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天底下的男人果然各種各樣啊……難怪從前谷里的女人總喜歡評判各個恩客,這個是如何的技巧,那個是如何的風情……該死,如何想起來這些?一刻間對這樣的自己真心懊惱極了,青娘眉眼間浮起一抹自嘲:“這樣看我做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我原就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女人。”
渾身懶懶的,口中說著,翻過身子便要睡著……是真的累了呢,這樣半真半假的歡愛,雖破不了合歡,卻也真心讓空虛的身子得了一次填補,不然不定要被他們屢屢的挑釁如何折磨死掉。
身後卻忽然一堵熱牆從背面熨帖而來,有男人滾燙的氣息在耳邊掠過,磁性嗓音雖輕卻十足的誠摯:“……我,想給你母子一個家。”
女人那半醉的身子便豁然頓了一頓,下一秒卻又哧哧自嘲起來……多單純的男人吶?都三十好幾了,還一點兒不懂風花雪月,幫你弄了一次就要給個家麼?那你如今可不知得有多少個家了……家可是隨意就給得起的麼?可笑。很久以前那個清潤如玉的公子也說過要給她家呢,到最後還不是將她洗白白了拱手推進地獄?
青娘轉過身子,素白的手指軟趴趴撫上將軍胸前的暗紅舊痕,滿面春光嘻嘻訕笑:“呵呵~~~這是女人咬的吧?你方才和我做著的時候,也定然想著的是她嚒?你在那樣的年紀遇上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子……哪兒像我,天生便是一副壞骨頭,哪兒能配得上你……男人若不愛,給個空房子又有什麼意思……”
即便從前有可能愛上他,此刻卻是如何也不可能了,屢屢地在他面前毫無尊嚴,尤其今夜竟放蕩成了這個模樣,還有什麼臉面剩下……巴不得早些完成任務,遠遠的躲到天邊去,從此再也不要見到他。
將軍兩道劍眉深凝起來……這個女人,永遠的讓他把我不定,分明方才在身下莞爾求饒,此刻卻忽然又生出這樣的叛逆和冷漠。到底是顆有多硬的石頭心腸?
“傻子。我若把你當成她,我便不會要你……”低沉的嗓音落下,吹熄了裊裊燈火,將女人疲憊的身子強裹進懷裡。也不知她到底聽未聽到方才的話,兩簾濃密睫毛微微輕顫著,很快便在他滾燙胸膛里溢出輕酣。
☆、娘子合歡
“嗚~~~娘~~”川兒蹬著小短腿兒從自己的小床上醒來,揉著惺忪睡眼,看到溫熱的屋子裡滿地不是大大的衣裳就是娘親的裙子,嘴裡便溢出一長串聽不懂的囫圇咕噥,攀著床欄氣哼哼躍下地。他如今胳膊腿兒比從前力氣可足了,兩下就撲騰到了地板上。
顛著小屁股往大床上爬,大床上大大赤著胳膊將娘親攬得緊緊的,略帶胡茬的下頜親昵抵著娘親額頭,連一絲兒fèng隙都不他留,直把他看得吃醋起來……每次這兩個人睡覺都把自己撇一邊,他才是這個家裡的寶貝呢,太沒良心了。
使勁兒掰著將軍孔武的臂膀,想要掰出點fèng隙把自己塞進去,奈何扳不動啊,自己在床上撲騰騰蹦了一會,才記起來餓了,便往娘親兜下的胸//辱上摸去:“吃吃……嗚,要……”
“唔……青娘?”只覺胸前有綿//軟小物在撥//弄,那調/皮的上下彈//動直把才沉下的欲又撩//撥起來,連睡夢中都能感知下//腹青龍的脹//痛。
玄柯凝眉醒起,慣性將身旁之人往懷中一攬,那滾//燙的薄唇便往“她”臉上寵//溺/親吻而去。只才觸及那柔//滑的綿//軟,卻聽一聲貓一樣的嚶嚶嬌叫:“嗚,吃奶奶~~”
滿滿撒嬌的奶生奶氣之音,直把他驚訝得立刻清醒。
川兒蠕著小屁屁蹲在枕頭上,小嘴那麼近的貼著將軍臉頰,指著娘親右胸,淚眼汪汪好不委屈:“要~~吃花花~~~”
將軍順著他的指頭看去,卻原是那朵奇怪的扇面之花,昨夜初//歡之後,夜半醒來的二人忍不住又將將糾/纏。歡//愛了兩場,經了滋//潤的奇花,此刻紅艷艷、綠蔥蔥,妖嬈仿若真花一朵,直看得他下/腹猛一陣抽/脹。
見大大不語,急得川兒小嘴一張,自顧自便吮///咬了下去。小孩兒的心思都新奇啊,你越不讓他沾染的,他越是惦記,偏生娘親最是小氣,平日裡總也捨不得讓他吃這邊,此刻難得嚼它,自是毫不手軟。小嘴兒吸///吮著,將妖冶花精末端的綠全全含///咬了進去。
耳聽著那“吧唧、吧唧”聲響,玄柯心底里無端生出許多難受,知道小兒吃奶天經地義,也知不該連川兒的醋也吃,卻擋不住心裡頭的各種酸意。兩道劍眉微凝,攬住川兒小不丁丁的身子就往懷裡裹藏:“噓,川兒聽話。娘親還在睡著,不要吵醒她。”
川兒卻那裡肯聽得進去,嘴裡委屈嘟囔著“餓、餓”,攀著將軍的肩膀又要爬過去吃。
那肥//嫩小爪撫在身上真心痒痒,青娘皺著眉頭醒過來,嘴裡軟綿綿咕噥道:“玄柯……你不能再要了,再要真的就死人的……”
扯著緊//繃的小兜蓋住越發沉甸的鼓///脹前胸,撐著手臂坐起來,這才看到身旁兀自嬉耍著的大小冤家——意識清醒,這一刻忽然記起昨夜自己沒了形的放//盪之姿,一瞬間素淡臉頰紅透了。該死啊,這可是個一根筋的專情角色呢,這下可如何收場?
青娘假意攏著散亂的長髮,不去看那雙深邃眸子裡的繾綣瀲灩:“怎麼還在這兒吶?”語氣冷淡還冷靜,好似她一點兒都不把昨夜那不要命的歡//愛當回事。
“嚶嚶~~~”大大抓著自己壞笑,娘親還不理人,都不要我了麼?川兒眼淚都要蹦出來了。
想不到昨夜纏著自己要交//歡的女人一夜過後卻比之前更冷漠了,玄柯的笑容一瞬微有些發滯:“今日無事,去得晚些。”
手中氣力因著心中的空落而鬆散,川兒得勢趕緊爬進了娘親懷裡。
雪白的皮膚上一片青/紅//紫//綠,嬌//嫩又被那貪吃的孩子含進了嘴裡,青娘的臉再次紅潤,她自是記得昨夜自己的主動與孟//浪,先還纏著他弄她,到了後來,用不著她教,這個男人也把她撥//弄得欲死欲仙……
好在,長久空虛的合歡經了一夜半真半假之歡,也算是得了補償,今日身體雖酸得要死,倒也多出不少氣力。
青娘蠕著軟趴趴的腰身準備下床,視線卻管不住地又去瞟玄柯胸前的紅痕。好似故意要戲弄他,昨夜自己偏偏在那舊痕下咬了一大口,今日那新痕開始紅腫,月牙兒彎彎,真心好看到不行,一時間嘴角又哧哧輕笑起來:“讓過去一點嚒,我要起床了~~”
那副小人得志的好笑模樣看在玄柯眼裡真是又可惱又好笑。玄柯面色有些不自在,心底里卻卻生出幾許甜寵,隔著川兒便去攬青娘的無骨細腰:“這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人已不在,你不必往心裡頭去……”
那溫熱手掌撫在腰上,直把才泄下的火又將將燃燒起來,青娘扭了扭腰,甩開將軍的手:“你說的什麼呢?我可聽不懂……我可什麼都沒問。”
將軍手中空落,兩眼間儘是那妖冶輕顫的紅與綠,想到昨夜龍//液噴之其上時的鬼魅場景,忍不住便問道:“你這朵花……好生奇怪,幾時才有的?”
“哧哧~~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反正也死不了人。”被突然這樣一問,直把青娘嚇了一跳,好似怕他看出來什麼,趕緊蠕著雙腿下了地:“我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長一朵奇怪的花不也正常麽?……呵呵,你看,幾時竟然下雪了呢?真心好看。”
滿地儘是昨夜撕啊扯啊散下的凌亂衣裳,心裡頭為自己的孟//浪//臊得要死,嘴上卻偏生說的清風淡漠。
那四處閃躲的做作模樣,如何能逃過將軍銳利的眼眸……可惡的女人,倘若果是什麼也沒有,昨夜如何頻頻不讓我碰它?
只正要準備起身穿衣,門外卻傳來幾聲粗噶動靜——
庭院子裡小京與劉嬸正在打盹,她二人因著要伺候夫人,近日便安排在院旁的兩間小房裡陪/夜。昨夜將軍與夫人鬧了一宿的恁大動靜,如何能聽不到?心裡頭又喜又羞,自是一晚上不曾睡好。
老管家安生屁顛顛從院外走起來,也不及打問,便將將要往門上敲去。
急得小京趕緊哈欠連連將他一把攔下:“老安叔火急火燎的做什麼,咱將軍這會兒還沒醒呢!”
安生顛著老細腿打斷,急得語無倫次:“哎呀!你當我願意來吵擾將軍與夫人不成?老馬昨夜闖了大禍,好死不死,偏把人太尉府的瘋老婆子壓了!這會兒人府裡頭的都打到咱地兒來,不得了,你說讓我老頭怎麼辦?”
才說著話,雕花紅木房門卻被“吱呀”一聲打開來。藍衣白襟,玉白腰帶,一方魁梧將將擋去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