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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愛一個人是好事吧?總比這輩子找不到自己所愛來得幸運多了。
“你這樣會生病的,多少吃一點吧。”守門人見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地,不由得有點擔心。
虞香兒沒想到他還杵在牢房外,微微睜開眼對他柔柔一笑,“貝勒爺還有幾天大喜呢?”
“就剩八天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見到他成婚?官爺,你說呢?”虞香兒的臉上又是飄忽的笑,就像是即將凋萎的玫瑰,在落下的剎那間綻放出絕美的容顏。
“虞姑娘……”守門人看得有點傻了。
好冷啊!她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
“我想我可以的。”她輕語。
她可以撐到他大婚時再走,可以的……
守門人見狀況不對,又著急的喚了聲,“虞姑娘!”
沒有人答應他,只見虞香兒那如柳葉般的身子無力的滑落在一旁,似乎是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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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允澤的房裡嬌喘吟哦聲不斷,身下的女子一絲不掛的裸裎在他眼前,像只急於展屏的孔雀,賣力的將自身最好的全奉獻給他,雪白的胴體在他的猛烈衝刺下劇烈晃動著,她尖聲叫喊,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臂膀內,配合著他的衝刺狂擺著身軀。
“啊……貝勒爺……”
“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洛允澤低笑一聲,俯身便在如芳格格的頸間咬上一口,順著頸項而下溫熱的唇舌含住了她的一隻嬌辱,輕舔慢弄,存心撩撥她的慾火到狂顛的境界。
“不要啊!貝勒爺!”她雙手緊緊攀住他,被他撥弄得渾身火熱難當,雙腳不由得纏上他的腰際,讓自己更貼近他的昂揚火熱!
“你真騷啊,我未來的福晉,看來我們婚後的生活一定恩愛無比,我真是期待呢!”他咬住她的耳垂,雙手抬高她的臀部更加奮力的戳刺著。
兩隻巨辱躍花了他的眼,卻也同時激起了他壓抑在體內多時的熊熊大火,腦海中頓時又出現虞香兒在他身下吟哦嬌喘的性感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該死的!洛允澤在心裡詛咒一聲,為自己竟在這個時候又想起她而深惡痛絕!
“啊……好棒啊!貝勒爺……啊……”如芳格格哭喊著,第一次承受男人如此激烈的需索。
她,愈來愈捨不得放開他了。
她要他,她也一定要他愛上她……
慾火狂顛,兩個交媾的軀體都竭盡所能的釋放出自己體內的能量,房內春色無邊,蕩漾著千古以來綿延不絕的樂音。
“爺!”門上非常不識相的在此刻響起了兩聲輕響。
洛允澤沒有停止腰間的動作,伸手抓住她的一隻嬌辱,拉著她的一隻手一起邁向歡愛的極致。
“啊!”如芳格格輕泣出聲,還未意識到發生什麼事,身子已被反轉過來。
“跪坐著,我還要你。”洛允澤從身後進入她,精力像是無所止境似的燒灼著他,他不得不釋放出來。
“貝勒爺……”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爺!”門上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小四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洛允澤低吼著,汗水直流。
“爺,虞姑娘她……”
一切的動作停止了,洛允澤不耐的提聲問道:“她怎麼了?”
“她……她……昏倒了,呃,還有……”小四子在猶豫不決間,洛允澤的人已走到了門邊將門打開,身上也已披上了外袍,“嗄?爺。”他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還有什麼?”
“還是小四子帶爺去看看吧!虞姑娘可病得不輕啊!”
“兩天前還好好的,會有什麼事。”
“爺。”小四子徒地附上洛允澤的耳旁輕道:“大夫說虞姑娘懷孕兩個多月了。”
聞言,洛允澤一語不發,過了好一會才道:“她現在在哪裡?”
“在地牢啊。”小四子回答的理所當然。
“你該死的是怎麼辦事的?她這個樣子你還讓她在地牢里?”
“爺,沒有你的命令,小四子怎麼敢將虞姑娘放出來。”他小四子真是天生下來就是找罵挨的份,唉!要不是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主子在乎的是虞姑娘,他也不會一聽到守門來報就馬上去請大夫了,這樣做還不夠機靈嗎?
他頭一抬,正想好好解釋一番,竟已不見主子的蹤影。
動作還是這麼快……唉!沒時間嘆氣了,他得先主子一步快快替虞姑娘的住房打點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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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你該知道會是怎麼回事。”洛允澤說出口的話淡如輕風,卻有一股讓人不得不遵守的威嚴。
“小的知道,小的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張大夫頭低低的直點頭,冷汗直流。
“小四子,送張大夫出府。”
“是,爺。”說著,小四子將早已顫抖不已的張大夫請了出去,派了些銀兩打發他。
迎香閣內,淡淡的藥糙味瀰漫四周,是先前張大夫要人去煎的安胎糙藥,洛允澤輕輕地搖醒了沉睡中的人兒,緩緩地將藥湯注入她的口中。
虞香兒的頭暈沉沉的,整個身子也虛軟不已,感覺到似乎有一股拉力不斷的拉著她往下沉,不一會,又有如坐在船上,身子晃了晃,她微微睜開眼,見到的竟是她日以繼夜想著的男子,她淺淺的盈起一抹笑,忙不迭又閉上眼,怕夢中的影像倏忽不見。
舌尖帶來一絲苦味,溫熱的液體不停的注入她的口中,虞香兒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把它撥開,手卻虛弱的抬不起來。
“醒過來,香兒。”洛允澤輕輕地在耳邊喚她。
這藥湯她無論如何是要整碗喝下去的,然而她這般半睡半醒的他根本無法將藥湯無誤的送進她嘴裡。
“唔。”感覺到一隻大手正溫柔的撫觸著她的臉,她滿足的輕哼了一聲。
“香兒。”洛允澤的大手輕緩地撫過她的眉眼之間與唇瓣,那絲緞般的觸感讓他的指尖流連不去,想起方才在牢中抱起她時她的輕盈若羽,手上腳上因銬上鐐銬所造成的淤傷浮腫,他的心就起了一股騷動。
大手從臉頰轉移到她纖細的手腕和腳踝上,他感覺到她身子下意識地縮回與眉間的輕蹙,一抹疼惜又這般泛了開來。
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差一點就病死在牢房裡。
懊悔與痛苦的情緒在這短短的幾刻鐘里不斷的衝撞著他,讓他望著她就自覺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嘆口氣,洛允澤放棄了喚她,改用口將藥湯一口一口餵進她的嘴裡,那藥極苦,難怪她每喝入一口眉間就更加的緊蹙不放。
終是將藥湯餵盡,洛允澤將湯碗擺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床沿俯視著她,她蒼白的臉色因方才注入的熟湯藥而稍稍增了抹紅韻,整個人看來比方才的奄奄一息令人賞心悅目多了。
再如何,他也不會把她關進牢里了,這樣嬌弱的女子禁不起折騰,何況,她的肚子裡還有自己的骨肉。
是的,他此刻所有的不舍、憐惜、心痛都是因為她肚子裡有著他的孩子,只是因為如此,因為她是他未來孩子的娘……洛允澤如此說服著自己,感覺心上稍稍好過了些。
“爺。”門上敲了兩聲,是小四子。
“進來說話。”
小四子進門,機警的將門再關上。
“爺,又劫到一封傳書。”小四子將一張紙條呈上。
洛允澤打開看了看又原封不動的折回去,“天地會的黨羽若真要湊一腳就由他們吧!省得弘月還得下江南一趟。”
“爺,那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沾了血光可不好啊!”小四子皺了皺眉,實在有點搞不懂主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有哪個人會像自己的主子一樣,很開心自己的大婚之日招來一堆番人亂黨的?真是見鬼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本貝勒爺大喜之日也是加官晉爵之日,可謂喜上加喜,哪兒不好了?”洛允澤眼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爺……”
“快把傳書送出去,別誤了人家時辰。”
小四子仍舊覺得不妥,“爺……”
“今晚,我要會一會弘月。”
“小四子跟爺去。”
“不,你留下來看好香兒,除了小紅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近香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