
“嗯……”林靖含糊的應聲,而後鼻腔裡頭又是一股熱,差點兒將林羨手上的濕布沾滿了。
林羨給他嚇得夠嗆,“這怎麼行,你自己擦,我去給你煎藥,後頭兩天要連著吃了。”
照這樣流血,沒兩天還不要去半條命?
她匆匆的走出去,林靖又是失落又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他將自己面龐上的血跡胡亂擦了,後仰躺到林羨的床上,將她香軟的被子壓在身下,心裡鼓譟的像是有東西要從胸前掙脫而出。
實在是……太喜歡阿羨了,每時每刻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第二天一早,林靖就帶著幾個孩子去了衙門。
衙門昨天審了一晚上,幾個拐子已經說出五個孩子的來路,衙門已經讓人通知另外幾處的縣衙,由他們將孩子的父母來衙門認人後將孩子再領回去。
頭一個來的是傑哥兒的爹,他神色焦急顯然趕路匆匆,滿面疲憊。
這些孩子多的丟了五六天,短的其實才兩三天,父母都正是還在焦急尋找的時候。
唐仁義這些天將附近鎮上鄉下都搜尋過一番,今天恰好找到清溪鎮上來,本還不知道自己孩子已經在衙門,只不過來想求些幫助,卻不想自個兒兒子正在衙門口與另外幾個孩子津津有味的吃著糖葫蘆,刺溜溜的從上舔到下面,吃的滿臉糖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