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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眼,叮叮這個樣子,難道……
舒歌也看穿了叮叮的心思,但只是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他是誰,在哪裡。」
「?」
「我怎麼受傷的記憶被那位醫生抹掉了,父親跟我的解釋是不想讓我再保留那段痛苦的記憶。」舒歌說著嘆息了一聲,「我覺得他是不想讓我知道救我的人是誰。」
「為什麼?做人不是應該知恩圖報嗎?」叮叮道。
「噗……你還知道知恩圖報啊?」舒歌被它那嚴肅的毛臉給逗笑了,伸手揉了揉,觸感很好。
「嚴肅點!」叮叮拍掉他的手,現在儼然是噹噹附身。
舒歌被訓了一句立刻恢復了嚴肅樣,「如果你懷疑救了我還抹去我記憶的那名醫生是你的主人,武藝比試結束後你們跟我去南燕城,我帶你去見我父親。對了,藍美人,你要不要一起?」
他的調侃不痛不癢,藍斯看了眼叮叮,叮叮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它想去。
藍斯心頭動了動,「等找到慕遲和郎真,我們一起去。」
「嗯。」叮叮重重的點頭,就算藍斯不說,它也要找到噹噹,它要
將這個好消息跟噹噹分享,要喊上遲遲一起,去找它們的主人!
……
…………
武藝比試第二天,經過了第一天的淘汰賽,剩下來的兩百人比前一天多了更多自信,當然,也不乏緊張的。
第二天的時間不如第一天規律,一共分為四個場,一場六小時。第一場和第二場是前一百爭奪戰,後面第三場第四場是前五十爭奪戰。一二、三四場各間隔半小時,第二場和第三場間隔兩小時。
慕遲的比賽是在第二場,他的簽號是二場49號,凱最爽,二場50號。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在其他人都比完之後再去比試場。
如果慕遲早知道最後去的後果是不能碰到藍斯,他一定會鬱悶的吐血。
藍斯的簽號是第二場48號。
憑藉「外界」人的身份、那張英俊瀟灑的臉以及乾淨利落的比試,藍斯已經被昨天觀戰的人記住。
此時一站上比試舞台,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銀髮……最讓人聯想到的是北鳴城主。北鳴城主一頭銀色長髮,俊美非凡,更重要的是,他也是來自「外界」,不過藍斯與北鳴城主長得並不像,因此也不會有人問他們是否認識。
舒歌抱胸坐在圍觀席上,他的比試早在幾小時前已經結束。昨天他有看到一眼藍斯的比試,不過因為去的太晚,圍觀的都已經準備離開,他也就沒能看到藍斯比試。
「外界」人很少能有在異空間活下來的,即使活了一段時間,也會因為各種不適而死去。北鳴城主是一個例外。
他對藍斯有興趣,一方面是因為藍斯是「美人」,另一方面,他想知道「外界」人在異空間還會剩下多少力量。
藍斯的對手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的中年男人,當然,他的「身材很高大」也僅僅是相對於異空間的人而言。和藍斯相比,中年男人還矮了他一些。
圍觀的很多人都覺得彆扭——「外界」人為什麼長這麼高啊?
舒歌不知道該說藍斯是好運,還是運氣太差——中年男人叫黃忠,是北鳴城一大主力,參加武藝比試十六年,十次擠進前八,六次前三,一次第一。
往年參加過武藝比試的人應該都認識黃忠這位老將,大多數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是幸災樂禍。「外界」人能夠贏了第一天的比賽那是他運氣好
,現在就讓他好好看一看真正的武藝比試實力。
黃忠認真的打量自己的對手,繡花枕頭男人不是沒有,但是黃忠肯定,繡花枕頭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那眼神……除了冰冷之外還有勢在必得的堅定。對手站在他面前,有種油然而生的君臨天下氣質,還沒交手,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壓迫。
正式開始,黃忠眼神一變,身體陡然如獵鷹般急速竄出。他採取的方式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試探自然也在這過程中。
藍斯抬腿擋下黃忠重拳,黃忠被擋下後未思考,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下一個動作——一個側踢。
藍斯單手擋住他的腿,同時也出腳。黃忠猛地收回被擋下的腳,著地後身體往後一仰,堪堪避開藍斯攻擊。
黃忠腦子快速運轉著,他善於模擬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自然,他的身體速度完全能夠跟得上腦中所規劃的,就像是給對手設下一個陷阱,將對手一步步逼入自己的陷阱之中,永遠比自己的對手多出一招,最終讓他的對手插翅難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藍斯經驗豐富。尤其當初跟慕遲訓練的時候,作為對手的慕遲,他也曾用過這種方式,而且慕遲的思考方式比較多元化,他模擬的不僅僅是一種攻擊方式,而是多個。
因此,在黃忠的陷阱布下一半之時,藍斯狡猾的改變了攻擊招式。
黃忠愣了一下,不過他終究還是一個經驗老道的選手,並沒讓自己的攻擊停下來。以前遇到的對手不是沒有過使出他模擬出來的招式,只要他再次將對手拉入軌道就行。
很快,藍斯又跟著他的節奏出招,可是越到後面,他越覺得力不從心——他跟不上對手的速度。
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才是一直跟著對方走的那個,已經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