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
那對他惹不起的夫夫雖然沒牽手,但眼神都是膠著的,若有若無全是春情。
嚇得純潔的大胖鯉魚心跳如擂鼓,立馬就不敢再看了。
他這回徹底學乖了,節目組導演剛剛問了句“誰打算一個人”,白宏禮就踴躍地舉起了手。
“我!”
我我我我!
我這回絕對不要再當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誰愛當誰當!
導演有些意外,卻還是依言讓白宏禮單獨站出來。又問:“那剩下的人……”
剩下的兩位男嘉賓顯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闞澤上午已經被截了胡,這會兒答的也飛快,“我和司景。”
“……”
男男,女女。
這好像不是想像中的隊伍配置啊。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外頭黑漆漆一片。到達的廢宅里透出的光是紅通通的,灑下的全是黑乎乎的影子,舊的木門吱呀作響,還真有些瘮人。
白宏禮沒進過鬼屋,還是頭一回瞧見這種架勢。
“這……”
偏偏他還是第一個。
司景抱著手臂,對這種程度的恐怖毫無感覺。他是屍山血海裡頭出來的人,壓根兒不會在乎這些,還推了鯉魚一把,“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白宏禮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慢慢往裡頭走進去。
走廊很長,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他的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單調地重複著。
噠噠作響。
手電筒的燈不夠亮,只能照亮一小片前路。光暈搖搖晃晃,左右閃著,不知不覺,走廊已經走過了一大半。
白宏禮最終在一個房間的角落看到了放置任務卡的桌子。
單人任務很簡單,他只需要用手機和房間裡掛著的畫合個影。畫就在牆壁上掛著,白宏禮三步兩步踏過去,想也沒想點開手機攝像頭。
亮光模糊一照,白宏禮隱約瞥見畫上是一隻身材嬌小的狗。他高高舉起手臂,不知為何忽然有些遲疑,並沒有立刻按下拍攝鍵——與此同時,外頭響起了司景滿不在乎的聲音:“任務卡就任務卡唄,咱們分開搜,趕緊搜完回去睡覺——哎,這兒有人。”
司景推開了門,狐疑道:“你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呢?”
“完成任務呢。”
白宏禮說,這才把手機舉高了點,正式準備拍攝。
“嗯?”他忽然發了個單音節音,喃喃道,“奇怪……”
“幹嘛?”
——畫上哪有什麼狗。
只是一張普通的風景。他剛剛所不經意看見的那個嬌小的身影,仿佛是片錯認了的影子,已經徹底從畫面上消失了。
白宏禮的手頓了頓,隱約覺著虎口有些發熱。他沒有再多想,瞧著司景三步並作兩步過來,絲毫不害怕地舉起卡片。
“兩人任務,以公主抱姿勢做五個深蹲——見鬼了,這誰抱誰?”
他與自家貓薄荷草面面相覷,隨即冷靜道:“我抱你。”
闞澤自然拒絕,“我抱你。”
這可是要播出去的,司景誓死維護自己的大佬顏面,“就我抱你,沒的商量。”
闞澤說:“我重。”
兩人目光交錯了會兒,司景眯起眼,“沒事兒,我有力氣。”
“……”
闞澤動了動嘴唇,想提醒他腰疼的事。可司景已經下定決心,二話不說,上前摟住他的腰,就是一用力——
被抱的人紋絲不動,反倒是司景自己,備受摧殘的一把小嫩腰幾乎要折斷了。
“操,”在攝像機拍不到的位置,他咬緊牙,更加用力,“我非得把你抱起來不可……”
闞澤側頭打量了他一會兒,心都開始痒痒,覺得這樣在外頭死死拽著面子的司景簡直是個大可愛。貓薄荷草心神蕩漾,配合地從褲筒里偷偷伸出枝葉往地上一抵,硬生生把自己給抵起了老高。
司景一愣,一下子把他抱得高高的,幾乎與肩平齊。
“……”
白宏禮眼角抽搐。闞澤閉著眼吹捧,“司景真有力氣,平時一定沒少做鍛鍊,實在太厲害了。”
司景接受這讚揚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不在乎裡頭有多少水分。要是這會兒有尾巴,尾巴都能翹上天。
五個蹲起,在闞澤的作弊利器下,簡直跟鬧著玩兒似的。
完事後,司景還揉揉手腕,嘚瑟:“看見沒?”
白宏禮捂著眼,“看見了,看見了。”
這麼幼稚的事兒居然還得千年老妖來配合,何止看見了,簡直眼瞎了。
瞎透了好嗎。
這麼一打岔,畫的異樣完全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剩餘兩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務完全不像他們這樣平靜,裡頭尖叫聲幾乎沒停過,顯然是真被嚇著了。跟拍的工作人員也被嚇得不輕,出來時連躥帶跳的,比劃,“裡頭好像有東西!好像有什麼從牆角那兒躥過去了!”
拍攝之前,場地是經過清理的。其他人嘲笑:“是你們鬼片看多了吧?沒多背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心裡壯膽?”
“真不是!”跟拍的VJ臉漲的通紅,“是個很小的東西,好像是狗還是貓,一眨眼就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