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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娘將川兒往他懷裡遞去,咬著唇:“川兒發燒了,我很需要退燒的藥,正準備求你們幫助……才要出門的……可想大將軍就來了。”連聲音也像沒了骨頭,努力努力的想要把話說完,偏那吞吐出的氣息卻如淺吟一般酸軟。

    靠得近了,玄柯身上散發出的成熟氣息便越發濃烈,這樣的味道是原始而罪惡的,對於此刻孽欲橫生的她,無疑也是致命的誘惑。

    青娘的手都在抖,也許連她都不知,她那鼓漲漲的胸衣下,兩隆圓潤頂端已然濕去了好一大塊。還好她們被掩在了青衣下,不然這會兒該有多尷尬。

    玄柯忍著痛,兩隻黑而帶繭的手搭上孩子的脈搏,那孩子也真是奇怪,方才還哭鬧個不行,此刻在他懷裡卻忽然安靜下來。

    也許從來沒有過父親,忽然覺得有安全感吧。

    “無妨,不過是著了些風寒。”玄柯從衣袖裡掏出一隻白色小瓷瓶,倒出來一顆小黑藥丸,捻了三分之一塞進川兒口中。川兒苦得哇哇大哭,一個勁往玄柯懷裡拱,玄柯無奈,只得十分不習慣地往後弓起腰,弓得後背越發溢出血來。

    好在才不過一會,川兒便漸漸不哭了,氣息穩下去,又睡著。  

    軍營里的東西果然不賴。

    青娘從他懷裡接過孩子,觸及他的身體時整個兒都快要歪倒了,細膩的手臂擦著他硬朗胸肌,濃烈氣息噴灑在臉頰,整個人劇烈發燒起來。

    將孩子接過,才不過抱到床上,後背便已然汗濕一片,而那屋子似乎因著這溢出的濕,氣氛越發曖昧起來。

    “他睡一覺明日便好。我後背的傷口有毒,你將這些藥粉撒上,待藥粉化了,再將傷口仔細fèng好。”玄柯冷冷咳嗖一聲,將一隻白玉瓷瓶往床上扔去。

    卻見那女人兀自癱在床邊不動,淡淡雀斑的臉上漸漸緋紅,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著,氣息也不穩……怎的一雙眼睛竟然眯得像只狐狸?……該死,你這盯得是什麼地方?毫無婦德之言!

    一瞬只覺無比厭煩與懊惱。這些年,貪著他地位和權勢的小姐夫人太多了,原以為大漠之人性情慡朗,最不扭捏,如何知道一個老實巴交的鄉野村婦,竟然也會因攀思富貴而存這種心思?是哪個傢伙說她清高淳樸來著?倘若不是要糾出身邊的jian細,不想讓人看出他受了傷,貪她針線活兒做得好,何至於大半夜半途進來讓她幫忙?  

    “咳!”玄柯森冷咳了咳嗓子。

    “哦。”青娘猛然恍神,拍了兩下臉頰,該死,又走神!

    氣若遊絲,軟軟接過藥瓶子,海綿一樣仆到了他身旁,掀了蓋子便急急將藥粉往傷口上撒去。心底里恨不得早點幫他幹完活計讓他走開;身子卻不聽話的,恨不得從後背緊緊貼合而上。

    玄柯背上的傷口黑血似乎已滲完,此刻溢出的血帶著紅,應是把毒液排乾淨了……可是這背,真的好寬,若是用手指由左往右量,該有四掌多吧?……倒是很結實的,陽光的顏色,真好看……可是怎麼這樣多的疤痕?你看,連腰椎處都有一道舊痕呢……該死,誰讓你往他下面看了?

    青娘悄悄摑了自己一掌,狠狠晃了晃腦袋,使勁讓大腦清醒。

    心裡一邊罵著自己,真無恥啊青娘。

    一邊又尋著理由開脫:真不怪她啊,合歡合歡,合之且歡,不合則傷。她執意這樣強忍著,那孽欲燃燒得便越旺;男人的氣息越足,那欲叫囂得便越狠,非要將她往那條合歡路上逼去,罪孽一般,扎進去就出不來。  

    可是,她怎麼能和他……這樣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又根本不喜歡他,甚至不認識他……何況你看他的眼神,他甚至那樣看輕自己。

    還是快些把事兒搞定,讓他早早離開吧。泡一泡冷水,再不濟狠狠劃自己幾刀,從前不也是這樣嗎?

    本就不大的屋子似乎越來越窄了,不然她的身體因何靠他那樣近?隱在胸衣下的豐//潤,連頂端的櫻紅都高高揚了起來;想要挪移開,卻偏偏還不能離他太遠,fèng的是將軍的背,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可大意不得……真讓人受不了了啊……實在不行……就與他成了吧……

    成了吧……

    啊呀,她怎麼忘了,這個威武的男人似乎並不喜歡她呢?

    連外套都從肩膀上滑落下來,汗漬帶著詭秘花香從額頭沿至兩鬢,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紊亂,到最後只看到那精悍腰身處的疤痕,還有更下面一點的……應該很美好吧?

   

    “fèng好了麼!”忽然的一聲冷喝,修長手指卻被大力一握,高高拽至了半空,像要被捏斷一般,整個兒被甩向牆角。

    四目相對,那是將軍一雙嚴厲的眼神,殺人一般,有輕蔑、有懊惱。

    “哦……啊?”凜冽的氣勢嚇得青娘整個人撲騰軟到了地上,糊裡糊塗點了點頭:“好了,好了……對不起,走神了。”

    尷尬低頭,卻看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滑落的青布外衫,霎時羞得恨不得找個fèng兒鑽下去。

    很努力地想要爬起來,軟軟的又無力坐了下去,再要站起來,那廂將軍已然披衣立起,大步往門邊走去,隱隱似乎還不屑地“哼”了一聲。

    討厭的不屑,我又不是故意勾引你?我還巴不得你不要來。青娘費力穿好衣裳,好面子的自我安慰著——

    不過,這個男人也真是個怪胎啊,若換成旁的將官,只怕早已將將撲上來吧?她今日門兒關得早,怕的就是這個……你看,三十好幾功成名就的男人了,也卻不娶妻生子的,難不成……真是個怪人。  

    此刻的她,早忘了方才川兒發燒啼哭時要去軍營求藥的焦切,見玄柯已然走到門口,忙跟著去關門。

    忽的肩膀卻撞進一堵高牆,撲鼻的熱烈氣息,心跳忽然急劇加快……怎麼才說他有隱疾,他就回來了,後悔了麼?後悔了我還不考慮呢……

    思緒亂飛著,無骨的指尖卻又被狠狠捏住了。

    “不要亂摸。”玄柯將她細膩的手指從下腰處抽起,他的嘴角在抽搐,這個女人……實在大膽的太過離譜。

    眉頭深深凝成了一道川,語氣里赤果果的不耐煩:“今夜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後果你該知道。”冷冷話畢,長袖決然一甩,銳利眼神掠過她半敞的胸衣,一道魁梧身姿便轉身拽馬而去。

    連刀都忘了帶,義無反顧的,大步流星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走掉。

    剛才竟然還覺得他會留下,真傷人自尊,我這是有多自戀?

    青娘慪氣撅起嘴,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有什麼了不起?再看不起我,你身上那件衣服的青藤圖案還不是我給你fèng上去的?哼,四掌寬的肩,八尺長的身高,下次再拖人來讓我補衣,全部給你退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發的晚啦,先這樣哦,錯別字什麼滴,明天早上起來改O(∩_∩)O,親們晚安,麼麼~~

    ☆、第3章痴情小參軍

    漠北的秋天十分之短。飛沙走石的春天一過便是熾熱的夏,秋天不過短短一瞬,那冬便裹著厚重的白雪翩翩而來。

    九月下旬的天氣,若放在江南,大約還是小橋流水,美人著一件藕荷小短衫,插一枝玫紅月季,執著印花竹骨小傘坐在船頭拂水輕歌,盈盈又可人;而遠在西北的大漠卻已然至少兩件打底了,倘若要再下趟雨,少不得還要添上一款薄棉衫。

    今日倒是個艷陽天,傍晚後天邊紅橙橙一片,分不清是落日餘暉還是戰後的血色。前方在打戰,不知哪兒忽然冒出的一隊彪悍漠匪,聽說首領是個獨眼大漢,綽號“飛鷹”,管著大幾千的人馬,裝備齊整,這大半月來頻繁掃蕩邊塞各個部族。除了搶錢財、掠糧藥外,還以殺人放血為樂,老弱婦孺全不放過,甚至連待產的孕婦他們也忍心剖得下腹。

    悍匪們出沒毫無章法,狡猾得要命,卻又似乎精通戰術,善於隱藏,十分難對付,戰士們近日都在同他們打戰,茶鋪生意倒沒了平時的好。

    青娘坐在鋪子裡半眯著眼睛打盹,手臂撐在桌上斜支著腦袋,露出一截白蒼蒼的腕。身旁長凳上是黑黑灰灰的兩疊衣裳,那高的疊得齊整有序;矮的卻長條條散在一側,也不過才三四件,看料子倒是上品,fèng補起來應比另一疊粗衣來得輕巧。只不過她偏不愛補,懶懶地挑開來放在一邊,只等著那送來的人將它們原樣再送回去。

    她近日忽地懶了。自十五那日合歡發作,生生脫去了三魂,這幾日幹什麼都像沒骨頭一般,走路軟綿綿,說話也軟綿綿,但凡看見能坐的就堅決不站,能躺的堅決不坐。

    好在這幾天前方打仗,生意也清淡,倒不是特別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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