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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都是為了讓水突突出來……
雖然中間的過程也是極為重要的,可最後成功挖到水源是更重要的。從這方面看,闞澤的確是個成功的挖井人,每一回都能挑對地方,準確無誤地挖出一口好井。
倒在床上時,貓薄荷草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司景護住了,強調:“會沒的。”
闞澤便笑。
“沒事,”他親了親,低低道,“有也好看,我們小花……”
後頭尾音漸緩,司景老臉一紅,咬著牙:“……抽出來。”
闞澤不抽,他分明是找到了新的打井地,這會兒眯著眼,已經將鐵鍬抵在了土地上,準備大幹一場。
活動多了幾回,第二天上午約好的會議都沒能開。袁方打電話過去,響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聲音懶懶的,說不出的饜足,“怎麼?”
袁方沒好氣:“不找你。給闞哥,快點。”
司景從被窩裡伸出條手臂,懶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又飛快縮回去,打了個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聲音高了,“哪兒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給我做早飯去了吧。”
“……”這一句說的太理所當然,瞬間給袁方這種單身狗帶來了成千上萬的傷害值,“那會議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會,司景脖子在枕頭上蹭了蹭,仍舊保持著原形時的習性,順口答:“不開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見了個禍亂朝綱誘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
“你們一天天就這麼過?”
明目張胆地給我們塞狗糧?
司景說:“不。”
袁方莫名鬆了一口氣。
“我明天也打算這麼過。”
“……”
滾犢子吧。
袁經紀人悻悻把電話掛了,獨自上微博監視這會兒輿論動態去。再過半個月就是闞澤生日,這會兒闞澤的超級話題里全都是商量到時候要怎麼應援的粉絲,袁方粗粗看了眼,挑幾條私信換了工作室的號回復,問:“房淵道呢?”
辦公室里坐著的妹子回答他:“袁哥,房哥請假了。”
架子上回來了的鸚鵡撲騰著翅膀,也跟著高叫:“請假,請假!”
袁方心裡一突突,並沒表現出來,只勉強笑著,伸手逗了逗那鸚鵡,“不罵人了?”
員工們頓時都笑的很尷尬。
鸚鵡在之前被司景連籠子拎回去過一段時間,也不知司景教了它什麼,回來後便把之前那些話全都扔了。不得不說,這真是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今是同一個工作室的員工,司景常常給他們點奶茶點外賣,性格也挺好,事實上還挺討他們喜歡。
更別說還養著那麼一隻腿短的貓,簡直讓人對他喜愛值加倍。如今想想,司景的性子其實也有點像貓的性子,都是那種有點兒傲嬌的款。
只是這麼一來,天天在辦公室里聽著鸚鵡一口一個“司景糊了”,就變得異常尷尬……
搞得跟詛咒自家人一樣。
好不容易解脫了“司景糊了”的魔咒,員工笑得很不好意思,“之前這鳥不太懂事,最近已經改口了,不說了。”
袁方自然也不會去和一隻鳥計較。他伸手逗弄著鸚鵡,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司景和闞澤到底準備幹什麼,不會真在房子裡窩一天吧?”
一句話剛完,聽見了那倆名字的鸚鵡忽然一顫羽毛,緊接著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重新將頭揚起來,張嘴就扯著尖利的嗓子叫。
“嗯……嗯,慢、慢點……”
辦公室的人全懵了。
……這什麼?
鸚鵡沐浴在眾人驚詫的目光里,愈發抬高了腦袋,有樣學樣。
“疼嗎?——不疼,可受不了了……你特麼是打樁機嗎——啊啊啊,哦哦哦,啊……”
袁方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把拉開籠子門,驚悚地去捂它的嘴。
工作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倆藝人的關係,但到底不是全部,這會兒幾個真正的鋼鐵直男站在門口,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學的是什麼,詫異:“這亂叫啥呢?”
袁方拼命伸手試圖捏住鸚鵡這八卦的嗓子,無奈那鸚鵡被司景逗得練出來了,這會兒打定了主意要學個痛快,撲扇著翅膀滿籠子亂撞,聲音一聲比一聲高,甚至還學了兩聲泣音。
“啊啊啊啊——”
袁方的頭都要炸了。那倆人怎麼也不知道避著點鳥!他眼見著那鸚鵡張開嘴像是要叫個沒完沒了,一時間頭腦一熱,做出了個顯然錯誤的決定。
“快過來,幫忙逮!”
於是有更多的人涌過來,齊聚在那一個鳥籠子前,好幾隻手伸進去試圖逮住。多方的力道加上來,鳥籠晃晃蕩盪,終於啪地一聲從架子上掉下來了,鸚鵡趁著這時候飛快地抖動著翅膀,越過籠門,從眾人胳膊的縫隙裡頭鑽出來,立在天花板的吊頂上氣勢洶洶叫喚。
“乖寶,乖寶……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