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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經紀人目光陡變。
司景又哼哼,“胳膊也疼。”
他伸出條手臂,自然而然擺在袁方面前,要求,“想捏捏。”
“……”
袁方跟他時間久,習慣了他的脾氣,知道這祖宗一旦熟悉了就膩人膩的不得了的性格。因此也沒多言,當真上了手,一邊勤勤懇懇給這位大爺捏手臂又捏肩膀,一邊在心裡措著辭,思索著怎麼開口才能不讓他爆發。
闞澤將魚羹盛出來,滴上兩滴香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只做了一人份的。”
“咦?”房淵道一愣,“可我看有一小鍋啊。”
闞澤解開圍裙,順手搭在椅背上:“嗯,都是給司景的。”
房淵道:“……”
是當豬養嗎。
看司景吃了一頓飯,倆人的火氣全沒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這架勢,闞澤跟護什麼心肝寶貝似的,恨不能直接捧在心尖尖上——昨晚那事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和強制掛上關係,頂多能算得上是兩情相悅情難自禁。
這特麼要能是他們之前揣測的潛規則戲碼……他們能倒立著走出這門去。
你見過哪個金主給被潛的人按腿的?
司景趴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擱在闞澤膝蓋上,眼睛欲閉不閉,小肚子也吃的圓鼓鼓,像只翻肚皮的貓。闞澤不敢用力,手掌輕輕地在一處地方按摩,“這裡?”
“嗯……”
司景在他膝蓋上翻了個身,舒服地快從嘴裡溢出幾聲呼嚕了。浴袍微微散開,露出裡頭的白肚皮。
倆經紀人試圖插進話。
“闞哥,昨晚那事兒……”
司景拽過了男人的一隻手,張嘴開始啃。
“照片都流出去了……”
司景尖尖的小虎牙抵在那一塊皮膚上,把那一塊都舔得濕漉漉。
“事情還挺嚴重——”
司景開始流口水。
“祖宗!”最後是袁方忍無可忍跳起來,努力把視線從這一對秀恩愛的狗男男身上拔下來,上前把他家藝人往下硬拽,“別打岔了行不行?這會兒說正事呢!”
圈中一霸感覺很委屈,“我沒說話啊。”
是沒說話!
可你的肢體語言特麼比什麼都吸引眼球啊啊啊!都光顧著看你這會兒光明正大撒嬌咬人了,誰還有心思去聽房淵道這個無趣的人在說什麼?
萬能的上帝啊,他們這些筆直的堪比如意金箍棒的鋼鐵直男,到底是為什麼要被迫看這種男男相親的戲碼!
袁方拖著他往屋裡去,“你過來,咱倆單獨談。”
房門一關,總算清淨了。
袁方興師問罪,“祖宗,你給我說清楚,你真打算出櫃了是不是?”
司景終於掀起眼皮子來看他,非常莫名其妙。
“出什麼櫃?”
“你和闞澤的櫃啊!”
司景狐疑:“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搞到一起了?”
“……”
不僅我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好嗎?
今天的外網上都報導了“天朝兩當紅男星疑似報出戀情”這種驚天大瓜了好嗎?幾個伺服器被吃瓜群眾給活脫脫吃垮了好嗎!
……不,等會兒。
袁方把剛剛那句話又回味了兩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所以,是真搞到一起了?”
司景想了想,“——啊。”
交配也交配過了,應當算是搞到一起了吧。
“……”
“你怎麼這個表情?”他問自己的經紀人,“你這是開心,喜悅,興奮?”
“不。”
袁經紀人木著臉回答,“我這代表,一劍,殺了,我吧。”
求求你了,直接給我個痛快吧。
司景完全不靠譜,好在闞澤稍稍靠譜點,看了照片便已知昨天的事是個誤會,面對房淵道的黑臉沉穩回答:“他身體不舒服,衣服弄髒了,所以抱著他下來。”
房經紀人鬆了一口氣,“所以搞在一起是沒有的事?”
“不,”闞澤說,“只是不是昨天。”
房淵道目瞪口呆。
啥?
闞澤有力地給了他搖搖欲墜的世界觀最後一擊,“是一個月以前,就搞在一起了。”
“……”
房淵道敲響了房門,誠摯詢問,“袁方,跳河,去嗎?”
裡頭那個一向看不慣他的合作夥伴聽起來簡直奄奄一息,“……去,帶我一個。”
還能把公關部門和部分女友粉也拉上,大家組團跳河啊寶貝。
人間不值得啊!
司景奇怪道:“你們殉情?”
“……”
倆鋼鐵直男毛骨悚然,瞬間就把跳河的念頭給打消了,並無情道:“你換個死法吧。”
“不不不,”袁方推脫,“還是你換個吧——我就看中了跳河,省事。”
“安眠藥呢,安眠藥有嗎?”
“團購說不定還打折呢。”