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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在酒店長蘑菇?
闞澤斯文道:“今天中午,劇組說好了要聚餐。”
司景試圖舔腿的動作一頓。
喵?
“晚上,我們約了汪導吃飯的。”
司景:“……”
滿滿的行程禁錮了我想浪的心。
他把方才那話重新想了遍,猛地豎起耳朵,喵了聲。
哪個汪導?
闞澤瞧出了他的興奮,手指揉了揉毛耳朵,輕笑一聲。
“汪源。”
司景徹底瞪大了眼,尾巴搖了搖。
汪源是個大導演,國際上也很有幾分名氣,真的說起來,足夠稱得上是圈裡數一數二的了。司景聽過他的名字,卻還沒有機會與他合作,畢竟司大佬在電影圈仍舊是個新人,資源也不是能一步登天的。
這回聽到這個名字,饒是他平常根本不把演藝圈放在心上,也禁不住欣喜。
去!
給他粉絲掙臉的大好機會,為什麼不去?
闞澤還欲說些什麼,卻見眼前小小一團的毛糰子驟然消失了,橫著跨的,是兩條修長勻稱的腿。線條結實流暢,相當漂亮。腿的主人從他身上下去,簡單從椅子上拉了條褲子穿上,便開始埋頭翻行李箱,“袁方不在,我要穿什麼過去?……我好像沒帶幾套西裝……”
闞澤瞧著他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地蹲下,腰背的弧線細細的,上頭的骨頭凸出,有種奇異的美感,好像把色氣與春意都鎖在了這一層薄薄的皮膚下頭。稍微動一動,它們就晃蕩著,要流淌出來。
大早上起來的,貓薄荷不動聲色地結出了小花苞,嘴上卻仍舊正常接話:“房淵道在。”
司景的興趣不過是一時,聽見有人操心,立馬樂得丟下不問。他赤著腳踩在地毯上,繼續去拉上衣,瞧見椅子上換下的一條底褲,臉上寫滿臥槽,心裡像是開了草場養了群轟隆隆奔過的草泥馬,“你這是打算當泳褲穿?”
這麼寬鬆,是開玩笑的嗎?
花苞悄悄在被子下露出一個頭,貓薄荷草正直道:“只是正常尺碼。”
司景拎著又晃了晃,表情難以言喻。
他隨手放在自己身上比比,“你這裡頭是準備藏個可樂瓶吧?是不是想上超市偷飲料喝?……等會兒,你怎麼突然變香了?”
闞澤解除了身上氣味的禁錮,表情自然,“有嗎?”
司景蹙著眉頭,一個勁兒吸鼻子。越是吸,他便越是貓血沸騰,仿佛連血液也化為了滾燙濃稠的粘液,燙的他連思緒都融化了,拼不出個完整的形狀。潮水一股股向上涌,司景站在原地,腿彎微微打顫,咬著牙道:“你開花了……”
“是嗎。”
“還裝!”
司景說,“你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就是這麼個鬼味道……”
他臉微微紅了,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也逐漸變得飄忽。噗嗤一聲,褲子開了洞,悸動不已的尾巴硬生生從破線處鑽了出來,司景腳步虛晃,卻還咬著牙,道:“等著。”
——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的花都給吸敗不可。
闞澤含笑凝視著他,瞧著貓崽子晃晃蕩盪過來,已然滾燙的手臂搭上他的。心也被這溫度燙成了欲化不化的蜜糖,細而軟,能拉出長長的絲,他攤開手,敞開胸懷,迎接這被蠱惑的貓一頭撞進來。
窗外忽然響起了敲擊聲。
篤篤篤。
闞澤隱約似是聽見了,卻全然不想管,只聞著這股子奶香味,親吻著耳朵尖尖,“小花……”
粉紫的花苞怯怯地探出頭,花瓣微微張開了些,已然是準備授粉。就在這關頭上,外頭敲擊聲又響了一回,這回還伴隨著談話聲。
“確定是這一間?”
“確定,我問過白宏禮的。”
“那是怎麼搞得——不如撞進去?”
“……不,不行的。這裡高,下頭萬一有凡人路過,很不安全的——我們當初簽了安全管理條例,不允許高空墜物的。”
“高?這哪兒高了?”
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但小豬佩奇就從不撞窗戶呀,”另一人好聲好氣,“是不是?”
“……”
於是外頭又開始砰砰敲玻璃。
“司景,在嗎?司景?”
“……草,”貓崽子小聲道,貼得更緊,只有尾巴還在被子外頭,“不管他……”
不速之客見他還不來,有點兒急了。
“怎麼仍然沒聲音?”
他開始用身體撞玻璃,把窗戶撞的嘩啦嘩啦響,中途還伴隨叫魂一樣的呼喚聲,拉長了音,“司景哦,司景哦——”
就算司景這會兒再情難自禁,也沒法忽視這麼大的動靜,憋著氣怒氣沖衝起身,褲子往上一提,拉來窗,氣壯山河,“你們倆到底打算幹啥?拆家,還是鬼子進村?”
窗外站在小小的平台上的蛟龍和狐狸精:“……”
司景橫眉倒豎,“有完沒完了還?”
蛟龍老父親踩在窗台上,高高大大的身體強行摺疊了,委屈的一批,“我只是擔心,過來看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