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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
儘管搞死老闆的心都有了,可這事兒還是得處理。這是工作室里唯二的倆明星了,工作室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指望著他們倆活呢,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是幾十戶家庭斷絕生活來源的重大問題。
好在昨天沒真的搞上,工作室立馬發出了聲明,原因通通用“司景身體不適”給搪塞過去;為了更真點,司景還被拎著去醫院做了檢查,強行嘗試了體檢全系列套餐,覆蓋各個人體基本功能部位。
出來時,司大佬沉著臉,渾身都不爽。
“怎麼了?”袁方問,“體檢不順?”
他語重心長,“這也沒辦法,闞哥也說了,你昨天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咱總得把問題源頭查出來吧?萬一真有什麼,也好儘快採取措施是不是?”
司景臉色難看的像是片烏雲。
道理他都懂,可到底是為什麼要做腸鏡?
沒了貓薄荷的氣味兒,那個男醫生拿出管子時,差點兒被他給一爪子撓死。
檢查結果出來,沒有任何問題。袁方又放心又擔心,放心的是自家藝人其實沒啥事,擔心的就多了。
這得編出個什麼病來,才能解釋司景“光著腿”“被抱出來”這事?
他只好發動了全工作室的人結合司景所說所講編故事。
當天下午,司景在微博上看到了故事的完整版本。
故事很合情合理,司景開著車時遇到了橫穿馬路的貓,下車確保它安全卻不幸摔倒,身上蹭到泥土且腳踝扭傷,正好被闞澤撞到——由於有潔癖,衣服又不能穿了,只好暫時借了闞澤的衣物披了披。再配個診方截圖,像模像樣。
不得不說,這故事裡大部分內容都是真的。只是司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是滋味,這特麼怎麼形容的他這麼嬌弱呢?
走在馬路上平地還能被絆一跤,這是他?
他哪兒有這麼蠢?!
然而雙方粉絲居然詭異地信了,“很有可能啊。”
他們據理力爭,“我家寶寶本來就愛貓啊……”
“而且平地摔什麼的,還和司景的氣場滿合的,畢竟他只有偶爾看起來威猛,實際上做的都是這種蠢萌蠢萌的事啊。”
最關鍵是,“他們倆都是明星,怎麼會傻到在大馬路上開搞,然後露出痕跡被抱回去啊?看監控,車都不是一個時間出去的好嗎?”
司景圈中一霸人設轟然倒塌,轉眼就變成了平底都能摔還扭傷腳踝的柔弱版洋娃娃。
司大佬心裡老大不情願,被經紀人耳提面命,“不許再節外生枝!”
又命令,“為了轉移注意力,你的休假得提前結束了。這一個月,給我進劇組待著去。”
司大佬蹙眉。
“什麼劇組?”
他還有一次天罰,且發情期,人形也不太穩。要是被撞見,又是一樁大事。
那時他要怎麼解釋,貓咪play?半途被只貓咬了所以變身貓貓俠?
經紀人笑得格外和藹可親,“《年年有餘》劇組。”
司景頓時對這個名字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聽起來就非常好。
“那主演?”
“白宏禮。”
是大胖鯉魚,司景放心了,“成。”
還能給打個掩護,加個幸運buff。
“不問問什麼角色?”
“……什麼角色?”
袁方笑出一口白牙,“一個格外倒霉催的友情客串角色。”
不僅多次被打,而且上路掉井,爬樹被蟄,總是被白宏禮演的角色追的嗷嗷叫——的友情客串角色。
司景沒當回事,演什麼角色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包袱一卷,款款就打算跟人走了。
走之前倒也進行了萬全準備,闞澤的睡袍都被他給打了包,枕頭也塞進了箱子裡,分盆抱著,一大兜子小魚乾拎著;三文魚罐頭裝了滿箱,最後,那個可以用來打的土撥鼠玩具也被悄摸摸藏進了箱子最裡頭。
走的前一晚,他蜷縮在闞澤懷裡,狠狠吸了一通,吸的後腿抽搐,眼神迷離,全然不知今夕何夕。
人形六神任由他又啃又咬,聲音含笑,“小花會不會想我?”
不想!
司大佬叼住他的一小塊皮肉磨蹭,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流,卻仍然口是心非的一批。
想個錘子!
闞澤撞撞他的毛腦袋,“那我想小花怎麼辦?”
司景鬆開嘴,長長地喵了一聲。
那就給我做魚乾寄過去吧。
吃慣了你做的,別人做的都不香了。
他靠在闞澤懷裡頭,枕著男人臂膀,心仍有些砰砰跳。司景至今也說不清,他對於人形六神,究竟是怎麼個感情,的確是想吸,可除了想吸之外……似乎也有些別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他有些不敢想,仍舊是迷迷糊糊,說不清道不明。
但總歸——該是他的。
司景忽然躥起來,爬到闞澤胸膛上,認認真真伸出舌頭,在闞澤臉上舔了一圈,舔完之後又去舔手。男人伸手摟著他,拉拉他的一條短腿,問,“小花在幹嘛?”
司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