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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七見寧越居然還敢攔在他的身前,臉色一變,就衝著身後的家僕侍衛呼喝道:“這傢伙不知死活,你們送他去吃屎!”
寧越臉上的笑意更濃,一個跨步,就閃身到了白十七的身前,一把按住白十七的右肩,笑道:“真不知道不知死活的究竟是誰。”
白十七隻覺得右肩上傳來一陣劇痛,寧越居然把他肩膀的骨頭抓的吱嘎作響,幾欲粉碎。
白十七心裡驟然升起一股驚慌,可是他還是本能的狠瞪著寧越,喊道:“白星源,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打老子,要是你傷了我,宗族是不會繞過你的!”
寧越的嘴角一揚,手掌用力一握,白十七的整個右肩就徹底的塌了下去,關節骨頭都被他的魂力震得粉碎。
白十七張口呼痛,可是沒等出聲,就感受到肩膀上一陣大力傳來,直接把他的身子慣向地面,眼睜睜的看著頭臉與地面瞬間疾撞在了一起,嘴裡的牙齒都是崩碎了好幾顆,摔得滿臉是血。
寧越的聲音這時才有在白十七的耳邊響起:“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白十七還欲掙扎,寧越手指接連she出幾道劍氣,將這個紈絝公子的四肢骨骼全部震碎,然後看也不看慘叫的白十七,抬步就走向李元吉和李元聖。
李家兩兄弟已經被突然爆發的寧越嚇得有些傻愣,都是沒有想到原本膽小如鼠的寧越,居然有了這樣的膽量和實力。
家僕侍衛上前護住兩人,他們才回過神來,身體不斷後退,驚慌喊道:“攔住他!快攔住他!”
寧越冷笑一聲,看著十數個沖向自己的家僕和侍衛,身後六臂三頭象頭怪虛相騰空升起,魂力凝實的巴掌從天而降,將這些只有二階三階虛相的家僕,與李家紈絝兄弟,一起拍倒在地,一個個人型生生砸進了地面。
李元吉和李元聖,滿眼恐懼的,看著一直巨大的虛相手掌砸在兩人身上,身體一陣劇痛,大口的噴著鮮血,兩個人都是瞬間就昏了過去。
寧越收手,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殺掉這幾個紈絝,以絕後患。只可惜現在身在麒麟城中,街道兩旁都有人在圍觀,實在不是下手的好機會。
寧越心裡馬上有了決定,也不管三個被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紈絝,轉身沖向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羿天罰等人,說道:“不用去管這些跋扈紈絝的死活,回去驛館,我有事要對你們說。”
一群人都是被寧越的雷霆手段震得沒有發話,加上心裡別有所思,都是跟著寧越回了驛館。
街道兩旁的圍觀者很快散去,馬上就有各方得了消息的人蜂擁過來,將白十七和李家兄弟狼狽帶走。
進了驛館,寧越先是給李寒孤,珞瑤姬,沐蓉三人療傷,等到三人恢復過來,才將所有人集中在了一起。
寧越目光掃過眾人,沉聲說道:“我有兩件事要說,第一就是今天上朝,公主殿下在皇宮失蹤,大夏皇帝下令嚴查,可是現在依舊沒有結果。”
羿天罰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羿環環在皇宮失蹤,這件事一聽就別有蹊蹺,特別是羿環環是這次和親的公主,要是出事,和親一事怎樣進行下去。
寧越抬手安撫了一下羿天罰,馬上說道:“公主殿下雖然失蹤,可是大夏皇帝並沒有不認這場婚事,只是說什麼時候找到公主殿下,再行完婚。”
羿天罰和其餘幾個提起心膽的護婚使,聞言都是略微放鬆了一些,可是神色間還是有些擔憂。
寧越又是輕咳一聲,見著眾人的視線還在他的身上,便又是說道:“還有一事,就是我的身份,我其實並不叫燕七,本名是白星源,家父是大夏前大司農,現在的雲州牧白河愁。”
寧越說完這些,又是將燕重光給他正名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的話音一落,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各色驚訝的聲音,不過這種聲音很快就落了下去,一群人只是認真的看著寧越,仿佛要將他徹底看透。
李寒孤最先和寧越認識的人,聞言也是沉默了一陣子,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一拍寧越肩膀,大聲說道:“管你叫什麼名字,咱們這一路同生共死,已經成了兄弟,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總之相信你不會不認我這個哥哥的。”
寧越也是笑著回握李寒孤的手臂,兩人相視一笑,皆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有了人開口,南笙羿天罰等人也都只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看著寧越搖頭失笑,紛紛調笑了幾句,說的也都是跟李寒孤一個意思,並不在意寧越的身份。
寧越笑著答謝,可是他也是知道這一次被燕重光正名,憑著他白星源的身份,這些人的想法不可能就這樣簡單,可是對他也不會有太多影響。
一群人接下來又是討論了一下子羿環環失蹤的事情,可是除了寧越之外,都是毫無頭緒。
第24章 欲加之罪(二)
白十七和李家兩紈絝被人打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麒麟城,有人暗地叫好,有人則大罵寧越放肆。
白府的人將白十七接回府中之後,馬上有專人進行治療,針藥神奇,居然將幾人都是救了回來。
白十七躺在床上,看著前來看他的父親大聲哭訴了一番,他的母親也是在一旁暗自抹淚,哭聲淒切。
可是白十七的父親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下令去為白十七向寧越報仇。
良久,白十七的父親才緩緩開口,說道:“今天下朝的時候,我曾親眼見著白星武和白星源在皇宮城外動手,兩人雖然只是互拼了一招,看樣子不分勝負,可是卻是白星武先行離去,你知道以白星武的驕傲,要是他能勝了白星源的話,定不會走,所以今天你敢當面對那白星源挑釁,還能活著回來,已經算是運氣極好了。”
“可是……”白十七還想努力讓父親替他出頭,找寧越報仇。
白十七的父親用眼神止住了白十七的話,繼續說道:“我聽說這個白星源在乾國八派論劍排名第一,被乾國國主封為護婚正使,帶著乾國公主出使大夏,結果在護婚路上,遭遇了至少四五十撥的殺手伏擊或是追殺,可是乾國公主最後安然無恙的到了麒麟城,那一路上算計他們的殺手全軍盡歿,白星源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現在想想,我真是覺得你膽子頗大,敢跟他當面叫囂,卻還活了下來。”
白十七聽著子自己父親對寧越的描述,腦中不由回想起記憶里寧越的恐怖氣勢,把頭一下子縮進被子,身子抖得厲害,一時間再不敢說報復的事情。
李家的兩個紈絝少爺,也是被家裡的醫者救醒了過來。
李元吉和李元聖剛一醒來,發現回到了家裡,鬧得比白十七更加厲害,最後來了一個平日裡極為嚴厲的長輩,嚇得兩人不敢說話。
可是這個長輩卻笑看著兩人,與白河洛同樣講了寧越的經歷,意味深長的笑他們膽子頗大,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紈絝兄弟看出家裡人不願給他們出頭,抱怨幾聲,心裡卻對寧越更是恨到了極點。
白家和李家的醫者實力都是頗高,當天傍晚,白十七和李元吉兄弟的傷勢都被治好,只餘一些還需要日子調養的地方。
三人不約而同的相互邀約,見都有時間,就又在一個酒樓湊到了一起,李元聖的脾氣最為急躁,吃了些酒水之後,一拍桌子,就大聲說道:“這個白星源實在可恨,今天這般動手,可是讓我們兄弟吃了大虧,可是家裡人卻擺明了不會幫著動手,這股氣我可咽不下去!”
白十七的聲音陰仄仄的響起,說道:“這股氣我同樣咽不下去,可是家裡沒有幫手,我們又能拿那個白星源怎麼辦。”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元吉將酒杯向桌子上一放,聲音有些嘶啞,緩緩說道:“家裡是不會幫咱們,可是我覺得他們讓我們不需要去惹白星源,卻是未必。”
“哦?那你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家裡是支持咱們去對付白星源?”
“是啊,家裡不幫咱們,咱們哪有力量去動白星源。”
白十七和李元聖一聽就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看著李元吉,等著他做回答。
李元吉故作高森莫測的笑了笑,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最後還是在兩人催促下才緩聲說道:“我覺得家裡的大人只是告誡咱們三個,不要傻愣的去白星源當面挑釁,以他的性子,弄不好真會殺了咱們……”
白十七和李元聖聽得迷糊,都是等著李元吉下面的話。
李元吉說到興奮的地方,也不囉嗦,又是開口說道:“你們真是榆木腦子,咱們平日裡對付人的手段難道只有當面硬碰硬的去打?這可是麒麟城,咱們家裡人的門生故舊多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巴結到咱們兩家,現在只要咱們想要對付那白星源,不怕沒有人急著喊著要幫咱們辦事。”
“高!實在是高!”
李元吉一說完,白十七和李元聖都是對他表示佩服至極。
他們三人本就是生長在麒麟城的紈絝,折騰人的手段不知道懂得多少,現在挑明了暗能在暗裡算計寧越,哪裡還能閒的下去。
三人頓時開始了商議,說的越來越發開心,最後定了要密謀報復寧越之外,李氏兄弟都是把李寒孤當成了這次丟人的罪魁禍首,決定要藉機要了李寒孤的性命。
說到最後,三人酒喝得多了,口中的yín詞濫調也是冒了出來。
他們都是記得珞瑤姬的美貌,也是對沐蓉沐蕊姐妹印象頗深,約定事成之後,一定要將這三個女子抓到手裡,大家一起玩弄一次。
三和紈絝這一次喝的極多,都是醉醺醺的回家,可是卻都少見的沒有挨罵。
寧越這邊,在跟眾人交代了自身身世之後,心裡也是一陣輕鬆,不過羿環環還被他藏在次元空間,加上暴打了白家和李家的紈絝,幾日來他都是安心待在驛館之中,沒有出門走動。
後來一日,寧越想著去兵馬寺神策軍看看,他畢竟是實權都尉,有了官職,也不好整日在家。
只是他出門沒有多久,就發現有人暗地裡跟在他的身後。
寧越也沒有多做他想,小心了一些,還是繼續走向兵馬寺的方向。
又是走過了幾個街道轉角,寧越忽的發現跟在身後的人追了上來,身邊多出了幾個刑部捕快模樣的官員。
一上來,那個跟著他的路人就開口指正,說寧越是朝廷通緝的逃犯,呼喝著叫捕快抓他。
捕快們似乎間寧越氣質不俗,也是不敢直接抓捕。
有捕快上前,態度頗為不錯的要求寧越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