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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越還是先忍下了怒氣,暫時不願在這時在大司農府生事,省的這邊早有一些準備,令他囫圇陷入什麼變故,帶著隨從不發一言,直接離開。
回去驛館之後,寧越將沐蓉和沐蕊兩人喚來,詢問了一下神策軍近日是否有什麼變動。
姐妹花認真作答,說這些天神策軍只是正常訓練,並無他事。
寧越思索了一下,最後突地輕笑出聲,暗咐:“這是怎麼了,一直擔心被捲入燕重光和太子燕驚龍的篡位之爭,怎麼就變得這樣疑神疑鬼,只是去正常領取三萬塊青石罷了,更有燕重光手諭批示,管他什麼少司農大司農,東西拿到手裡,難道我還怕打什麼官司?現在麒麟城誰會關心這種小事!”
寧越心裡一定,覺得心裡輕鬆不少,馬上吩咐沐蓉和沐蕊姐妹兩人回去神策軍整軍,傍晚時候將他麾下的軍卒帶來這裡。
姐妹花對寧越幾乎言聽計從,根本沒做多想,直接按著寧越的吩咐辦事。
到了傍晚時分,沐蓉姐妹令寧越麾下數百軍卒早早用餐,隨後全副武裝,都是帶去了驛館之前。
寧越出了驛館,看著數百心腹手下,不由的大笑一聲,說道:“今天叫你們來,是幫我去運一些青石重建白府,要是遇到敢攔著你們的,不用管他是誰,給本都尉狠狠的打!”
一群軍卒應聲領命,他們都是寧越的心腹,無論寧越做出怎樣的決定,執行就好!
只是這樣數百精兵的仗勢,很快就引來了巡城的關注,可是看著寧越帶頭駕馬,在街上橫行無忌的架勢,都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一些明眼的人,都是見著寧越一行軍馬行去的方向,是相距不遠的少司農府和大司農府,馬上有人前去報信。
可是寧越數百精兵都是駕馬而去,速度極快,先是到了少司農府,直接去了安置物資的後院,命人直接撞塌院牆,大搖大擺的沖了進去,取了兩萬塊青石,就縱馬而去。
馬上有人慌張的將這事,報給了正在休息的少司農。
少司農的眉頭只是微蹙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最後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不要去阻攔這些神策軍,隨他們去吧。”
來人不知道少司農如何作想,總之得了命令,回去招呼了幾聲,便沒人再管,只是尋人將院牆補上。
寧越先是派一部分人將青石送去白府工地,自己又帶著其餘的人馬,直接駕馬衝去了大司農府。
由於他先去的少司農府,來到大司農府的時候,這邊早就有了準備。
晚上留守大司農府的官員招來了不少守衛,在正門攔住了寧越的兵馬。
寧越駕馬上前,馬上就有官員對駕馬上前的寧越大喝:“這裡是大司農府,你們竟敢來這裡生事,明日我一定稟告大司農,去問尋你上峰,問你城中帶軍生事,究竟意欲何為!”
寧越目光森冷的看著這幫倨傲的大司農府官員,冷笑一聲,馬鞭一指大司農府:“破了院牆,給我進去取來三萬塊青石,有誰敢攔,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寧越一翻臉,麾下的軍卒都是齊齊上前。
頓時間,大司農府前刀兵泛寒,大司農府的官員聲音一啞,馬上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大力的跳了起來,指著神策軍兵卒大喊:“我看你們誰敢!這裡是大司農府!”
一群大司農府的侍衛也是陰沉著臉上前,他們也不相信寧越敢這樣仗軍衝擊大司農府。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此番寧越帶來的神策軍兵卒,都是被沐蓉沐蕊姐妹挑選而來,每一個兵卒都是與寧越在和親一路上,衝殺突圍的精英,每一個人都對寧越崇拜至極。現在聽了寧越吩咐,都是毫不猶豫的開始執行。
走在最前的隊長應著叫嚷的大司農府的官員,上前連著刀鞘大力揮出,一下就拍在了這個上躥下跳的官員的臉上,毫不留情的拍碎了他滿口大牙,隨後一腳踹飛,接連撞倒了幾人,倒在地上就沒了聲息。
一群大司農府的官員都是瞬間噤聲,一個個就像是被割了喉嚨的叫雞,叫囂的嘴巴里一下子沒了聲音。
幾個護衛上前準備扶起被打碎滿口大牙的官員,可是他們一上前,正好遇到了同樣上前的神策軍兵卒,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上就是被一些武器的鈍處狠狠重擊,被大力生生的打得骨斷筋折。
大司農府前瞬間死寂一片,沒人想到寧越敢在麒麟城中仗兵行兇。
可是只是這樣一個愣神的時間,就有幾個倒霉的官員和護衛被打的倒地不起。
其餘人立刻都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從正門閃開,真真的怕了這些兇悍的兵卒。
神策軍軍卒見無人敢攔,上前之後,直接從正門拐到一旁,生生砸塌了一片院牆,這才走進大司農府。
這些人被寧越收入神策軍,早已被訓練出完全執行寧越的命令!
很快的,寧越所需的三萬塊青石收全,寧越帶著一行兵馬縱馬離去,只留下一片神色呆滯的大司農府官吏,呆呆看著寧越揚長而去……
第43章 白洛洛入京
寧越在少司農府和大司農府接連搶走幾萬塊青石,當晚大司農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被氣得渾身發抖。
他指著報信的官吏厲喝,說這事一定要報給皇帝,讓燕重光令人責罰寧越。
下屬連忙勸說,畢竟這事是他們難為寧越在先,萬一被戳破開來,根本不好與燕重光解釋。
畢竟燕重光親批重建白府,要是被知道他們為難寧越的話,這可是大大丟了燕重光的臉面,到時候大司農府不會少了斥責。
大司農沉吟了好一陣子,才知道寧越這番看似莽撞的行動,其實反而是拿住了他們的蛇身七寸。
寧越手裡有著燕重光重建白府的旨意,無論在少司農府還是他的大司農府取走青石,都是無話可說,這番強搶,若是戳破,誰也得不到好處。
大司農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忍,直接揮手驅走大司農府官員,喚來親信家僕,寫了一封密信,令他去交給皇叔燕龍皇。
大司農家僕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上午,將密信交到了燕龍皇的手中。
燕龍皇靜坐密室,看了密信之後,心思連轉,最後一揚眉,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小子要是能抓在手裡的話,或許能作為奇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加入我一邊,老總管你怎樣看?”
燕龍皇的聲音一落,一個身材高瘦,目光陰沉的老者從一處陰影中現出身形,靜立在了燕龍皇的身後。
老者的聲音低沉,有些陰仄地說道:“老爺只管吩咐,老奴會聽命做事。”
燕龍皇見著老者現身,神色間滿是尊敬,想了想才又說道:“白星源值得拉攏一下試試,這件事就麻煩老總管了。”
老總管沒有發話,只是點頭。
燕龍皇隨後又是低聲交代幾句,老總管聽完之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身形直接在密室中消失不見。
寧越在兩個司農府搶來了足夠數量的青磚,第二天交給內宮監造之後,便又回了驛館,儘量避免外出。
傍晚吃了晚飯,寧越走回他的小院,準備繼續閉關靜修,那日與白星武的一戰,令他深感實力不足,每天都要堅持修煉到很晚。
只是一進屋子,寧越的眼神瞬間就緊縮在了一起,就在他屋子裡的椅子上,靜坐著一個身材高瘦的老者,他一進屋子,才發現了這人存在。
“你是何人!”寧越大聲喝道,直接將天龍劍拔劍出鞘。
寧越看著這個老人,只覺得心頭一股寒氣上涌。
他周身魂力可以散開數十米的距離,神識感應極為敏銳,可是在進屋之後,才發現這個老者的存在,感知之中,居然完全感應不到這個活生生坐在他屋子裡的老者,這怎能不令他心驚。
寧越根本不敢想像,要是這個老者單純只是為了殺他的話,就憑著剛才那一瞬,就完全可以得手。
所以寧越雖然拔劍在手,卻感覺著自己就像是在寒冬狂風暴雪中,赤裸著身體,又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冰窟之中……心裡的寒意簡直無法形容。
“放鬆一些,不要害怕,老夫找你這個小子,是幫人帶話傳給你聽。”
燕龍皇的老總管抬眼看了一眼寧越,陰沉出聲。
寧越的身子忍不住又是打了一個寒顫。
老總管的實力深不可測,他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上有著任何一絲魂力波動,就像是面對著一個瓦全不懂武功的老人一眼。
可是寧越清楚,這時候要是他要是真的敢動手的話,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寧越幾次想要直接逃進次元戰場,可是老總管的目光仿佛直透他的心裡,讓他完全不敢妄動。
老總管似乎很滿意寧越的舉動,又是沉聲說道:“這次我是來提燕龍皇傳話,他有個提議,希望你能加入他那一邊,近期若是麒麟城發生什麼大事,你必須認認真真的執行他吩咐你的事情,到時候加官晉爵,前途無量。”
寧越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保持著拔劍的姿勢不敢亂動,聽了老總管的話後,神色間才有了一絲波動。
他鼓起勇氣,衝著老總管反問道:“你是燕龍皇的人?他為何要收我當做手下?”
寧越這番反問,其實是在裝傻充愣。
燕龍皇所說的大事,定然和羿天罰提到的太子燕驚龍篡位,有著極大的關聯,可是他沒有笨到去戳破這件事情。
寧越心裡清楚的很,要是讓這個老者,知道他知道所謂的大事為何,他就完全斷了自己的退路,只能依附燕龍皇,不然他知道那麼多重要信息,小命定然不保。
老總管的聲音幽幽響起:“我自然是燕龍皇的人,至於其他的,你都不用去管,我只是問你是否願意聽話做事。”
老總管說完這句,就只是看著寧越,不再開口。
寧越感受著老總管寒徹人心的目光,緊緊握劍,最後還是毅然決然的目光回視,說道:“我只是一個小角色罷了,只想輕鬆的活著。”
話雖簡單,可是寧越還是表述出了他不願臣服。
老總管聞言眼神一張,身上一片黑色魂力瞬間暈入房屋陰影,一股偌大的壓力一下子壓的寧越幾乎喘不過氣來。
寧越馬上催動搬天正法和萬靈寶鑑,可是他身上的魂力剛剛浮出體表,就被四周的黑色魂力直接壓迫回了身體,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按住了身體,動彈不得。
兩人就這樣沉靜的待了許久,就在寧越意識幾乎被周圍強大魂力,壓得崩潰的時候,老總管站起身來,四周黑色的魂力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