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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說:“不會。”
其實哪兒是不會,只是司景是只正兒八經的非洲貓,玩這種靠運氣的東西,那基本上是一輸一個準。
“這怎麼能不會?”其他幾個人分明不肯相信,硬生生把他拽上牌桌來,“來來來,反正這會兒也沒事,怎麼能不練練手?”
司景只好往木板凳上坐了,問:“你們不後悔,對吧?”
其餘人都笑:“這有什麼後悔?”
闞澤忍笑,站在一旁觀戰。
於是洗牌,摸牌。
第一輪,司景是農民,地主勝。
第二輪,司景是地主,農民勝。
第三輪……
到了後來,他的上手位上坐的村民忍不住摔了牌,“娃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手氣?……你怎麼什麼都要不起?”
司景伸手撓撓臉蛋,也相當無辜,“我是真的要不起。”
“怎麼可能!”導演也被他連累的不輕,高聲嚷嚷,“你給我看看你的牌!”
司景於是攤開手。那一把不連續且無比小的牌就這麼可憐兮兮映入了眾人眼帘。
眾人:“……”
司景說:“原本我經紀人有兩萬歡樂豆。”
他含著嘆息道:“但在我拿他的帳號玩後……他就沒了。”
眾人:“……”
這特麼是真的臉黑啊。
導演撐著桌子,不可置信,喃喃:“看你長得這麼白,我還以為你運氣一定相當好。”
司景心想,這和長得白有個鬼關係。
“這不科學,”女嘉賓也說,“我看你平常運氣都挺好啊?”
司景心想,那你可能是眼瞎。
他的非洲血統壓根兒就沒消除過好嗎?
因為他起的牌實在是爛的一批,司景很快被眾人從牌桌上給遣走了。司大佬不懷好意建議:“我給你們提供個新的人選。”
導演問:“誰?”
兩分鐘後,原本在房間中看書的真錦鯉在牌桌上坐下了,“打什麼?”
“還打鬥地主,”導演隨口道,順帶問了問,“白影帝會吧?”
白宏禮平日嚴肅冷淡,還真不怎麼玩這種接地氣的東西。但有天生氣運撐腰,他也不慌,把袖子一捋,道:“會。”
其他幾個人也沒當回事,等幾把下來,差點兒被這人虐哭。
臥槽,這把把都又是炸彈又是連對的,誰能受得了啊?
再好的運氣也做不到次次都手氣好到爆啊啊啊啊啊!這特麼其實是個幸運S吧?其實是個幸運S吧??
托司景和白宏禮的福,牌很快就打不下去了。倆人被驅逐出目前的棋牌室,瞧見那一對夫夫徑直往屋裡去,白宏禮只好搬個凳子坐在門口聽雨。他膝蓋上還攤著一本帶來的書,剛剛翻了兩頁,卻聽見不遠處有雨水濺落到傘面上的聲音。
他略略一愣,抬起頭望去,詫異地看見桓俞撐著傘,風塵僕僕出現在他面前。
後頭還跟著袁方,同樣是神色疲憊,身上衣服都被泥水沾染的不像樣。
白宏禮的書掉在了地上,詫異道:“你們……”
一句話還未說出口,桓俞已經大步上前,一把將他抱進懷裡。潮濕的臉頰貼在他的臉側,大胖鯉魚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剛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卻聽桓俞頓了頓,滿含慶幸地於他耳畔一字一頓道:“還好你沒事。”
桓俞用力極了,白宏禮在這樣堅實的臂膀里,竟情不自禁有些微微顫抖。
像是仍覺得不夠,桓俞又側過頭去反反覆覆親吻他的面頰,聲線也發著顫,“還好,還好……”
聽見了外頭的聲響,房淵道推推眼鏡,也走出來看。桓俞立馬把白宏禮放開了,若無其事伸手摸了摸嘴唇,舌尖緩緩繞了一圈。動作有些色氣,看得大胖鯉魚心頭一跳,低頭裝作翻動書頁,模樣看著沉穩,實則慌的一批。
好在房淵道這會兒完全沒有在意,只驚詫地睜大眼,問:“怎麼來了?”
袁方濕淋淋的,喃喃:“老房。”
一個稱呼剛剛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房淵道眉頭一下子鎖緊了,伸手把他拉過來,聽他說:“臥槽……老子要冷死了。”
房淵道伸手摸摸,嘴唇就緊緊抿了起來。
衣服全都濕透了,哪兒能不涼?
他胸膛起伏了兩下,二話不說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先往袁方身上罩。袁經紀人拽著外套邊緣,狼狽的很,卻還在關心:“司景呢?我家司景呢?——他沒事吧?我聽說山洪……”
“山什麼洪!”房淵道打斷他,口氣也冷冷的,“現在先跟我進去換衣服!”
袁方直打哆嗦,瞪著他,“這麼凶幹嘛?我不先看看司景,怎麼能放心——喂,餵!你幹嘛??”
房淵道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往自己此刻暫住的房間過去了,絲毫不顧現場還有兩個人站著。大胖鯉魚隱隱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道:“我也帶你去換衣服吧?”
桓俞低聲笑了兩聲,目光仍舊跟著他轉,“嗯。”
白宏禮邁開步子,帶他走了兩步,便察覺到有手握了上來。桓俞低聲道:“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